李刚明白表姐夫的意思,他当这个副局长张明治帮了不少的忙,所以他满口答应:“姐夫,你放心好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就去办。”
李刚按照张明治的吩咐,过去对民警说:“你们回去吧,伤者是我的亲戚,这里有我呢,需要录口供,我会通知你们所长的。”
两个民警听后迅速离去,然后李刚以伤者亲属的名义立即办理了转院手续,名字由张天然改为陈天军。
救护车很快将陈天军送往市人民医院。
与此同时,张明治拨通了市人民医院高院长的电话,高院长和他都是市□□,关系不错,说他亲戚家孩子胸部受伤严重,现已送往市人民医院抢救,请他马上安排两名有经验的外科专家进行手朮。
高院长接到电活丝毫不敢怠慢,因为前期有个亲戚进法院曾找张明治帮过忙。为了报答这一人情,他立马安排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外科专家和他一起到手术室去抢救伤员。
手术在紧张的进行中,张明治和李刚在手术室外着急地等待着。李刚问:“是否给表姐说一声,这么大的事万一出现意外……”
“这事暂时不能让她知道,她好感情用事,大哭大叫万一将此事传出去,后果就严重了,你别在这里了,你快去派出所了解一下案情,把卷宗的名字改过来。”
“我这就去,不过,表姐她会不会怪罪?”
“没事,你抓紧去办吧。”
李刚离开医院赶到派出所,对所长说这个受害者不叫张天然,实际他的名字叫陈天军是我的亲戚,他俩都是八中的学生,还住同一个宿舍,所以拿错了学生证,立案申请和现场记录需要重新填写,将张天然改为陈天军。
既然分管领导吩咐了,所长那有不办之理,赶忙吩咐办案人员重新填写了一份。
李刚又详细了解了案件,并指示他们尽快查明凶手的身份。然后回到医院,手术还没结束。他把案情向张明治简单地作了介绍;据派出所调查,天然跟一个叫阿三的小痞子十一点四十分到洗浴中心。阿三是一个无业青年,经常在社会上打架斗欧,几个派出所都有案底,其中一次就有天然。由于你是院长而网开一面没有追究,因此这伙小痞子就设法拉拢靠近他,把他当成一个当箭牌。据阿三交待他对天然说天和洗浴中心,最近来了一个叫胡爱霞的按摩女长得非常漂亮,因此动了邪念,放学以后连午饭也没吃,就去了洗浴中心,冲过澡没停就到了按摩室,天然特地叫了胡爱霞的牌。按摩期间可能天然向那个胡爱霞提出性服务,那女子不肯才发生了这种事。天然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他的学生证。凶手已抓获正在审问,不过并不顺利,据凶手交待天然要□□于她,她为了自卫才刺伤了天然。由于天然神志不清,无法确定凶手说得真假。那女子自称叫胡爱霞,江州市平湖区人,今年21岁,在洗浴中心搞修脚和按摩,时间刚刚一个月,据查凶手的身份证是假的,不知什么原因?凶手拒不交待真实姓名和住址。
张明治听后,顿时感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些年光顾工作和自已的前程,忽略了对儿子的教育和沟通,现在后悔莫及,事情既然己发生,也只好随机应变,尽量将负面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眼看就到下午上班时间,张明治给中院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说他下午要到江口区法院有个案子需要办理,不去上班了。他这么说也属正常,因为他还兼着江口区法院院长一职。接着他又向八中的校长打了电话,说他儿子张天然突然得了急性肺炎,需要住院治疗,特请假几天。他之所以将儿子转到市人民医院,主要是他在江口区法院工作多年,熟人较多,事情万一传出去,一定会影响这次的晋级。
就在这时一位女同志走了过来。张明治一看是妻子周一宏高中要好的同学,江州市组织部干部科副科长林萍。此人好说好笑,说话就像机关枪一样叨叨个没完没了。但对人倒是热情好客,不论同学谁家有事,她总是吃热上前。张明治看见急忙把脸扭向一边,不想到己被她认出:“这不是张大院长吗?你在这里有何贵干?”林萍非常幽默地问他。
张明治不得不把身子转回来:“是林科长,朋友的小孩动手术我来看看。”
“你又要高升了,到时你得安排一场祝贺祝贺。”
“那事八字还没一撇,不愧为是管人事的,等事成我安排就是了,把你的几个同学都叫来热闹热闹。”
“还是院长想得周到,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有事先走一步。”林萍说过便离开。
林萍刚走,张明治的手机突然响起,掏出一看是是周一宏打来的,他问妻子有什么事?周一宏说天和洗浴中心发生凶杀案,听说受害者是八中的学生,姓张,问他是否知情?张明治顿时一陈紧张,但马上冷静下来,他告诉妻子,他也听说了,受害者不姓张,叫陈天军,现在己抢救过来,没事了。周一宏信以为真也没再说什么。
放下手机张明治突然想起凶手的名字叫胡爱霞,让他大惊失色。三年前他在虹桥区法院任副院长时,曾审判过一起合伙□□诈骗案件,其中一个18岁的□□女好像就叫胡爱霞被劳教三年,当时不服判决上诉中院被驳回。他算了算也该出来了,会不会是她故意报复呢?
手术终于结束,张天然从手术台直接转入重症监护室。
张明治上前激动地握住高院长的手:“高院长,我代表伤者家属谢谢你亲自主刀!”
高院长对他说:“手术非常成功,你放心好了,虽说是别人的孩子,只要你吩咐就像你的孩子一样看待,我已安排医护人员一定要认真护理。你看还需要什么东西只管讲。”
“不用,不用,伤者家属马上就送到。”
“谢谢高院长,谢谢高院长。”李刚也跟着言道。
“不必客气。”
张明治说:“晚上让我表弟摆一场,我陪客。”
“不啦,一客气就见外了。再说晚上我还有事。”
“那好吧,来日方长,将来有时间再请,谢谢高院长,你去忙吧,再见!”送走了高院长,张明治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
由于重症监护室不许家属进入,他和李刚只好在监护室旁边两间专为病人家属提供的休息间歇息。他靠在床头上,整个大脑乱哄哄一片,他现在最担心不是儿子的伤情,而是他这次的晋级。儿子的伤情已脱离危险,让他松了一口气,可晋级正处关键时刻一丝不能马虎,稍有不慎将功亏一篑。尽管已改名换姓,只有他和李刚知道,但毕竟是假的,他心里仍有一种紧迫感,生怕出什么差错,所以处处都要小心翼翼。
半下午时,张明治想到晚上是否回家。如果夜不归宿妻子肯定怀疑,为保险起见还是回去休息,于是便掏出手机对妻子说市院有几个上诉的案子要研究,晚饭不回家吃了,回去可能得10点左右。
这边安排妥妻子以后,他便让李刚打电话催问案件的进展如何?
李刚询问过告诉他:结果并不理想,那胡爱霞还是老一套,说天然□□她,她为了自卫失手刺伤了天然,其它是一问三不知。
他让李刚催派出所加强审问力度,一定要有结果。
傍晚,他和李刚两个人在街上简单地吃了些晚饭,回去9多点了,他对李刚说,为了不让你表姆疑惑,他得回去休息,让李刚自己在此守候,万一有什么情况电话通知。
李刚答应说,反正也没啥事,你抓紧回去吧。
张明治为了让妻子相信,9点10分就回了家。周一宏问他:“你不是10点才来吗?咋提前了。”
他说:“案件审完了。”
“听说洗浴中心发生凶杀案,是八中的学生,你说现在的学生,去那里干么,也不知这学生的家长咋教育的,看起来学校对眚少年的法制教育还得正式抓一抓。你是八中的道德法治辅导员,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这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今天我有点累,休息吧。”说着便进了卧室。
尽管张明治声称疲倦,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睡在一旁的周一宏察觉到有点不对劲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他赶忙否认:“没,没有,我在考虑晚上的案件。”之后再也不敢翻身了。他既担心儿子又怕被妻子识破,这一宿几乎未眠,想到自己身兼几个中学的校外辅导员,又定期给他们上思想品德教育淉,没想到在自己儿子身上竟然出了问题,他不明白儿子怎和社会上的小痞子混在一起的,不然也不可能发生如此严重的事情。张明治深感愧疚。后悔自己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和义务,平时光顾自己,忽略了儿子,既然问题己经发生,悔恨也是枉然,只有面对现实,想法克服目前困难,确保这次晋升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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