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内——
“五百次投篮。”赤木的声音像闷雷滚过球场,“现在开始。”他铜铃般的眼睛扫过所有人,”铃木归队后加练折返跑。”
本以为是最省心的一个,结果居然部活上公然追着陵南王牌跑了!?安西教练还一副不用管,随她去的的模样。搞不懂!铃木脑子到底想什么,明明有最好的条件和天赋,却用一半丢一半,比陵南那位王牌还狠,人家至少是用一半留一半。
宫城蹲在长椅上转球:“喂小三,你说陵南那家伙是不是看上我们家挂名助教了……”
三井整理护膝的手顿了顿:“你比我接触那家伙多,你觉得他是那么简单的吗?真看上了,就不会直接找上门,让铃木处境尴尬。”
“也是,铃木身份特殊,只要她想,湘北每个人的技术弱点她能汇编出书外加亲身示范破解教学。”
湘北体育馆的排气扇嗡嗡作响,我推门而入时,十道目光齐刷刷刺来。流川枫正在罚球线擦汗,毛巾甩出的弧线却突然转向,精准盖住樱木花道凑过来的脸。
自知理亏,默不作声的接受赤木学长的加练。开始装聋作哑。
“臭仙道绝对在策划阴谋!”樱木扒着窗户的指节发白,“他刚才走的时候冲狐狸比了个‘V’!”
宫城良田吹了个口哨,他指尖转着篮球突然砸向樱木屁股,“天才是嫉妒情敌有专属陪练吧?”
“谁要嫉妒臭狐狸啊!”樱木的咆哮震得篮筐晃动,“本天才的专属教练可是铃木!还有晴子小姐的课外辅导!”
彩子的纸扇“啪”地拍在战术板上:“都闭嘴。流川枫,解释下仙道说的‘凌晨特训’。”
流川枫捡起滚落的篮球,睫毛在眼下投出锋利的阴影:“他话多。”手腕一抖,篮球在空中划出比平时高出五度的抛物线——正是仙道绝杀湘北时的角度。
木暮公延的眼镜滑到鼻尖:“等等,这个起跳姿势……”
“抄袭。”三井寿突然冷笑,“连护腕松紧都学得一模一样。”流川枫扯开自己左腕绷带,露出和仙道同款护腕——明显是超市打折货。
赤木刚宪的拳头砸在储物柜上:“全体基础训练加倍!还有你——”他瞪向我,“下次再翻墙追陵南的人,绕操场跑五十圈!”
当晚更衣室
彩子用竹刀挑起我忘在长椅上的笔记本,封面上仙道突破的分解图被画满猫胡子。“解释下?”她晃着从流川枫柜子掉出的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我指导樱木时的肢体角度分析。
“这是犯罪证据。”我抢过纸片撕碎,“流川枫偷窥训练!”
“白痴。”身后突然响起清冷嗓音。流川枫拎着湿透的护腕,水珠顺着下颌滴在撕碎的纸片上,墨迹晕染开“仙道交叉步重心偏移3cm”的字样。
他突然俯身捡起一片碎纸:“这里。”指尖点在模糊的数值上,“少算0.5秒惯性。”
我盯着他睫毛上的水珠,突然想起仙道消失前最后的耳语:「流川枫看你的眼神,可比看我有趣多了。」
3.浪子回头
体育馆的灯光刺得人眼眶发,我攥着战术板的指节微微泛白。记分牌上的倒计时只剩二十分钟,看台上陵南的深蓝队服格外扎眼——田冈教练果然带着全队来侦查敌情了。
“那两个白痴!”彩子第三次拨出无人接听的电话,竹刀在长椅上敲出急促的节拍,“该不会又跑去游戏厅惹事……”
“不会。”我脱口而出的笃定连自己都有些意外。透过更衣室的磨砂玻璃,仿佛看见三井昨夜加练时在三分线附近留下的汗渍,那些月光下的水痕此刻正映着顶灯的反光。
赤木突然将毛巾摔进收纳箱,金属撞击声让所有人噤若寒蝉。木暮推了推眼镜,把“要不要报警”的建议咽了回去。
樱木迟到并不稀奇,但连带三井学长一起失踪就有些蹊跷了。我悄然后退两步,转身时差点撞上倚在消防栓旁的修长身影。
“湘北的经理都这么热情?”仙道顺手扶正我歪掉的发带,防晒霜混着宝矿力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身后两米处,越野正拽着探头探脑的彦一往转角躲。
“现在没空——”
“在找樱木和三井?”他截住话头,战术笔在指尖转出残影,“彦一说半小时前在新厝站附近的小巷见他们被围。”笔尖轻轻一点我瞬间绷紧的肩膀,“别紧张,已经有人见义勇为了。”
他低头时护腕蹭过我的手腕,陵南的深蓝被夕阳染成暖橘:“三井寿的拳头…”轻笑混着夏风掠过耳畔,“比他的三分球收敛多了。”
自动门滑开的声响打断了他的话。两道拉长的影子先于人形投在地板上,逆光中三井左颧骨的淤青和樱木撕裂的领口格外刺目。明明狼狈不堪,两人的背脊却挺得笔直。
“教练,我…”三井的喉结滚动着,松脱的护腕滑到手肘。他突然九十度鞠躬,发梢扫过地板上陈旧的球痕:“绝对没还手!”
安西教练镜片后的眸光闪了闪,圆润的手掌轻轻按在三井颤抖的肩头:“回来就好。”
我背过身假装整理医药箱,鼻腔的酸涩却骗不了人。那些被指甲抠破的战术图纸上还留着三井的投篮分析,这个宁愿挨打也不愿弄脏球衣的人,正把半瓶运动饮料浇在伤口上消毒。
“零酱!”樱木突然把肿成包子的脸凑过来,竖起四根手指,“本天才也没动手!”
刚酝酿出的那点感动被他怼到眼前的滑稽肿脸冲散。我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把四根手指掰下一根:“是,毕竟真打起来,这些伤应该在对方脸上。”消毒棉签“不小心”多用了几分力,疼得他嗷嗷直叫。
这样的纯粹让人忍不住微笑。而当三井带着满脸淤青投出第一个三分时,那笑容便彻底绽开——篮球穿过篮网的瞬间,他扯裂的嘴角又渗出血珠,却在回防时对我比出“计划通り”的手势。
那是上周特训时,我标注在他战术手册第17页的跑位路线。
然而——
“防守!防守!”赤木的咆哮中,樱木像头困兽般在禁区横冲直撞。当第五次犯规哨声响起时,我攥紧了记录板边缘——那上面画满正字,每个笔画都刻着我作为陪练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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