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路云快速地吃完饭,回酒馆拿行李,便动身去邢府。
“我要退房。”秋路云临走之前,说。
小二说话吞吞吐吐,大概意思就是钱不能要回来,秋路云懒得再追究。
路上无趣,秋路云时不时掀开帘子透气,顺便看看窗外的光景。
秋路云心中蹦跶出眩晕的圈,比如邢律铮到底什么来头,之后该怎么生存,秋家真的就这样白白的覆灭吗?
虽然他还好好地在这个世上,但绝对不可能再以秋路云的身份活着。
朝廷百官不允许,圣上更加不同意。
生活不像说书里的文章般,想成功就成功。
马车来到了不知名的湖边,湖面起着薄薄的雾,雾与浮萍纠缠一起,就像他的思绪一样。
突然间,秋路云脑海里闪过“邢律铮”的名字。
这名字对他来说太陌生,别说这个人,就是这个姓,他未曾耳闻过。
但也怨不得自己,父亲不与他交流,每日就读书练功,他和吴之颂也不会谈权贵这些。
倘若邢律铮识出自己是罪臣之子,百般刁难都算轻的。
最坏的结果是,随便给他安个罪名再告发朝上,就够他死八百次。
秋路云想到这里,复杂的情绪冲进他的鼻腔里。
他默默地把身子和脸藏在帘子后,像是想与世隔绝。
抵大邢府,他先是把行李(包括面纱)交给仆人照看,然后塞了五枚铜板作为感谢。
仆人看秋路云生得如此俊美,也有钱拿,便再无什么怨言了。
“公子就放心交给小的。”仆人乐呵呵地笑。
杨瑞见秋路云到来,也不多寒暄,立马带他到厅内见家主。
前往的途中,杨瑞不免得多看了对方几眼,随后打趣道:“你长得这么标致,怎么还带面纱呢?”
这句话并非虚言,而是事实。
秋路云脸庞不是过分的瘦削,额头饱满,鼻子挺拔,薄唇虽不鲜艳,但形状也是完美的。
桃花眼搭配清晰的双眼皮,非常好看。
他眼中的波澜总是平淡,唇角难得有笑意却也是浅浅的,所以经常引人遐想笑起来该有多好看?
他俊秀的容颜像一幅多年打磨的画,也像未染半分世俗的神仙,让人忍不住多欣赏两眼。
整体来看,秋路云气质温润如玉,身形如松,步伐坚定有力,旁人单单是看他外表,内心就感到愉悦。
秋路云垂下眼,锋利的剑眉多了几分忧郁,淡淡的唇色凹凸薄凉的味道。
只不过杨瑞看不懂,甚至误以为对方在紧张中。
秋路云礼貌回谢,此后再无他言。
到达厅内,杨瑞朝前面的人跪拜,“家主,柳苔来了。”
紧接着,秋路云也一同跪下,虽在杨瑞身后,但是有身高差,一样能看到他的存在。
秋路云听见对方轻轻地说:“起来。”
邢律铮的声音比想象中得要年轻。
他抬起头,正对上邢律铮冷冷的目光。
秋路云直白的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审视。
霎时,万千颗凉意流经秋路云的脊背。
邢律铮暗沉的眼睛深不见底,似海,似夜,似墨,让人琢磨不透。
静谧的四目相对,双方看清对方的真实容颜。
秋路云表面强行保持镇定,而邢律铮神情包括声音包含的沉稳,是自然的流露出来,不是伪装的。
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
邢律铮的脸型棱角分明,眼窝深邃,脸上毫无表情,端正的五官经过雕刻,十分硬朗,尽显冷冽且英气。
他是一座犀利,无色无味的雪山,如同姓名般冷峻无比。
邢律铮标准型的眉宇自带威严,气质翩翩,服饰华贵,实实在在的贵公子一枚。
再苛刻的批判家看到他这张脸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秋路云不得不承认,邢律铮是他目前为止见过最英俊的人。
他估摸着对方跟他差不多的岁数。
邢律铮未着急出声,而是细细地打量,杨瑞有眼力见地退出现场。
虽然各自都没有说话,但较量已经开始。
半晌,邢律铮动了动唇,出其不意地问:“你生辰是几时?”
秋路云回想起路引上的信息,道:“农历八月廿十。”
邢律铮眼神聚焦在他的身上,磁性的声音轻盈地游离在空中:“竟与我同天生日。”
秋路云眉梢一跳,有些害怕对方说出“与我同天生日冲撞”之类的话。
况且,询问生日太奇怪了,像是话中有话。
他故作轻松自然:“这样吗?那真的太巧。”
谁料邢律铮不搭理这句话,直接跳过话题。
他眼眸闪过一丝沉重的波澜,讲话含有阴森森的气息:“在我这当侍卫,不能擅自退出,只有我赶你走。”
秋路云低头,柔软的话语间没有卑微之意,“我明白,我觉得我能做好。”
邢律铮扶额,一言一字披上霜雪,冷到极致:“身体有无疾病?”
“没有,身体健康,几乎不生病。”秋路云回。
杨瑞不知从哪又冒出来,说要带他去房间放行李。
杨瑞解释几个几个的仆人挤在一起睡,侍卫却是有单独的小房间。
“包括我们只有十五个侍卫,不算多。”
秋路云点点头。
他一路走来,从装饰和陈设,看到了庞大富贵的邢府。
他想,从前的秋府也是如此金碧辉煌,如今已成了过去式,不免蔓延点点滴滴的惆怅。
来到秋路云的房间,杨瑞回头看他,问:“你的脸上怎么有悲伤,舍不得家吗?”
秋路云收敛情绪,赶紧否决:“不是,我父母早就双亡了。”
杨瑞移望向天边,感叹:“哎,我跟你一样,无依无靠,于是把这里当作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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