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渝州城的那刻,四人就发现渝州城地处偏僻,四周荒无人烟,本以为里面人烟稀少物资匮乏,但没想到这里这么繁华,朝阳心里有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朝阳和林繁星进了房间之后,舒服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不得不说安乐酒楼不愧是渝州城最贵的酒楼,这大床这明亮整洁的房间,富有韵味的装潢,无一不让两位疲累的少女的欣喜。
到了第二日,四人决定在此处采买些物品在上路,朝阳走在队伍末尾,这大街之上依旧有许多来来回回的人影走动,但和昨日一比便少了些热闹,四人走进一家干粮店,准备买一些肉囊路上吃,在买完肉囊后,林繁星随口一问,“老板,这条街哪里有卖水果的?”
老板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晚了,水果每隔一月天才会有卖的,早就卖完了,想吃再等一个月吧。”
“一个月?”
老板理所当然道,“对啊,你不知道吗?外面的人一个月才往这城内运送一些生活所需物品。”
这话一出,四人都不约而同地盯着老板看。
老板见他们一副惊讶的表情,摇了摇头,“大惊小怪,我好心告诉你们吧,这座渝州城有进无出,所以我们能够活下去全靠外面的好心人投喂。”
“那你在这处有多久了?”
“好几年了,途径这里,没想到会被困在此处。”老板说到这里有些唏嘘,“多亏外面的好心人,不仅给我们吃的用的,还会每月分发银子给我们,待到我们这些做生意的银子多了,便可在下次换取更多更好的资源。”
“若不是他们让我们像外面世界一样正常运转,这里怕不是一座死城就是一座疯城。”
朝阳这下子明白了,为何这里的人口众多,为何有进无出被困在这里还能保持着热闹和正常运转。
她问道:“你说的好心人是谁?他可以随意进出城吗?”
“我没有见过他们,每次他们输送物品和我们上交银子都是通过城中央的祭坛交换,不过这祭坛也只能让死物交换,活物不行。”
在和老板告别后,四人不信邪地去往了城门口,发现昨日进入没有任何异常的城门此时已经被一股无名力量阻挡,不管如何攻击都没有一丝反应,就连城墙上方和地下也都被一种神奇的力量阻挡着。
整座渝州城像是被一个球全方位无死角的包裹了起来。
无奈几人只能放弃,准备前往祭坛看看,在去往祭坛的路上,闵行月忽然注意到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女子,他盯着她尚未愈合的伤口眸光一闪,上前拦住了那位姑娘,“这位姑娘,你的伤口是怎么来的?我看像是遭猛兽袭击所致。”
谁料那姑娘听到猛兽二字,眼神开始躲闪,含糊其辞道:“什么猛兽,这是我不小心摔的。”说完,那姑娘便绕开闵行月一瘸一拐地走了。
朝阳第一时间察觉了他的异样,也走上前小声问道:“怎么了?你可有发现什么?”
“我觉得她小腿上露出来的伤口看上去像是猛兽撕咬,我便忽然想到了顾浅。”闵行月疑惑,“也不知二人之间有没有连溪。”
闻言,林华庭和林繁星二人也看了那女子几眼,随后道:“她是个修士,不可能是摔的。”
朝阳闻言,眉头微蹙,“顾浅?或许是你想多了,说不准是灵兽伤的。”
闵行月又道:“若她神色正常或许是我想多了,可方才我问她时,她明显眼神躲闪,像是在隐瞒什么。”
这番话再度让四人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朝阳提议道:“我们还是先去祭坛看看吧。”
四人到达祭坛时,只见一座高台之上放置着一张巨大的青铜鼎,在青铜鼎周围摆放着四张木桌,上面插着许多还未燃尽的香柱,而在祭坛之下,跪拜着一些人,这些人或是身形极度消瘦或是身有残疾,但在此时此刻全都双手合十,虔诚地祭拜着什么。
不一会儿,有几位身穿统一服装身带佩剑的人出现,在见到跪拜在此的那些人时,面露嫌弃地拔出剑,皱着眉头凶神恶煞道:“快滚开,这里是你们待的地方吗!”
“几位爷行行好,我们就是想讨口吃的。”一位失去了双腿的男人卑微地祈求。
“你上这讨饭都不如去酒楼门口讨饭,或许哪位心善的老板还能施舍给你。”
那人有些崩溃,“为什么,我们都是人,外面的人却只管他们吃穿用度,而我们这些可怜人却什么都没有?”
“因为你连腿都没有,还不如早点死了。”那人明显失去了耐心,威胁道:“再不离开,我现在就让你连手都没有!”
男人只能忍气吞声地用双手支地托着身躯离开了祭坛。
不消片刻,祭坛周围再度恢复了平静。
趁那些带刀之人离开后,朝阳四人便登上了祭坛,林华庭是个胆大直率地,他直接飞身上青铜鼎,他人站在青铜鼎边缘朝下看。
只见里面什么都没有,看上去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而朝阳则围着青铜鼎转了几圈,只见上面刻着一些奇怪又复杂的花纹,闵行月站在她身边,也盯着那处花纹看。
朝阳转头便看见了他清晰的侧脸,她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向前走去。
林华庭向下看去,见到朝阳,伸出手邀请道:“朝阳,你要不要上来看看?”
“好啊。”朝阳说着便将手递给了林华庭,他腰部用力,一下子便将朝阳提了上来,朝阳沿着宽大的青铜鼎边缘走了走,在走到某一处时,顶着上头直射的太阳光,朝阳发现了一些异样,在青铜鼎的最底端中央,此时在太阳的照射下正散发出点点光芒来。
待到朝阳想再次看一下之时,她的眼睛忽然被那光芒闪了一下,身形不稳地向后倒去。
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纤瘦的腰被一双大手环住,朝阳在看清闵行月脸庞的那刻,只觉身体一阵酥麻,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映入脑海,在幻境时,他可没少用这双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她抱上床。
她立马挣扎着站起身,努力维持着平淡的表情道谢。
林华庭也飞身而下,关心地问:“怎么会突然掉下去?”
林繁星也凑过来道:“对啊,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被二人围住的朝阳没有注意到闵行月盯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他怀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以及她仿佛柔弱无骨的身躯触感,闵行月感觉方才的自己似乎想要和幻境中的他做一样的事,在意识到这个想法时,他握紧了拳头,清了清心神,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心绪肃清。
朝阳也从不自在中回过了神,她将自己的发型告诉了二人,林繁星听后,便又去了朝阳方才所在的位置看了一遍,却没有看到什么,就在她准备下来时——
一道清亮的男声响起,“尔等何人?竟敢对祭坛不敬!”
林繁星快速飞身下来,看向那人。
只见来人身着一身月牙白的宽袖衣袍,玉冠束发,眉如刀裁,目如朗星,一副正气凌然的翩翩君子形象,但此时微微蹙起的眉代表了他不悦的心情。
林繁星见来人不像是无礼之人,便行了个礼道歉。
谁料那人闻言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直直地朝着林繁星发出了攻击,林华庭见状岂能容忍别人欺负他妹妹,当即便拔出了剑直指对方!
“来者何人!”
“我乃渝州城大祭司萧元,尔等又是何人,为何要踩踏青铜鼎?”
在听到萧元名字的那刻,朝阳便知道他是何人,萧元是玉虚门弟子,在男主灭了林家之后,乃是第一个带头讨伐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
闵行月从后面走了出来,“我等误入渝洲城,听闻祭坛可以通往外界,便来此查看,如有冒犯还请阁下见谅。”
萧元的目光落在闵行月身上,在看清他面容的那刻,萧元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之情,但触及到对方冷漠无感情的眼神后,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再次抬眼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就这样在闵行月出声之后平息了下来。
萧元道:“原来如此,不知者无罪。”
见他如此说,林华庭也收了剑。
萧元走进,对着几人道:“祭坛之上的青铜鼎可以将死物送往外界,也可以让死物从外界进来,除此之外它没有其他功能。”
朝阳想起原文中他作为正道的代表讨伐当时已恶贯满盈的闵行月的英勇行为,便将她方才所见说了出来,萧元在听到她看到鼎内的光亮时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你当真看到了光亮?”
“许是太阳太大,我看错了吧。”朝阳其实不太确定。
萧元闻言,似有一丝遗憾,他接着道:“方才多有得罪,几位请随我来。”
四人随着萧元走进了一个白瓦建筑内,里面大堂只有一张白玉桌子和几把白玉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萧元命人上了一些茶点与新鲜的水果,林繁星见状,随口道:“原来你这里有水果。”
萧元端起白玉杯子对林繁星道:“这位姑娘,是萧某方才太过鲁莽,这便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
“无妨,都是误会一场。”林繁星喝完茶,悠悠说道:“萧公子很喜欢白玉吗?就连茶杯都是白玉的。”
“是的,我比较钟爱白色。白玉质地好,又是我喜欢的颜色,所以这里基本都是白玉材质的。”
“萧祭司可知渝州城为何只进不出?”
闵行月直直地盯着萧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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