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闵行月好似清闲了一些,往往太阳还未落山便回来了。
朝阳时常拉着他四处闲逛,今日闵行月难得休沐一次,朝阳兴高采烈地计划了他们要去何处游玩,闵行月在一旁安静地听她讲述先去何处,后去何处,一切听她安排。
二人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大街两侧有许多小摊主卖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朝阳随拿起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转头对闵行月道:“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买给你哦。”
闵行月目光柔和,却故意歪了歪头,“嗯...我更喜欢这个。”
闵行月拿起那对玉佩,朝阳的视线落在他手上,只见那是一对鱼形玉佩,两只玉佩紧紧贴合在一起,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对恋人。
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见状立马夸赞道:“这位公子好眼光啊,这块鱼形玉佩是块情侣玉佩,象征着甜甜蜜蜜永不分离,正好您和夫人一人一块。”
闵行月唇角微扬,老板的话说在了他的心里,当即便爽快地付了钱。
闵行月将这一对玉佩拆开,亲自为朝阳系带好,并嘱咐道:“你可要每天带着才行。”
朝阳心中像灌了蜜一样,她点点头,“那你也要每天带着。”
闵行月轻弹她的脑袋,“我若不上阵杀敌自会日日佩带。”
朝阳轻轻哼了哼。
“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朝阳拉着闵行月朝前面的酒楼走去。
待二人点完菜之后,闵行月看到窗边升起的烟花,沉声道:“我临时有事,你吃完就回家吧。”
朝阳皱着眉啊了一声,才闷闷不乐道:“好吧,我在家里等你。”
“乖。”闵行月揉了揉她的头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朝阳看着满满一大桌的美食佳肴,瞬间没了胃口,意兴阑珊地吃了几口便饱了。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微风佛面,天气晴朗正是出去游玩的好天气,她忽然不想那么早回去了,这个天气不如去湖边写生。
想到此,朝阳回家取了写生所用的工具,便乘着马车来到了湖边。
她葱白的手指拿起画笔在纸上游走,不一会儿身后便响起了一道略带惊讶的声音。
“朝阳,你怎么在这?”
原是琳琅和高鹤越好在此地写生,没想到正好遇见同样在此的朝阳。
琳琅揶揄道:“这几日都没将你约出来,怎么,今日你家夫君没在家啊?”
朝阳无奈地笑了笑,“别提了,本来他好不容易休沐一天,我们出来吃饭,我菜都点好了,结果他又有事离开了。”
高鹤淡淡一笑,“没关系,我和琳琅这不是来陪你了吗。”
朝阳感慨道:“还好有你们,否则我要孤单死。”
琳琅挽起朝阳的手,提议道:“表哥,你给我和朝阳画个像吧。”
朝阳刚想说什么,就接受道琳琅的目光,她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便也开口道:“是啊,让我们见识见识高画师的画人像的手艺。”
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高鹤便爽快地答应了。
在他准备的时候,琳琅小声和朝阳说:“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朝阳了然一笑,琳琅和高鹤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情意,她早就察觉出来了,身为琳琅的好姐妹,她当然要助她一臂之力。
高鹤先给琳琅画像,半个时辰之后便完成了,琳琅和朝阳凑过去一看,画像上的人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一看就是对所画之人异常熟悉。
琳琅爱不释手,抱着画像看了又看。
高鹤便又开始给朝阳画像,朝阳本想找借口拒绝,她怕万一被闵行月知道,他又要吃醋了。
但琳琅却是兴致勃勃的要她坐下,小声哀求道:“朝阳,你就让表哥画吧,我想看看他画你和画我有什么不同。”
“好吧。”
高鹤坐在朝阳对面,时不时将头露出来看她,朝阳努力保持着姿势。
时间慢慢在流逝,高鹤收起画笔,说道:“好了。”
琳琅一直在旁边看,画上的朝阳活灵活现,她和自己的画像比对了一下,倒是没看出什么区别,表哥的画技实在是太高超了。
朝阳也好奇地凑过去,这幅画和自己样貌神色无甚差别,实在是令她佩服。
她由衷地夸赞道:“好厉害!”
“朝阳。”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朝阳身形一顿,笑容僵在脸上。
她缓缓回过身,便看到闵行月不知何处出现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
虽然他的表情很平静,但朝阳还是从中感觉出了危险的信号。
她转头对琳琅二人快速说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着她就要拿起东西走人,高鹤叫住她,“你的画像。”
朝阳犹豫了一瞬,还是拿走比较好,便接了过来,“谢谢。”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朝阳不敢抬头看他,只偏头看向窗外不说话。
闵行月的表情一冷再冷,他压抑着情绪道:“画呢?”
朝阳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害怕这样的他,许是五年未见,他经历了太多厮杀的缘故,沉着脸的时候总有一种森寒的感觉。
朝阳乖乖地将画给了他。
闵行月接过,打开一看,眼中瞬间盛满了冰寒暴戾的情绪,他握着画像的手不自觉攥紧,使得原本我平铺的纸张起了褶皱。
朝阳小心翼翼解释,“你不要误会,是琳琅为了让高鹤给她画像,才拉着我的。”
“是吗?”闵行月冷笑一声,“看啊,这画像上的人多么活灵活现,若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又怎么会将你画地这般传神生动!”
朝阳反驳:“他画琳琅也是这样。”
“我就离开两个时辰,你就已经和高鹤在一处画像了。”闵行月不听她的解释,“是不是我再不回来,你就要红杏出墙?”
朝阳瞳孔震动,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原本有些心虚的朝阳,立马张开浑身的刺来,她双眼盛满了怒火,“闵行月,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的这句话,好似我等你那五年就是一个笑话一样。”朝阳胸膛急剧喘息。
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朝阳扔在气头上,她率先下了马车,没看闵行月一眼。
闵行月握着手中那副画像,片刻后也下了马车。
朝阳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准闵行月进来,她屈膝坐在床上,眼泪汩汩地留下来。
她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门外,闵行月的手抬起又落下,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悄悄进屋,朝阳早已熟睡过去。
闵行月脱去外衫,躺在她身侧,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呢喃道:“朝阳,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看别的男人一眼。”
翌日一早,朝阳醒来,身旁空无一人,她摸了摸发现还有些温度,便知道他昨晚依旧宿在这里。
她推开房门,想要出门透透气,却发现宅院大门有人把守,并拦着她不让她出去。
她竟然被他禁足了!
原本下去的火气再次涌上来,朝阳怒气冲冲地问:“闵行月呢?他去哪了!”
守卫表示不知。
朝阳坐在房间里,一直做到了日落时分,闵行月终于回来了,她腾的站起身,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禁我足?又凭什么禁我足?”
闵行月劳累一天,特地给她带了她爱吃的点心,本以为一天过去她气应该消了,没想到他刚一进门就看到她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质问他。
闵行月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将手中糕点放到一旁,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朝阳一直冷眼看着他,好脾气地等着他的解释。
闵行月扬唇笑了笑,“给你带的糕点,过来尝尝。”
朝阳冷淡道:“不吃。”
“解了我的禁足。”
闵行月抬眸看向她,无奈道:“不要闹了。”
朝阳认真道:“我没有闹,我很认真。”
被她盯了片刻,闵行月双手瘫在椅子扶手上,悠悠说道:“在你没有认清自己的错误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朝阳秀眉皱在一起,不可置信道:“我何错之有?”
闵行月站起身来,走近她,“你不该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私下相约,不该和他人有说有笑,更不能让他人给你画像。”
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照他这么说,天下的画师都不要干了。
朝阳怒极反笑,“我再说一遍我和高鹤只是朋友关系,我与他往来是正常的,是正大光明的,不是背着你,还有我想和谁说说笑笑就和谁说说笑笑,就算你是我的夫君,你也管不到我!”
“我管不到你?”闵行月嗤笑反问,他一步步逼近她,“你既嫁给了我,那我便是你的天,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你?”
朝阳不惧,抬头直视他,强调,“你只是我的夫君,不是我的天。”
闵行月闻言,眼神暗了暗,掐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很好,那便看看我管不管得了你。”
朝阳被迫仰着头,倔强地说:“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月郎了。”
他低头在她唇瓣上落下一个冰凉的吻,在她耳边轻声说:“变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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