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和马弗里克!你们回来得真快。”
他们的室友瑞德拉姆齐走过来热情地想要给了他们一个拥抱,这可给茱尼珀吓了狠狠一大跳。
要知道瑞德拉姆齐是个不折不扣的纯血论支持者,也是个最爱和高年级一起欺负学院低年级学生的坏种。
他们迅速地阻止了这场拥抱,瑞德拉姆齐早有预感地耸耸肩,显而易见雷古勒斯和马弗里克也经常这样做。
“来吧,西奥多他们正谈起那件事呢。”
他语气加重再念了一遍—‘那件事’。
接着神秘地将两人带到刚才的角落里,走进角落里一看,最里面坐着的赫然就是西奥多亚克斯利,斯莱特林高年级没有任何争议的领袖人物。
他是亚克斯利家族的长子,一个百年前才搬到英国的纯血家族,强大的财力支撑着他们在英国巫师政治界里呼风唤雨,魔法部快变成他们的根据地,现在家族势力甚至隐隐有种超越某些纯血家族的趋势。
每当他和他的跟班出现在学校里,就如同蝗虫过境般寸草不生,因为他们讨厌一切从他们面前走过的人。
坐在他旁边的就是走狗们,怀德菲尔茨、佩雷格奥尔,毫无意外都是些纯血论的疯狂支持者。
而此刻,他们正围坐在一个巨大的蛇头骨架下,不怀好意地讨论着茱尼珀沃朗。
“...那是她的幸运...”
西奥多的手指点压在下唇上,微微抬起他高傲的下巴,向‘雷古勒斯’发问:“你说我们该怎么对待她呢?雷古勒斯?”
我该说什么?
茱尼珀努力掩饰住自己的茫然,什么问题牛头不对马嘴的,对待谁?她自己吗?
好人总是说着好话,通常是善解人意看起来非常善良的话;但是坏蛋,他们通常喜欢打哑语,并不是说他们不会说那些邪恶疯癫的话,他们只是更喜欢让这些摸不着头脑的话变得高深,只有与他同行的人能够理解。
“..不惜一切代价...”
茱尼珀正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她的脑袋里突然响起了这句话,于是她说了出来,还模仿了西奥多问话时隐含的邪恶。
显然她说的这句话让在唱的恶徒们都非常满意,他们勾起一点嘴角低声笑着。
‘沙利文’听后挑眉,有些惊讶地看着‘雷古勒斯’,梅林啊,她的回答还真是斯莱特林的味道。
恶心得让他想要上吐下泻。
西奥多显然也很欣赏他的答案,他像一个古板肃穆的家族族长一样笑了两声,双手轻轻合在一起为‘雷古勒斯’这个让他满意的答案鼓掌。
“马弗里克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了,那么雷古勒斯...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马弗里克沙利文’露出满足的微笑,他用手杵了下旁边没有反应的‘雷古勒斯’,‘雷古勒斯’才颔首表示明白。
角落里的所有人都在心照不宣的低笑着,他们用加密的语言构思着邪恶的事情,用下流恶毒的语言揣测与他们不相关的事情。
除了伪装成雷古勒斯和沙利文的茱尼珀两人,他们感到一些模糊不清的消息传递给了他们,并且他们暂时无法掌握、理解这些消息。
斯莱特林说话都是这么含蓄的吗?好想给他们一巴掌让他们好好说话。
“我现在可以学习那道咒语了吗?”
‘马弗里克沙利文’装作随意地问。
大家都知道他在问什么,刹那间他们的语气开始充满邪恶的味道,像是黑魔法存在于他们的舌头上。
“...哈哈...”
“等你们正式加入之后我们就会教你们了...”
“那真是个奇迹的魔法啊..”
....
“...现在还为之过早..”
复方汤剂的使用时间已经悄然过半,而这群只在角落里傻笑的人显然不能透露更多的答案,茱尼珀转而将目标投向瑞德拉姆齐,刚才的聊天中与有荣焉的室友。
她向‘沙利文’使了个眼色,两人拉着疑惑的瑞德拉姆齐走出这个圈子。
走出小团体的范围后,充满痛苦与邪恶的气氛仍然没有消退,他们假装闲聊着,但拉姆齐有些不耐烦。
“所以真是我们干的。”
‘雷古勒斯’摩挲着挂柜上的水晶杯,语气肯定地说。
“谁?我们吗?谁知道呢...”
从小团体离开后瑞德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他的语气当中满是不在意:“每个人都说是自己干的。”
说完他又回到角落里的团体里坐下,并继续和他们窃窃那些诅咒人的话语。
“看起来他们只是在装做是自己干的。”
‘沙利文’到处去打探了一圈,每个人都说是某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干的,但并没有人真正看见。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也没有其它的线索了,他们只能假装悠闲地往休息室外走。
走到门口等石门打开后,西里斯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他从外袍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坨看起来不是很美好的东西,冲着茱尼珀挑眉一笑:“你知道的,我等着一天很久了。”
噢!梅林的烂坩埚!结束所有捣蛋鬼战争的终极武器粪蛋!没有任何一个小巫师能在粪蛋的爆炸范围里呆上两秒!
他将粪蛋往身后斯莱特林休息室高处一丢,趁粪蛋还没有在空中炸开赶忙拉着茱尼珀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告诫她千万别回头!
随着一声空气中‘砰’地爆炸声和厚重石门关闭的声音,休息室内立马传来了所有人惊恐的怒吼声。
“啊!那是什么!”
“呕!离我远一点!呕!”
“谁干的!呕!”
...
此起彼伏的吼叫声和呕吐声在休息室内响起,西里斯拉着茱尼珀满意地离开了他完美的杰作。
“呃..别拿你摸过粪蛋的手欠我..”
茱尼珀狰狞的面色逗得西里斯哈哈大笑,那是个粪蛋,世上最恶心的发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发明这个的人呢一定很恶心。”
她斩钉截铁地说。
这真是十分恶毒的恶作剧手段,恶心人十足...换做是茱尼珀的话她只会给对方吃上好几条鼻涕虫。
虽然那也挺恶心的。
离开斯莱特林休息室后两人便悠闲的在一楼走廊里走着,假如他们没有喝下复方汤剂的话,那看起来还是很和谐的画面,但是他们忘记自己喝下复方汤剂了,甚至刚好撞上回休息室的原主。
“你!们!是!谁!”
等他们发现时,马弗里克沙利文正怒气冲冲地站在岔口处瞪着他们,雷古勒斯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
假如你喝下复方汤剂,并且遇到这种尴尬的场面,千万不要和原主闲聊,你唯一的选择只有逃跑,尤其是你刚好干了件坏事的情况下。
两人非常有默契地拔腿就往反方向跑,西里斯风风火火地跑在最前面,转过头看到茱尼珀跑得有些落后便拉着她继续跑。
所幸马弗里克并不是擅长运动的那类人,或者说他是那种在校园里需要维持风度的人,等到了旋转楼梯上时,他就彻底追不上他们了,因此他们顺利逃离了愤怒的马弗里克。
只不过混乱的旋转楼梯也让他们迷失了方向,好不容易从找到了正确的楼层后,看起来已经快到宵禁的时候了。
他们在路上就回复了原本的样子,复方汤剂变形的效果实在是吓人,路过的幽灵们看着他们面上变化的样子纷纷躲闪开。
“恶心!我快要恨上自己了。”
西里斯呕吐状地脱下外袍,他还想问茱尼珀见不见意他把衬衣也脱掉。
“我们暴露了?”
“不..”
西里斯在隔间里换衣服,衣物摩擦的声音让他的话听起来有些断断续续的。
“雷古勒斯会帮我解决掉的。我们小时候经常这样做。”
听起来他把外袍和衬衫大力地摔在了地上,还踩了几脚。
“你捣乱,然后他替你收尾解决那些麻烦?”
“嘿!”
西里斯眼睛亮闪闪地推开隔间的门,穿着格兰芬多红色长袍的他看起来俊美异常。
“我才不会让我的弟弟替我解决麻烦,我们是相互帮助的...”
天生活泼好动的西里斯布莱克大少爷有着一颗疯狂的心脏,他既对身边的一切事物保持着浓厚的好奇心,同时他又对这些事物产生更加强烈的破坏心思。
随着年岁的长大,他从破坏感转变到了反叛感,他开始嘶吼着面对一切令他厌恶的事物。
而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则在哥哥反叛精神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纯净,纯净无害,即使小时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破坏大王。
一直到现在西里斯都还有些愤愤不平,他记得雷古勒斯也是和他一样,喜欢到处捣乱搞破坏的,是他最好的兄弟。
然而岁月太过无情,既使哥哥变得疯狂叛逆,还使弟弟变得乖巧温顺。
他也只能将这一切怪罪给沃尔布加布莱克—他的妈妈,被他称作‘疯女人’的母亲。
在西里斯年幼时,沃尔布加夫人总是在他耳边念念叨叨,说的完全是现在他极其厌恶的话,当然在当时他正牙牙学语,学到的也全都是些听上去不好的话。
不怪乎西里斯的叛逆,几乎每一个孩子都会经历一段听话到不听话的过程,这个过程通常是几年,而西里斯只用了两天。
从他能听懂别人话中的含义开始,就注定他并不会听从他们的话,他有自己的思考。
如果你想要驯服他,那么你最好先恶毒地诅咒他,否则你永远不会在上帝那里见到他。
而雷古勒斯,他从哥哥的捣蛋搭档慢慢变成了妈妈的乖宝宝,甚至最令西里斯气愤的是他还为沃尔布加夫人在他面前说话。
于是他们渐行渐远,这学期他们甚至只说过一句话。
即使他们永远拥有那段记忆。
宵禁时间早已开始,皎洁的月色落在盥洗室灰尘仆仆的地板上,隐约还能听见巡视的管理员走动的声音。
茱尼珀和西里斯垫着外袍坐在地板上,生锈的水管滴滴答答地落着水,除去这个外整个室内没有一点声音。
“我正纳闷今天怎么没看见你。”
明亮漂浮的声音在左侧第二隔间内响起,一个灰色的幽灵鬼鬼祟祟地从马桶中飘了出来。
“噢帅气的布莱克。和沃朗小姐。”
桃金娘从两人中间飘过带来寒冷的气息。
“我想我见过你的母亲和父亲,沃朗小姐。他们都是善良的人…”
“谢谢..”
“让我想要一口吃掉他们..”
桃金娘看着沃朗吓白的脸色大笑,“莫名的善意总是让我很生气..”
“虽然我并不知道该怎么生气...”
她又在盥洗室内四处飘荡,从她出现后盥洗室内就被染上了寒冷的气息。
茱尼珀在《巫师游记》中读到过:幽灵只会保留部分生前的记忆,他们的行为习惯说话方式也在成为幽灵后退化。
而当出现在身边时,往往会带来死亡和不详的气息。
似乎是非常危险的存在,虽然霍格沃茨中到处都是幽灵。
天边的圆月越挂越高,朦胧的云朵遮挡住它的部分光泽,城堡外的密林内又响起了野兽的嚎叫声,他们终于决定回到休息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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