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林繁星刚看完朝阳从她房内出来,她和阿兄已经商量好了,今天下午就出发继续前行。

林繁星在此时才想到了仍处在昏迷中的闵行月,她顿时觉得有些羞愧,他不顾危险救了他们二人,她和阿兄心中却只有朝阳,竟然忘了去看他。

这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情,林繁星也有些应接不暇。

她往白玉堂的方向走去,半路遇上了萧元。

萧元见她还留在这里,便问道:“林姑娘何故还留在渝州城?”

林繁星道:“我与阿兄决定今天便离开这里,萧祭司可会选择回玉虚门?”

萧元轻笑,“别叫我祭司了,直接唤我萧元便好。”

“我师父还在闭关中,我本想和我师叔一起去圣洲城,但我师叔却不让我前去执意让我先回玉虚门。”

林繁星闻言,眼睛亮了亮,“我与阿兄一直仰慕玉虚门,不知可否同行?”

“自然可以,你们救了我,我玉虚门理应当好好谢过几位,尤其是朝阳姑娘。”

萧元知道朝阳无性命之忧也是既惊讶又惊喜,在得知林繁星要去看望闵行月之时,他表情变了变,“他今天早上就不见了,我一直以为是他醒了之后去找你们了。”

林繁星闻言也是一惊,“没有啊。”

就在二人猜测闵行月是不是被什么人带走之后,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我在这里。”

闵行月来到林繁星身边,面对萧元露出微笑,“多谢萧公子相救,我已无大碍。”

萧元直视着他,总觉得他这幅面带笑容的样子不如之前那般生动。

“无妨,你没事就好。”

“闵行月。”林繁星唤他的名字。

他偏头看向她。

林繁星仰起脸,感激道:“那日,多谢你救了我和阿兄。”

“雷击不会对我造成什么损伤,我知道我不会有事的。”闵行月道。

萧元笑道:“好了,我们就别在这谢来谢去的了,快收拾行李出发吧。”

萧元说完便先行回了白玉堂。

林繁星同闵行月走在一处,她问道:“你真得没事了吗?”

“真得没事。”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今天一早,醒来之后发现所有人都在往城门处走,我便跟过去看了看,发现结界不知何时已消失,想到你们应该还在这里等我,便又赶了回来。”

林繁星点了点头,想到他还不知发什么了何事,便将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在说到朝阳以身献祭这处时,她表情动容鼻头一酸,差点又要流出泪来。

她本以为闵行月会和她一样震惊,心疼,动容,可她却瞧见他好似嗤笑了一下,这表情转瞬即逝,接着,闵行月便流露出震惊关心之色。

“朝阳她还好吧?”

林繁星只能将心底的疑问收了回去,“还好,只是有些虚弱。”

闵行月点头,“那便好。”

林繁星觉得他有些古怪,在这一路上,她其实可以感觉到闵行月对朝阳的不一般,一度将他视作阿兄的情敌来看,可今日他的反应却太过平淡。

难道之前是她会错了意,他对朝阳只是普通朋友之情?

林繁星不再言语,继续向前走去。

闵行月眼中划过一抹嘲弄之意,为了一群不相干之人竟然选择舍弃自己的生命,这种行为太过可笑。

那晚,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只怕早就流光了身上所有的血,而那些人恐怕也不会知道是谁舍了性命救他们出去,为了别人的自由,将自己困在那青铜鼎之中,这种行为简直比傻子还要傻。

朝阳再度醒来时,是在马车之上,她虚弱地撑起身子坐起。

她还活着,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还令她高兴,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面狰狞的刚结痂的疤痕映入眼帘,朝阳明白她扔在这个身体中活着。

那他们出了渝州城了吗?

她掀开了车帘,第一个注意到她的是坐在马车外面的林繁星。

她惊喜道:“朝阳你终于醒了!”

“繁星,我们这是离开渝州城了吗?”

“对啊,青铜鼎已毁,我们出来了。”繁星说着也进了马车之中,握着朝阳的手,感慨道:“还好你没事。”

朝阳第一次露出大大的笑容,她真得很开心,甚至激动地抱住了林繁星,带着写哽咽的声音,“繁星,我真得好开心,我没死,大家也没事。”

林繁星轻拍她的脊背,面带笑意,柔声道:“我也替你开心。”

窗外传来声响,朝阳打开车窗,见是林华庭骑马而来。

见到朝阳醒来,嘴角上扬到最大的幅度,“朝阳,坐了几天马车了,要不要来骑骑我新买的马?”

林繁星担心朝阳的身体,当即便道:“阿兄,朝阳刚醒,不能吹风的,还骑马不把窗户给你关上就不错了。”

朝阳确实觉得有些闷,她想了想说,“没事的,一直待在马车中确实觉得憋闷,外面风也不大,骑一会儿没关系的。”

见她如此坚持,林繁星也不再反对,她盯着林华庭嘱咐道:“那阿兄你可要照顾好朝阳啊。”

林华庭拍拍胸脯表示让她放一百个心。

就这样,朝阳在林华庭的帮助下上了马,她第一次骑马,林华庭在下面牵着马以控制马匹。

虽然已近十一月,但这里一点都不冷,微风吹在脸上,好不惬意!

感受着微风佛面的朝阳,不经意间的一个转头,发现了走在马车另一旁的闵行月以及萧元和灵雀三人。

见她看过来,萧元才笑着上前,“见你醒来,本来想打个招呼来着,但见你和林公子一说一笑尤为默契,便忍着没有上前。”

林华庭见状解释了萧元为何会在这里。

朝阳见萧元话语中带着调侃,她想解释却又觉得有些刻意,便准备下马,林华庭察觉到她的意图,不由分说便将她抱了下来。

待她落地又立马松开了她,弄得朝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看着萧元揶揄的表情,张了张嘴,“你别乱说,我...”

萧元笑着打断了她,“好好好,我不说,既然招呼也打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了。”

朝阳下意识看向了闵行月,她不知他何时醒来的,见他无事,她也放下了心。

她径直朝闵行月走去,关心道:“你可有受伤?”

林繁星趴在马车窗户棱上回答道:“他没事,好得很,不用担心。”

闵行月没有看向朝阳而是转头看向了林繁星,轻声道:“我现在是无事,但可没有好的很。”

林繁星闻言,朗声道:“你放心,你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帮你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闵行月没有回答她,收回了视线。

朝阳觉得疑惑,她怎么感觉这俩人之间怎么忽然熟稔了很多。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他救了林繁星。

不过,她还是要小心一点,救命之恩什么的最容易发展成爱慕之情了。

闵行月的视线落到她的手腕上,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淡淡道:“这个疤不好看。”

朝阳自然知道不好看,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是挺难看的,也不知祛疤膏有没有用。”

“对了,那日在望月桥你想给我什么东西来着?”

闵行月想起了掉落在水中的芷妍膏,他眸光沉了沉,“没什么,既然掉入了水中,就不要再提了。”

朝阳见他表情淡淡,脑海之中浮现出那日他看她的神情,一些东西好似悄无声息的发生了改变。

既然他如此说,朝阳便也不再追问,她转身上了马车。

林华庭见她上了马车,还有些疑惑,才骑了多久就不骑了吗?

她不高兴吗?林华庭又去敲马车,他小声问:“身体不舒服吗?”

朝阳身体无恙,她只是没有想骑马的心情了,便道:“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

见她如此说,林华庭也不再打扰。

萧元见到这一幕,转身唤道:

“灵雀。”

萧元的目光忽然对上了闵行月,只见对方朝他看过来,“你在唤谁?”

萧元蓦然睁大了双眼,他又轻声道:“临阙。”

灵雀上前,萧元摆摆手示意无事。

见对方朝他点头,萧元顿时喜笑颜开,他极力克制住表情,与闵行月并肩走在了队伍最后。

他压抑着兴奋,小声道:“临阙,你真的是临阙?”

“小元子。”闵行月淡淡道。

再次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萧元呆愣了片刻,若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在,他真想鼓起勇气扑入他怀中。

“我就知道你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死的!”萧元激动道:“若染竹师叔知道你还活着,他也一定可以好起来吧。”

在没有恢复记忆前,闵行月在雷鸣山捡到了玉虚门弟子的令牌,恢复记忆之后他才知道那是染竹的令牌。

也难怪雷鸣山会留下他的令牌,因为当初就是染竹引他来此,这才导致他被困雷鸣山硬生生承受了几百道天雷,天雷抹去了他的记忆,封印了他的灵力。

染竹是他自从闵家灭亡之后第一个信任的人,他化名临阙与染竹相识并将他当做朋友,可结果呢,却还是遭到了背叛。经过这件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与天作对的人,是不会有什么朋友的。

不过他也不在意,从千年前天道灭了闵家上百口无辜之人开始,他就注定了要走上逆天而行这一条路。

若非斩天剑的封印只有林家血脉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使用血祭解开,他才不会选择留在林家两兄妹身边。

林长风那个老家伙到现在都没有将斩天剑的真相告诉林家兄妹这倒也是帮助了他,若他们得知斩天剑取出,林家家主必死,想必是死也不愿意使用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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