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任母听到门铃声过来开门,开门前通过门口监控看到一个戴口罩的人她还稍微紧张了一下,但她也很快认出了那是于果:“戴口罩是什么意思?”
“脸肿了,不好看。”
“你脸都不要了还管脸不好看。”
我怎么不要脸了?于果尽管想吐槽,但是最终还是憋了回去直接问了自己更加关心的问题:“您说有人鬼鬼祟祟是什么意思?”
“什么鬼鬼祟祟……啊,你说那个,你表姐夫告诉你了?”
于果皱起眉,推了推眼镜,随即又嫌碍事把眼镜摘了下来:“我不该知道吗?”
“你还怪起我来了吗?”
“抱歉,我只是……”
“行了行了,你要真的觉得抱歉就少点气我。”任母看于果这幅模样内心也不是滋味,她的确也没想那么用力打于果。现在想想如果一不小心打到了耳朵那事情可能就更严重了,眼看于果并不计较这个的样子,她也不再多提,顺着台阶下并顺便把于果关心的事说了出来。
据任母所说,她最近总是会在小区楼下见到一个男人,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那个人似乎并不住在小区里,但是会每天不定时地出现在小区楼下,偶尔还会尾随别人进楼。但奇怪的是从昨天开始那个人就并没有出现。
“那个人长什么样您有看清吗?我让浔茵找人去做个画像……”
“哎不用不用,说不定就是我太紧张了,人家现在也没干坏事。倒是你,不要总是整天浔茵浔茵的,你们两个整天腻在一起将来都怎么找对象?”
“等他干坏事那就迟了,现在有苗头而且又被发现了就应该遏制。还有,您要是对浔茵有意见那就当她面说,别在这里背地说她的不是。”
“我这叫说她坏话吗?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呢。”
闻言于果轻声嘀咕道:“万一呢。”
“什么?”任母听到了那声嘀咕,声音都高了一个八度:“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想说什么?你真的和她在谈恋爱?!”
“您真的很聒噪。”于果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鼻梁:“吵的我的头都疼了,我先去睡一觉。领导给我们放假了,我接下来一周都可以呆家里休息,但求您稍微放过我,就当为我的伤好。”
语毕,于果就拖着伤腿进了自己房间并关上门,随即倚着门滑坐在地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刚刚的行为她觉得称之为灰溜溜地逃跑都不为过,她完全没想到她的妈妈会这么敏锐,当即她就脑子里警铃大作,生怕自己会再被追问多一句。
看自己妈妈刚才那副模样,于果就知道那个时间肯定不是自己可以顺势承认的时候,但凡承认了,自己可能那条没受伤的腿都会不保。
事情果然还是这么发展了。
有些无奈地抬手梳了一下略微凌乱的头发,于果重新从地上站起身,把眼镜放在了书桌上,转身坐上床后就顺势躺了下来:“要怎么做才好呢……”
*
突然被放假浔茵其实是有些无所适从的,就像一个一直开快车的人突然急刹车一般,人还在高速移动的状态,但车已经停了。
做点什么好呢?
无所事事的浔茵在街上散步,眼睛却不停地东张西望着。这时有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浔茵?你是钟浔茵吗?”
闻声浔茵回过头,发现了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男子,看起来有点眼熟,似乎是同学,想了几秒她终于想起了对方的名字:“江归凡?”
“啊对对对,你还记得我啊。”
“这有啥不记得的,好歹你当初也是个优等生。”
“说的跟你不是一样,今天不用上班?”
“休假,你在哪儿高就?”浔茵一边说着一边暗自上下打量归凡,她隐约觉得对方像自己同行。果不其然,归凡挠了挠头回答道:“在我们市监狱做狱警。”
浔茵嘿嘿一笑,有种猜中答案的快乐:“同行你好。”
“咱可不一样,你好歹是刑警。”
“什么刑不刑警的,除了领导之外,其他的警种都是砖,今天刑侦明天经侦,后天治安大后天网安,剩下的时间去做交警,哪像你们这么稳定。”
虽然说稳定是开玩笑的,但是浔茵的确是想自己的警种可以固定一些,无奈哪个地方都一样警力有限,大家的工作内容除了抓罪犯之外各种变来变去。尤其是懂科技手段的同事,简直就是香饽饽,每个队都争着要。
还好自己的计算机技术半桶水。
归凡也笑了几声,随即张了张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欲言又止了一下之后他才问道:“这周的同学聚会来不来?”
啊,还有同学聚会这回事来着。浔茵抬手一拍脑袋,一边嘀咕着“啥时候来着”,一边拿出了手机。她记得在医院时加了沐稽,他应该也给她发了聚会的日期和地点。
“不用看了,今晚,国际大酒店。”
“今晚?那我问问于果去不去。”
“于果是不是……”归凡说到一半,突然又顿了顿,欲言又止再次出现在他脸上。浔茵看着他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挑了挑眉毛:“干嘛?你想干嘛?”
听到了浔茵突然不太友善的语气,归凡有些诧异地反问道:“你这么紧张干嘛?”
“谁紧张了?倒是你,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挤牙膏一样?”
怎么突然就攻击性这么强了?归凡自觉自己没有得罪浔茵,思来想去只能是因为自己提了于果。但是提了于果自己也还什么都没说,最终他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怼:“我就是想问问她是不是在检察院上班而已。”
浔茵挠了挠头,她发现自己被耗子之前搞了一下心态后,对于那些提起于果名字然后欲言又止的行为都有了些许PTSD。想来也是自己太紧张了,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随即回答道:“对,在一部做检察官。”
“啊,一部吗。”归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追问道:“一部是管刑事案件的?”
“一部二部都做刑事检察,但是具体的涉罪类型的还得问问,怎么了?”
“没啥,就问问。”归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轻叹了口气。这时他又感受到了浔茵询问的视线,他抬头冲她笑了一下:“我还有点事,先这样,今晚见?”
目送归凡离开后,浔茵的直觉一直在告诉她事情有蹊跷。她可以肯定归凡遇到了一些事,抑或是他的亲友遇上了麻烦,反正这个麻烦应该还不小。但是她也自认没和归凡熟到可以追问人家的情况并提供帮助,不过如果他愿意说,浔茵倒也不介意在能力范围内伸出援手,毕竟是同行。
那么问题来了,今晚的聚会去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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