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别玩这些树种。”一只手在我肩上拍了拍，嘶哑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头，看见一个左眼球只有眼白，右眼角有一块血红的胎记的人。
不出意外的是，我被吓得后退了一大步，一脚踩在了幼嫩的叶子上，毁了三颗小树苗。
“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往旁边挪了挪脚，连声道歉，并提出赔偿方案，“多少钱？我赔给你，双倍赔偿也可以。”
他对我的无礼之举和道歉都视而不见，只是蹲下怜惜地抚摸着被我踩断的新枝，嘴里嘟囔着什么。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很是愧疚，“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他轻轻地看了我一眼，就只轻轻一眼，我像是被扔进了万米冰窟。
我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蓝色工作服，他是一名园丁，而我踩断了他视为珍宝的树苗。
我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话，他便捧着树苗从我身侧走过。
“你会付出代价的，一定会付出代价的。”他说。
走出十几米，他停了下来，捧着树苗朝北方虔诚地拜了拜。他回头，朝我所在方向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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