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2

“本台报道,近日本市已接连发生多起恶性伤人事件,具体案情警方正在全力侦破中,请广大市民朋友减少不必要的恐慌,尽量避免夜间独自出门,以保障自己人身安全......”

工作日的早高峰,街上被汽车塞的水泄不通,初秋的太阳在蒸腾的汽车尾气中晕出橘黄色的光。

2027年9月16日早上八点滨北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沈队,刚接到报案,长安街巷口又发现一位女被害人,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

沈庆丰被一大早的汇报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本来上面就命令赶快结案,没成想这变态居然这么快又作案。

沈庆丰正用签字笔在光滑的头上有节奏地敲着,突然被一声报告打断。

“又怎么了?”沈庆丰有点不耐烦了,抬头看见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还是昨天硬要塞到自己组的韩朝,脑袋里黑线缠的更多了。

韩朝一大早就像先跟沈庆丰汇报她昨天的发现,不料正赶上有新的被害人出现的汇报,于是站在门口听完了才开口。

“报告沈队,我昨天观察被害人都几处犯罪地点,发现他都集中在长安小区附近,我怀疑犯人家住在附近,可以多在那派些人手盯防。”

“你刚才没听见吗,犯人刚在长安街道犯过案,怎么可能就住在附近让我们去抓?小韩啊,时间紧迫,你就别用你理论那套来给我添堵了。况且那长安街道就在咱们市局附近,这人是得多大的胆子还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住?”

韩朝面色不改,依旧一脸认真地盯着沈庆丰。沈庆丰无语:“这样,你自己去长安街道那个岗亭,今天就先不用跟着我了,一会让副队带你去医院询问被害人。”

韩朝勉强领了命转头跟副队刘斌去医院了。

上午十点滨北市第二人民医院

“你们警方终于来了。近几次送来的病人都不爱说话,什么也问不出来,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你们警方吧。”值班医生是个刚分配的男生,戴着黑框眼镜。韩朝看了一眼他,转头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拒绝见人的女孩,跟刘斌主动请缨:“刘队,能不能让我试试?”

刘斌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心想:“这个新来的实习小姑娘还挺主动。”他说:“你确定你有把握问出来点什么?我们谈判专家都上了也没问出个四五六。”韩朝朝他笑笑:“不试试怎么知道我问不问得出呢?”刘斌摆了摆手示意她进去。

韩朝走进病房后对所谓的谈判专家说:“我想先请各位前辈们先出去一下。”

话音未落马上就有人提反对意见:“你是谁啊?不知道不能单独审讯吗?”

韩朝恭顺地弯了腰:“知道,前辈,所以我并不想审问她,只是说些女孩子的悄悄话。”

韩朝语出惊人,这种危急存亡的紧要关头,这个实习生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刚才那个专家看了一眼病房外摆手的刘斌,愤愤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两个人后,韩朝慢慢朝病床走去,搬了个凳子坐在病床边。“你放心,这里很安全,警方在保护你,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女孩并没有因为韩朝的话而放下警惕。韩朝也知道她受到的创伤不是用三言两语就能抚平的,这种事给心灵带来的伤害远比身体上大的多。

韩朝试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幸好女孩反应没有那么大。“我也不是他们派来继续审讯你的人,虽然我也不太会安慰人,而且我知道,三言两语的话太苍白了,远没有真相有力量。我很少答应别人什么,但是我答应你,侵|犯你的人,我一定会抓到!这不光关乎着你自己的清白,还有很多其他无辜女孩。”

女孩终于把头抬了起来,眼神迷离地看着韩朝,半晌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听见她说:“他穿着一件黑色卫衣,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左脸好像有一道疤,不过天太暗了,他戴着帽子,我看不清。”

韩朝也愣了,她没想到女孩居然主动开口提供线索了。“啊啊啊,那个...你...别强迫自己,没事的...谢谢你提供的这些,真的特别感谢!”韩朝磕磕绊绊地对女孩表示感谢。

“是谁报的警,我男朋友吗?”女孩并没有在意韩朝的激动。

“啊是的,宋先生早上联系不到你,就想去你家找你,结果在路上发现了你。他现在就在门外,你...要见他吗?”“嗯...”

门外刘斌通过事先在韩朝衣领下藏着的通讯器知道了里面的情况,朝旁边陪着宋宇的民警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进去。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再次感谢你的帮助。”韩朝向女孩点头致意,离开了病房。

宋宇进去后,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面色惨白的女友,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小雪,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啊啊啊...”冉雪看着面前痛哭流涕的男友忍不住笑了一下。宋宇听见笑声,抬头定定地看着女朋友,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冉雪没有出声,捧着宋宇的脸亲了一口,“别多想,这不是你的错,已经有人答应我会抓到凶手的。我相信她。陪我一起等她的好消息,好吗?”宋宇一个劲儿的点头:“好!”

滨北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刘斌带队回到警局后,马上跟沈庆丰汇报了新的线索:“沈队,那个新来的实习警这回可立功了,一下就问出话来了。”

沈庆丰:“实习警?哪个?你该不会说的是韩朝那个丫头吧?”“啊对啊,谈判专家都问不出来的,她一进去,那被害人女孩就像开了闸一样,说凶手脸上有疤,还戴着帽子,穿着一身黑。”

沈庆丰扶额:“老刘啊,全滨北市有多少符合条件的男的?当天的穿着又不能代表什么...那丫头给你下降头了,让你这么无脑吹?”

刘斌挠挠脸,有点不好意思了。

“行了快滚回去执勤吧。”沈庆丰把他打发走了。

2027年9月17日晚上五点滨北市第二人民医院急诊手术室

“病人血压血氧急剧下降,马上准备手术!”急诊接诊大夫跪在病床车上给一个意外事故救下来的伤员做着心肺复苏,车轮划过地面发出的声音仿佛生命的倒计时,而站在奈何桥头的医护人员正在拼尽全力跟阎王抢人。

“小温,急诊临时接了台手术,跟完再下班吧,”温之暃的带教老师一边重新穿好手术衣,一边跟刚到更衣室准备换衣服下班的温之暃交代,“你先去手术室评估下麻醉情况。”

“好的老师,我马上去。”温之暃没敢多耽误一秒,重新回到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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