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又大一岁啦

这日盛宏老爹下衙,从他来看我的时间判断,他几乎就是还换了衣衫就来了。速度这样快,定然是应该是王氏派人去说的。瞧见盛宏老爹,我没哭,也没闹,就是拿眼看他。他细细的瞧了瞧我的眼睛,脸上表情平静。我那眼睛已经消肿不少。半晌,盛宏老爹只是留下一句,去瞧老太太就走了。

庶女不敬嫡母,记名嫡女不敬嫡母,名声确实不好。可是这个教导女孩的是谁啊!这是在打谁的脸吗?庶女是说跪就跪,说打杀就打杀,说发卖就发卖的吗?王氏果然无脑。

康姨妈家,庶子庶女众多。估计那康老爷自己到底有多少妾自己他也不知道。那些妾产出又有多少,康老爷应该也不在乎。只要不出人命,他便不去管。如此,这妾啊,庶女啊,无名无分的,真正死了也没人知道。可是盛家能一样吗?

如今我这墨兰老实,林姨娘乖顺。有恰逢长柏哥哥娶亲。康姨妈依仗就是我不敢闹,闹了也没好果子吃。又是在王氏院子里,有谁敢多说一个字。我偏不是好捏,不跟她们争。那样只会被压着去跪。我又不是女侠,又没空间去修真,双拳都难敌四手,何况是我。

于是,我选择走为上策。我也是料定那康姨妈以为我不敢不听话。若是时逢夏日,我也不介意演一演苦肉计。可是这大冬天的……我可没自虐倾向。

待到晚膳时分,刘昆家的亲自来传话。说是长柏哥哥娶亲在即,王氏免了我们三个女孩的请安。这真是何必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只感觉疲累万分。跟康姨妈的梁子算是结下,只盼盛宏老爹拿出衙门断案时候的高瞻远瞩,别让王氏偷偷换我了庚帖,拿捏我婚事才好。唉……怕是不怕的。就是烦!

又过了几日,襄阳侯七十大寿,大宴宾客。他谁?平宁郡主亲爹,齐衡外祖父是也。我现在也是有借口推脱的,所以就不去凑热闹了。当晚,明兰回来时表情奇奇怪怪,如兰却是既兴奋又八卦。

“四姐姐今日没去,真是可惜了。”如兰喝了口茶,跟我八卦,“我们这次去宥阳,虽开了眼界,却也错过京城大戏。”

“五姐姐现在真的长进了。都会说书了。”明兰讪讪的,似乎对于如兰所谓八卦一点提不劲。

“对了,你今天怎么离席那么久?”如兰别了明兰一眼,忽然问道。

明兰只是抬了抬眉毛,淡淡的说,“我骗姐姐干嘛,就是襄阳侯府规矩大,小丫头端水拿香胰子找干帕子,来回个没完,才耽搁了。”(引号改编自原著)

嗯?我忽然想起来,这个不是经典名场面吗?是见了顾二了?不对!是跟齐衡摊牌被顾二活捉?苍天啊!时隔太久,我连这个名场面都快忘啦!

“四姐姐,那元若哥哥怕是要娶亲了。”如兰幸灾乐祸喝了口茶,然后压低声音,“小时候,看见平宁郡主,只感觉她通身的气派。今儿看见她……”

如兰不屑笑了笑,“还是去宥阳好。若是以后有机会,我定要到处走走看看。”

我不理如兰话题转换的太快,拿眼去看明兰,她略略一想,然后轻叹,

“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是三王爷想要过继六王爷的幼子。然六王爷的女儿嘉成县主心悦平宁郡主之子。郡主娘娘乐见其成。大概不日就要宣布了吧!”

我忍不住轻笑,明兰小姑娘总结能力真好。果然,如兰想要说的起承转合被明兰一句话总结,气鼓鼓去哈明兰的痒。瞧着嬉闹二人,忽觉这样日子真好。

然后,就到了长柏哥哥娶亲了。经过上次一役,这次来喝喜酒只有康家老爷,跟康姨妈长子。康姨妈本人却是没有到场,王氏似乎也是不介意。许是头次当婆婆,总感觉她紧张过头了。有了宥阳喝喜酒的经验,我们几个差不多时候就回房候着,直到宴席的时候再出来。等到次日,新媳妇认亲,我们才把海氏看个清楚。按习俗,我们是收礼就好,所以也没备下什么礼物。

从现代标准审美来看,海氏不是什么顶尖美女。可她一言一行,真正的大家风范。不招摇,却也绝对不会让人小觑。等长柏哥哥带着海氏跟我们见礼,他的目光倒是在我身上停留几分。海氏给我买三个女孩的礼物是一模一样的荷包。至于里面是什么。我们不好当着面就打开。

这次认亲礼有个小插曲,王氏本来似乎只打算给海氏一个红包。被盛宏老爹瞪了之后,才从手上褪下一个成色极好的玉镯给海氏戴上。海氏从都到尾瞧着低眉顺目,可是这种姿势似乎很熟悉的样子。如兰瞧瞧拉了拉我的衣摆神色递给我,我们在海氏背后,趁着海氏转身之前,我回应如兰表示收到跟赞同。

然后,如兰这个亲女儿开始看亲妈好戏。然,长柏也在这天之后,跟如兰亲和起来。这到底是亲兄妹。明兰也是天天吐槽,谢天谢地,如兰终于可以不说长柏哥哥偏心了。

海氏进门,倒是亲身演绎了一番什么叫晨昏定省,什么叫侍奉婆婆,什么叫新媳妇。看得我们几个目定口呆。“这个康姨妈家允儿表姐,真好命啊!”我们一致得出这个结论,然后不由三个人说小话。这当人家媳妇,果然是难。于是,如兰悄咪咪,小小声的说了句,“真正好命怕是母亲吧!”我跟明兰相视一眼,深以为然把头点。

长柏哥哥婚期在腊月,不到半月便是过年。大年三十,有了新媳妇王氏自然不用忙碌。于是乎,盛老太太瞧着王氏微笑,“你比我有福气,是个有儿媳妇命的。”(引号摘自原著)

这话实在是……老太太真给力啊!

这一出年,王氏表示不要海氏在跟前伺候,拿足了婆婆款,不容海氏拒绝,说事儿得空,去老太太跟前代她好好伺候。海氏推过不过,便允了。不知道为什么,王氏说那话的时候,脸上居然有盛宏老爹的表情。我不觉莞尔,这是王氏求助盛宏老爹的结果?

然后,洪嬷嬷跟洪姑姑到了。这师徒二人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都是爽利性子快人快语。这一上来居然先是给我们摸摸底测验。于是乎,我跟明兰拿了上,如兰拿了中。但是因为是综合评定。某些方面如兰还是比我们强很多的。于是乎,这两位真正把孔子老人家因材施教实施到骨子里了。我们三个除了有一同学习的科目,还有分开授课的。唉,果然,盛老太太请来大能啊!

因为要开始女学上课,也因海氏新入门,康姨妈倒是不在登门。这个康姨妈终究是我心里一根刺。这世道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可是,我现在又能干嘛呢?

不过这上课才几日,我们又要面临选人的事儿。起因是明兰那里的翠微要出嫁了。老太太打算让我们跟前的人补齐。老太太问我们谁先选,我瞧明兰,如兰也瞧明兰。明兰无奈,嘟囔着说,可以一起选吗?于是,房妈妈一乐,说,

“六小姐,年纪最小。两个姐姐尽是欺负你,什么事儿让你说。”

明兰用力点头,点头,还委委屈屈瞧着我们。这盛明兰随着年龄的增长,生生把自己从一个公务员变成了一个影后啊!

与之前几次不同,这次选人分了两次,一次是外头采买备选,一次是庄子里送上来的。都是海氏安排。我且不管其他人如何,先是升了两个年长当大丫头。然后又按自己习惯选了四个新的。

其中外头采买一个今年十二岁,应着原来的名字,赐了燕儿。她原也是近身服侍小姐的,只是因为那户人家离京赴任,带不了许多人这才发卖。又一个十岁的,两人本是一个府里,便一起要下来,这个应着原来名字,赐了秋儿。

家生子这里,我选了一个十一岁的,这姑娘生不算好,都是有几分小桃的味道,一团喜气,赐了芳儿。另一个十岁的,瞧着活络机灵。她娘在庄子上还是个管事儿娘子。她甚是喜爱自己原来的爱称钱串子,我便叫她串儿,她着实满意。

如此,我身边的丫头确定如下:

四个大丫鬟,分位二等。

喜儿,家生子,芳龄十七。

桂儿,外头采买,芳龄十四。

陆儿,家生子,芳龄十六。

银儿,外头采买,芳龄十六。

六个小丫鬟,分位三等。

杉儿,家生子,芳龄十四。

秦儿,外头采买,芳龄十四。

芳儿,家生子,芳龄十一。

串儿,家生子,芳龄十岁。

燕儿,外头采买,芳龄十二。

秋儿,外头采买,芳龄十岁。

瞧着补齐的人员,我的心也是定了几分,这架势,绝对不会被王氏拿去送人了吧!一个记名嫡女当妾,王氏应该没有这样疯。老家族谱肯定不会随便更改吧!再一想,这年已经过了,我算起来也十四了。明年及笄,这婚事儿也要定下了吧。如此,我居然感觉自己居然心不慌,却也没有半点期待。古代的婚姻,确实没啥可以期待的。

即便如此,我一个古代十四岁的妙龄女娃,居然有了现代二十七岁女子才会有的年纪忧郁症。这结婚忧郁症,果然不分时代的。

再然后,得到了盛老太太的准信儿,贺老夫人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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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同人之身为墨兰
连载中布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