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老鼠所指的方向走了去,那里搭建着一个巨大却残破的帐篷,帐篷里面待着不少的妖魔,向来都是想当这弑神大将的。
只是妖界本就没有日夜之分,非常的昏暗,在这帐篷一切瞧着就更不清晰了,只能某地瞧着拿着人影,我能感到自己的周围是四散的妖邪气,加上此地本就异常汹涌的煞气,我一路赶来本就疲惫,又待在这样的地方,倒是让人觉得非常的不适,我强忍的这不适的感觉,把放在穷奇的背上,让它带我去妖物稀疏的角落,好休息一下。
“……妖王大人不是把阳侯神君和海若上神都捉住了吗?为什么只杀海若上神呢?这要杀杀一双不是更好?”
我依在穷奇的身上的闭眼休息着,附近不知什么时候坐上了几只妖精,小声地在商量着什么,因为听见了海若的名字,我不由竖着听着。
“阳侯不过一个神君,别人海若可是上神!这孰轻孰重你小子分不出么……”一个尖锐的妖回答道。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人给打断了:“切,不懂还装懂,这要杀海若上神不过是个幌子,妖王这么做是另有目的,不然有必要弄得六界皆知么?动点脑子就知道的事情。”
“哈?妖王大人弄得六界皆知不是为了让我们这些散落在外的妖们回来么?是想让我们看到妖界此时的实力。”尖锐声音的立马反驳道。
“你要是连这一层都领会不到,我劝你啊还是不要参加这比试了,反正妖王是不会赏识你的。”
因为此妖话中带话像是知道不少,声音在这群妖里也格外的傲,我忍不住睁开眼瞧了一眼。
此妖背对着我,倒是好好化成了人形,他盘腿坐着,总觉得他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
“你!”那个声音尖锐的妖精坐的地离他有些距离,像是被他刚刚的话所气到了,站起身就要冲上来,却被刚刚问问题的那只妖抱住腰,在他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硬是把他拖走了。
我的目光再次放了先前的那个男子的身上,他也像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扭过了头看着我,我下意识大地就点头示意了一下。
我瞧他的模样的定是知道些什么,也是想试着和他套套近乎,不由得领着穷奇坐到了他的身侧。
“姑娘有何指教?”因为距离近了,我依稀能瞧见他的面容,长得是英俊,就是从额头竖下划过眼睛止于下巴的刀疤实在有些吓人,看着不像什么善类。
“我刚刚……不慎听到你们的对话……”我看着跑到一边去的另外两只妖。
“哦……”他做了一个恍悟的表情笑了起来,“这里禁止私斗,他要是出手就失去资格了。”
“我是对你们对话的内容好奇。”我不敢靠他特别近,生怕他是一个厉害的主,能发现我身上那游离的一丝仙气。
“好奇?”
“刚听大哥说的妖王大人要杀海若不过是一个幌子……”
听我这句话,他倒是扭过头认真地打量了我两眼:“姑娘也想成为弑神大将?”
我点了点头,一抱拳:“我叫做阿玉。”
“鹰涯,”他回了一句笑了起来,“阿玉妹子看着不是很结实,也不像特别憎恶天界,在这些地方都这么有礼数,怕是成为弑神大将是另有目的的吧。”
鹰涯的话让我一惊,我连忙把自己手背了身后,再瞧着他的脸三分尴尬七分害怕,不太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妖王大人也说谁都可以参加,赢了就成了,自有自的理由,所以我也不会多问,”顿了顿鹰涯才笑着说了下半句,“反正说要杀海若上神不过是一个幌子。”
“鹰涯大哥的意思是……海若不会死吗?”见鹰涯强调着‘幌子’我不由大着胆子开口问道。
“不死?”鹰涯愣了下,“海若必须死,怎么可能不死?我的意思是要妖王大人让海若死不是真正的目的。”
“那妖王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鹰涯收起了笑容看着我,我本以为他不会告诉我了,虽等的时间有些长,他最终还是开口了。
“妖王大人怕是想见一个人,可这个人不会自己来见他,而且这个人和海若上神的交情非常好,所以他故意抓住了海若又把消息散布的到处都是,还打开了妖界平日用于隐藏的结界,还摆了这么大的阵仗,怕是就在等那个人来……”
鹰涯说妖界自从在蛮荒时期被天界的驱逐了之后,整个上古时代仙妖两界的战火几乎就未停过,直到妖界上一任王死去,帝俊上神自灭之后,就一直隐藏了起来,在妖界之中的小妖们要是出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这样隐藏自身的结界直到前几日才解开,妖王让妖界暴露在六界之中,名义上说着让四散的妖族子民回归,怕只是方便那个他相见的人进来。消息散得这么广,也只是想让那个人知道而已。
“我猜想妖王大人在等的是个女人,这个女人说不准还天界的。”鹰涯压低了声音道,“这个女人一定非常在乎海若上神,绝对无法忍受海若上神惨死,所以……她一定会在弑神大会上出现的,妖王为的就是这个。”
“至于她和妖王是什么关系我就不好猜了,不过让一向低调的妖王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只能说明她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存在吧……”
鹰涯的话我几乎无法反驳,毕竟在我自己硬闯出天界的时候也在想,是不是自己来到妖界了见到妖王了,就有可能改变海若的被杀的命运,只不过被苏漠锁在书楼里的我对一切知晓得甚少,苏漠也不愿多说,我更不想自命不凡,分析的也没有鹰涯这般透彻。
“……妖王今年七万六千岁了,生于帝俊上神自灭百年前,听传闻说他怕是六界之中唯一见过帝俊上神从上古活到现在的了。”鹰涯托着下巴叹息了一句,“可惜啊!妖王被冰封了三万多年,要是早些发现他,也许妖界此时就更加兴盛了……”
“被冰封了三万多年?”我吃惊地看着鹰涯,“那是何等的寂寞……”
被冰封不是沉睡,从冰封中出来,不是从一个漫长的睡眠中醒来,这被冰封了三万年的意思是,他被困在冰中能看能听能感知却不能说话不能动,真正挨过三万年……
“所以妖王是最能隐忍的!”说道妖王鹰涯的脸上总算有些笑容了,“也只有这样的王才能带领着妖界等统领六界!不再受到歧视!毕竟仙和妖有什么区别!都是辛辛苦苦地修炼来的,所使的法术不也类同么!凭什么他在住舒适的天宫里受敬仰,我们却要躲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受唾弃呢!”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却并未觉得吃惊,对于眼前拿着仙界和妖界比较的鹰涯也没有丝毫的嫌恶之情。
我是望舒养大的,望舒结实的有不少妖,他们给我的感觉很亲切,甚至比天界一些仙神还要善良,所以我自己也是一个仙和妖分不大清的角色。
仙和妖给人的感觉得差别如此不过是一开始就在心里给他们下了定论导致的。仙是好的妖是坏的,所以仙做了什么事立刻就会被大肆传颂,做了什么不好的时候,还能有个看在先前功德的份上得到饶恕;可妖就不一样了,丁点的错失会被无限放大,做善事亦会被误解不怀好意……
“我从小就很敬佩妖王,听过很多关于妖王的传闻,”鹰涯仰起了头,脸上带着一丝憧憬,“不过我的阿爹阿娘是从妖界逃出来的,算是被妖界驱逐的我一直无法为妖王效命,可现在终于等到这次的机会了!我一定要当上这个弑神大将,站在离妖王最近的位置,所以在擂台上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鹰涯这么说着,用眼角瞥了瞥我,“就算对上阿玉妹子也是一样的。”
“我……”这一下被人用看着敌人的目光注视,我倒是一下震住了,讪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我不过凑个热闹,打赢一场就是侥幸……”
“阿玉妹子何必谦虚。”鹰涯的目光落到了穷奇的身上,“我看这使魔就比这帐篷里大半人厉害,阿玉妹子还隐去了身上所有的气息,让我打量了半天你也看出你功力的深浅……”
我并未隐去身上的气,更没有这样的能力,眼前的鹰涯的来头像是不简单,刚刚和我说了那么多怕也只是在观察我,他的实力看着也不浅,怎么,也没能看出我仙人的身份吗?
我在心里疑惑着,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更不敢再和鹰涯继续交谈下去,推说着自己累了,和穷奇又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窝着。
“是你帮我隐去气息的?”
对于鹰涯的话我百思得其解,只能扭头询问着穷奇。
穷奇瞧着我摇了摇头,眼睛却瞧着我的胸前。要是真的什么气息都没有不是被人隐去了,就是被什么法宝给镇住了,穷奇的这个眼神倒是提醒了我。
我连忙从怀中掏出了海若走前塞到我手中的他不曾离过身的玉牌。
难道就是因为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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