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沈霏这家伙,怎么碍事得这么明显呢?
浔茵和于果原本双双在角落里落坐,结果沈霏硬是凑了过来坐在于果身旁。作为老板的她自然是众人关注的焦点,所以顺带着浔茵和于果也就被关注了。
说是同学聚会,其实也是一场拓展人脉的局,大家见沈霏对浔茵和于果热情,自然也觉得她们三个私交匪浅,于是便围过来和她们寒暄,搞得浔茵和于果很是尴尬。
两人出于礼貌,一边尬笑一边回应着大家的尬聊。这时浔茵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归凡的身影,两人视线交汇后归凡指了指门的方向,随后先行起身出门。
于果也看到了归凡的这个动作,于是站起身说道:“我出去透透气。”
“我也去。”浔茵逮住机会也站起身,跟于果并肩出了酒吧。
沈霏目送着两人出去,却没多说什么,而是转头继续和几个同学聊天说笑。
出了酒吧,两人便看到归凡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神情严肃,嘴里叼着一根点燃的烟。看见了出来的两人,他掏出烟盒向浔茵散烟。然而浔茵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反而于果伸手拿了一根叼在嘴里。正当她摸索着衣兜找打火机时,烟却被浔茵一把夺走:“你抽什么抽。”
“就一根。”
“半根都不行!”
“啊行行行,你别嚷嚷。”于果无奈地笑了笑,看着浔茵把烟折成两段丢进垃圾桶,把心疼挂在了脸上。
归凡见状也没什么折腾的心情,而是一直保持着满脸愁容的模样,一言不发抽着烟。浔茵和于果对视了一下,眼神交流了一番后由浔茵开口询问:“你这是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吗愁眉苦脸的。”
哈啊……归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浔茵又看了看于果:“你们两个的事我听说了……”
嗯?我们两个的事?他说的什么事?浔茵惊了,她扭头看向于果。于果也有些慌,但是她觉得事情应该不至于是她们想的那样,于是决定静观其变。她抬手拍拍浔茵的后背,示意她先稳住。
气氛凝固了那么数秒,然而归凡却没感觉到两人的紧张,继续说道:“专做疑难案件的专案组,有点美剧的感觉了。”
嗐!原来说的是这个,吓我一跳!
浔茵某瞬间以为自己和于果在一起的事已经传开了,瞬间有些心虚。她担心的倒不是别人怎么看她,而是怕于果会因此受到影响,甚至这件事要是传任母耳朵里,那可就是一场战争的开始。
于果的担心和浔茵相似,她也怕浔茵受到影响。尽管不知道钟家父母对此会是什么态度,但是以她对钟父的了解,这事他要是知道了,浔茵真的有可能会被打断腿。
见浔茵和于果似乎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归凡有些疑惑地询问道:“你们紧张什么?”
“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甚至连干笑的频率都相同。浔茵赶忙岔开话题:“我们在专案组有什么可以让你发愁的?你想进组?”
“有件事想求你们帮忙。”
“说什么求,言重了。先说说吧,什么事。”
“我的枪丢了,在监狱里。”
“哦……丢了枪。等等,丢了?”浔茵倒吸了一口气,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无论以前在警校又或者在警官学院培训的时候,射击环节教官都会强调枪的重要性。这种重要性的强调不是要他们把枪作为重要的武器,而是要把枪作为传家宝一般供着。
对于警察来说,枪是基本都会有的,但是多数人从警生涯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开枪。外人看来有枪很威风,但是他们自己才知道,拿了配枪除了震慑作用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功效。开了枪要写说明而且甚至会领处分,丢了枪就整一个丢饭碗都不止,引发严重后果还得蹲大牢。
而归凡,现在在浔茵和于果眼中显然就是在蹲大牢边缘徘徊。
“你这是想通过自首来……”
“哎哎哎,于果咱聊聊,归凡你等等啊。”浔茵打断了于果的话把她拽到一边低声问道:“你不会觉得归凡是想问他的量刑吧?”
“刚刚他的话你没听到吗?在牢里丢了枪,但凡是被犯人拿走的,他可就危险了。应该说不仅他危险,整个监狱都有危险,这种危害是不确定的。”
“所以他是来找我们帮忙的啊,帮忙懂不懂?”
浔茵很明白归凡此时的心情,肯定慌得一批。在现在的大环境下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本身就不容易,现在一着不慎工作要丢了不说,甚至还要坐牢,出来就是有案底的人,找工作都难。
其实一开始浔茵听说归凡丢了枪之后,本能反应就是确认他是否已婚。虽然归凡的手上并没有戴婚戒,但是她回忆起今早在路上见到归凡时瞥到了他手机屏保是小孩子的照片,想来十有**也已经有了家庭。
“这忙咱得帮。”
“这是浑水。”
“那也得蹚,趁现在还没出事,帮他找找总可以的吧?反正我们有一个星期呢。”
“你想怎么找?”于果心底里其实觉得于公来说就应当公事公办,涉枪的事情稳妥起见都应该报告,要怎么处理让领导去定夺。毕竟这种一旦出事都是大事,谁都兜不住。但是于私大家毕竟同学一场,在出事之前帮忙解决问题也算尽一点同学情分。
以防浔茵没考虑到其他情况,于果又提醒了她一句:“这个事情一旦出现新的情况,比如罪犯持枪伤人,那我们也可能会被卷入其中。”
“卷什么卷,我们现在这叫什么,是有线索,是在研究是否立案的前期侦查阶段。任于果同志,格局要大。”
什么同志不同志的,还突然端起来了?
于果被浔茵气笑了,抬手拍了一下浔茵的额头,默许了她帮忙的想法。而浔茵看于果这个样子也知道于果愿意帮忙,于是又试探地问道:“你跟监狱检察那些熟吗?”
“你想通过监狱检察?那不是就差一步人尽皆知了吗?”
“不那样也没理由进监狱不是吗?就算是有事情要问也是隔着玻璃问,根本起不到效果。”
不得不说浔茵说的话有道理,但是于果也觉得如果要联系驻监的同事,自然免不了要解释,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迟早翻车,于是她提议回去问问归凡事件的经过。
然而两人回到酒吧门口时归凡却不知所踪,浔茵还以为他去了洗手间,但是打了手机却也没人接听。
什么情况?
两人皱起眉对视了一下,隐约觉得有情况。
于果看了一眼归凡刚才呆过的地方,那儿有他抽完并丢在酒吧门口的烟蒂。那些烟蒂中有一根烟没抽完就被掐了,感觉他应该抽了一半有事急匆匆地离开了,但是却也存在被叫进去喝酒的可能性,于是她提议道:“有没有可能被人拉进去喝酒了?要不进去看看?”
浔茵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她和于果却突然被几个同学拽住,大家七嘴八舌闹哄哄地各说各话,但是大意都是让她们进去一起喝酒。
尽管于果试图解释自己身体状况不适合喝酒,浔茵也想借口自己受伤不能喝,但是却没人听她们说话,甚至把她们连拽带扛地运回了酒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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