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辞,快到中秋了,”许奕泽给段知辞发语音,“我妈今天问我你喜欢吃什么馅的月饼啊?”
段知辞思下意识说随便,又想起来了去年路阿姨塞的饼干馅:“不要放奇奇怪怪的馅就行了。”
“我会转告给我妈的”许奕泽的妈妈很喜欢做饭,尤其是研究一些新菜品。
“段哥,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不要迟到。”这句话许奕泽每次都发,作用不大,因为段知辞该迟到还是迟到。
但是许奕泽总是觉得段知辞没有别人口中那么烂泥扶不上墙,段知辞只是对学习不感兴趣而已。
躺在床上的许奕泽渐渐有了困意,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
段知辞还是没有明确回应他自己到底是不是个gay!
他就是故意的!
许奕泽翻来覆去了一整夜,最后接受了一件事:即使自己的好兄弟是个傻子,自己也要跟他玩,更何况只是性取向不一样而已呢?
然后段知辞就在凌晨两点半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收到了许奕泽的信息,“没关系的兄弟,即使你是个gay我也不会抛弃你,看上谁了尽管告诉兄弟,我帮你追。实在不行我就绑架他,逼他喜欢你。”
许奕泽觉得自己老讲义气了,随后就收到了段知辞的两秒语音。
“许奕泽你他妈傻逼吧。”
段知辞本以为这件事情在他骂了许奕泽之后就会结束,他没想到许奕泽第二天的做法会让他后悔说出自己可能不喜欢女生的这句话。
操场上有三个班同时在上体育课,许奕泽贴在段知辞身边,指着那一堆打篮球的问:“段哥,那里面有你喜欢的吗?”
“许奕泽你是不是有病。”
“那那边呢?”许奕泽指着一旁踢足球的。
“许奕泽!”
“你不会喜欢看台上那些体育课还写作业的卷王吧?”许奕泽故作惊讶道。
“你他妈听不见我说话吗?”段知辞忍无可忍给了许奕泽一肘子。
许奕泽的胳膊一缩,刚好指到了迎面走来的常之行。
“班长和体委让我喊你们去训练,”常之行看着指着自己的许奕泽,“你干什么呢?”
许奕泽怕自己正在给兄弟物色对象的事情暴露,大方地摆摆手随后搭到段知辞身上:“我在跟段哥培养感情。”
常之行瞥了眼许奕泽搭在段知辞肩膀的手,随后转过身:“体委在那边等我们。”
段知辞看了看常之行走的方向,看见陈乐挥舞着双臂招呼他们过去。
段知辞快步向前走,许奕泽的手也顺势放下,跟在段知辞身后。
“段哥,今年有你在,我觉得我们班不拿第一也得是前三。”陈乐拍拍胸脯,“我以我体育委员的名义发誓。”
“不拿前三你的体育委员就不当了?”许奕泽坏笑道。
“我不当你们愿意当?”
“我也不当。”
接力赛其实没什么好训练的,无非就是交接棒时两人的动作。
陈乐先排了一下大家的站位,开始计时,跑完之后看战绩的陈乐,他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我们这个队伍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英语课代表弯下腰喘着粗气,陈十二拍了拍她:“白晓,没事吧。”
她无法立刻控制好自己的呼吸:“我……我没事,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好。”
“没想到啊你跑的还挺快啊!”陈乐看着常之行说。
陈乐对这个转校生的了解不多,他只感觉转校生跟段知辞那一伙人还挺熟的。
今天应该算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打交道,但是陈乐这个人对于体育好的人有好感。
更何况在这个大部分人对于体育都不关注的班级里,体育好的就更招陈乐稀罕了。
“没什么,”常之行擦了擦汗,“在之前的学校参加过类似的运动项目。”
“那太好了,我真感觉我们稳了。”
“不过段知辞又要参加一千五,又要参加接力跑,他跑得过来吗?”常之行看向段知辞。
“应该吧,段哥答应过的事情就没有黄了的,”陈乐思考了一下,“接力赛和一千五不是同一天,我觉得我段哥一定能行。”
“又编排我?”段知辞将喝完的空水瓶砸向陈乐。
“big胆,我看谁敢编排我段哥!”许奕泽作保护状站在段知辞周围。
“学委,你和张佳琪只需要像今天一样发挥就行了。”陈乐对着另一位正在喝水的女生说,“你们都像今天一样发挥,我都能想象到我们去领第一名奖状的情景了!”
学委明显有些累了,还是勾出一丝笑容调侃道:“果然白天做白日梦。”
“王悦!”陈乐怪叫了一声。
王悦也不惯着他:“张佳琪,我们走。”
被点到的女生走了过来,王悦挽上张佳琪的胳膊,留给陈乐一个背影。
“好了陈乐,也快下课了,她们走了就走了。”陈十二看了看表。
“行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陈乐转过头,“我宰相肚里好撑船。”
“那你肚子挺大的。”许奕泽坏笑道。
“你是不是好久没挨打了,接受我正义的制裁吧!”
两人打了起来。
陈十二将手伸给白晓:“你这次跑得很快,比赛时正常发挥就行了,不用给自己上压力。”
“我就是不想拖后腿。”
“你愿意来参加就很好了,还有我呢,再不济还有那一帮男生。”陈十二笑着说,“这是团队比赛,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白晓将手放在陈十二手上,随后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段知辞走近常之行:“你比我想象中跑得快。”
“你为什么觉得我跑不快呢?”
“刻板印象,我觉得书呆子体育都不太好。”
“我也没说我是书呆子。”常之行失笑,“你从哪听说的。”
“听别人说的。”
如果不是看见了段知辞发红的耳根,常之行觉得自己可能就信了段知辞的话了。
显然不是听别人说的。
“段哥,常哥,走啦。”陈乐喊道。
就冲常之行那速度,陈乐觉得他配得上自己一句哥。
“常哥?”许奕泽来了兴趣,随后又喊了一声:“常哥!”
常之行有些懵逼了,随后又快速适应,他也算是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了吧。
体育课之后是一节英语课,由于体育课大家都消耗了精力,英语课有些人就显得有些昏昏欲睡。
“我知道你们上节课是体育课,所以现在都累了,”英语老师笑眯眯地说,“那么我们来开火车,讲不出来的都给我站着听。”
班级里登时响起一阵哀嚎,可英语老师并不会因为大家的哀嚎而心软。
“第一个,白晓,跟经济有关的单词。”
一轮开火车下来,班里坐下的学生寥寥无几。
等到英语老师提问完了最后一个学生,看着自己的战果满意无比:“体育运动的同时也不能忘了记单词啊。”
“不要让别人骂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下课铃声适时响起,站着的人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说了可以坐下了吗?”英语老师扫视了全班,最后心满意足地开口:“下课。”
“老师再见。”
许奕泽回头看向坐在位置上的常之行:“你居然能成为姗姐夺命火车下的幸存者,我将对你刮目相看。”
许姗姗的提问是同类型的单词或是差不多的句式,一个两个可能还答得上来,但是姗姐每次提问都是一连串,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啊,每次姗姐喊你你就往那一杵跟个树桩子似的。”陈十二听见了二人的谈话。
“姗姐不就是在那立树桩吗?”许奕泽嘟囔道,“别光说我啊,段哥不也是往那一站不说话啊。”
“你跟段知辞能一样吗?”陈十二看了一眼趴在那里装睡觉的段知辞,“你俩也算是一个桌子坐不出来两种人。”
“多背点单词,我相信你下次也可以坐着上英语课的。”常之行笑着对许奕泽说。
许奕泽感觉自己被伤到了,他捂着心口看着那两个在英语课坐着的人:“你们的行为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决定找段哥声讨你们。”
“别找你段哥,你段哥英语课也是站着的。”陈十二转回去前不忘嘲讽一下。
“打住打住,”段知辞摆摆手坐直身子,“你们battle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俩不是难兄难弟吗?”陈十二头也不回。
“什么叫难兄难弟,”许奕泽反驳道,“我们这是同甘苦共患难。”
常之行单手托腮,另一只手转着笔:“原来你们关系这么好啊,我都有些羡慕了。”
“嘁嘁嘁,”许奕泽伸出食指摇了摇,“我跟段哥这么些年了,我们之间的羁绊无人能敌。”
“你们认识很多年了?”常之行挑眉。
“我们从小学就认识了,”许奕泽骄傲地说,“那会段哥老装高冷不讲话,而我,没错就是我本人,在我坚持不懈地努力下,他逐渐对我敞开心扉。”
“那是你话多。”段知辞有些无语。
“什么啊,那会大家都称呼我为开心果好吗?”
“乐子闭麦。”段知辞说。
常之行觉得眼前的场景很好笑:“你们从小学就在一个学校吗?”
“对啊,我和段哥小学初中都在同一所学校,陈十二也是。”许奕泽思索了一下,“陈十二是在三年级还是四年级认识的来着,还是因为不打不相识。”
“三年级,那会在操场上打的。”段知辞回忆道,“那会你非说陈十二是小男孩,还说她占了你的位置。”
“她那会头发短短的,我特喜欢的那个隔壁班小女孩还总爱跟她玩,我气不过啊。”许奕泽哭嚎。
“打了,还打输了,想起来都丢人。”段知辞吐槽,“你还哭着告状。”
“但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呗,不然我们怎么会认识陈十二。”
常之行安静地听着,他们过去的往事。
“其实,一直到小学毕业我都不相信陈十二是女孩子,哪怕她留了长发。”许奕泽嘀咕。
“因为你一直到小学毕业都打不过她呗?”
“你敢相信一个小女孩把我按着打了三年?”许奕泽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那可是整整三年啊。”
“那是你无能。”段知辞回复道。
“同意。”庄宁举了下手,刚才他们的谈话庄宁都听见了。
“你要是不服我们可以再打一次。”陈十二转过头笑眯眯地说。
恰好此时上课铃响了。
“上课了,你快转过去,而且我这叫好男不跟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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