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剧情走向自然是无法抵御的。在这里,剧情走向宛若老天爷,还可能是阎王。因为:阎王要人三更死,何人敢留到五更!
所以,当长梧哥哥,允儿表嫂带着我们上船行了几日,某夜忽遭水贼来袭。长梧哥哥只弄到两艘舢板。什么是舢板?emmm……去公园划过手划船吗?大概就是那个大小。
于是,当我被安排先上舢板到时候,丝毫没有犹豫。因为姐姐我不会游泳。其他人或许没有准备,而我作为一个现代人紧急避险的习惯,一些随身东西,在逃难的时候,当然是可以拿着就跑的……
扯远了,明兰没上舢板,她坚持要留在船上。这个名场面我当然知道,隶属于明兰跟顾二恋爱进度条。我在舢板上默默祈祷,要是顾二敢不来,明兰有个好歹,我保证非弄死他不可!
长栋有点发愣。长梧是隔房的堂哥,允儿表嫂有孕,她捂着肚子哭唧唧。好在船夫有经验,他几乎是瞅着岸上灯光抹黑潜行。然,遭袭的不止我们一搜船。也不是艘艘都有护卫。我回头担心看着大船,忽的,大船灯全暗了。长梧哥哥仿佛自言自语般道,“看不出来明兰妹妹还有这等谋略。”
到了岸边,长栋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袖,轻道,“四姐姐莫怕。我相信六姐姐。”长栋十一岁了,个子逐渐张开,眉目既有盛宏的样子,却更像是香姨娘。
我轻轻而笑,用力点了点头,目光却是盯着大船。虽然江上如今一片漆黑,但是习惯黑暗也可以看见人头攒动,然后是有人落水的声音。再然后我依稀看到似乎求援部队到了。吐出一口气,我放心了。
“快别哭了。钱乃身外物。”那是长梧哥哥压得很低很低的声音。
是吧!这个长梧想来是做好了丁忧的打算,这次行囊如此多,怕是这些年积攒的财务都在了。如此若是有个损失,当真血本无归,一无所有了。就不知道允儿表姐全腹嫁妆咋不在这里。我嗤之以鼻的想着。
天慢慢的亮了,长栋紧张的紧紧抓住我的小臂,我不方便去对他有任何肢体动作,只有拍了拍他的手背,
“放心,你六姐姐定然是获救了。你看,江上那么平静。若是歹人获胜,我们还能这里站着吗?”
然后我就瞥见允儿希冀的目光。瞬间,我感觉这康姨妈基因加上康加老爷的,造就的果然不是好货色。遥想那见过没几次,却非常喜欢摆嫡女款的康元儿……她素来看不起如兰跟庶女厮混,并表示都是家里仅剩的唯一嫡女,但是她在康家那可是说一不二。当然,那是在所谓姐妹堆里。如兰如今好涵养,只是略略回了一句,“元儿姐姐好真是威风。我们家人少,自然要一团和气的。”
天又更亮了一点,似乎已经可以看到初现的阳光。一艘比小舢板好一点,更像是前世救生艇的船停在我们面前确认身份。确定之后,长梧哥哥立即先安排长栋上船,然后是我,最后才是他跟允儿表嫂。来人自然自报家门,漕帮。
等到了原来的船上,看到明兰安然无恙,允儿堂嫂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红着眼睛拉着她左看右看。然后明兰阐述自己脱难的过程也是非常简单。但是关键是,明兰本来不会有事儿,是允儿表姐带来的老妈子里面有人最终出卖了明兰。如若不是明兰当机立断,后果不堪设想。后来事情,我已经没兴趣了。康允儿怎么处置自己带来的人,是她的问题。但是,这次事件但凡露出去一点点口风,大家都不用活了,包括她康允儿。
至于明兰被救细节部分,长栋当然缠着明兰要问细节。明兰却说,这是攸关女儿家名节的事儿。越少人知道细节越好。她没事儿,完整无缺,歹人连她衣角也没摸到。我瞧着明兰,倒是很想知道,如今的顾延烨会不会也跟原著似的,提亲如兰呢?而如兰留在京城里,会不会遇见她的敬哥哥呢!
思绪纷飞,船也到了。这次在回盛家老宅,还没进二门便可感到悲凉的气氛扑面。两年不见,这次在见李氏,只见她瘦到脱型了。然后长梧双膝着地,对着盛维夫妇一通哭,允儿作为媳妇自然也是跪着相陪。然后允儿坚持要去大老太太跟前伺候。于是乎,我们有一起去了大老太太屋子。
其中细节不表。大老太太已经就是这几日,每个人似乎都有心理准备。这眼泪估计早就干了。所以,当李氏知道长梧已经报了丁忧九月,非常生气。还是盛老太太保证长梧的职位肯定留着,李氏这才放心。然后便是家常见礼。我,明兰,长栋都是得了荷包的。
是夜,明兰跪在盛老太太屋里,左手举在面前,任由盛老太太亲自拿着戒尺责罚。午晌,允儿便把一路遇水贼的事儿说了,不给明兰坦白从宽的机会。我看着戒尺敲打明兰手心,不由跟着跪了下来。
“祖母,此事不怪六妹妹。”说着,我补充了一些允儿没说的细节。特别是关于明兰本来细致安排,后来被允儿跟前的粗使婆子坏了事儿。
其实,我们之前去宥阳,或者从宥阳回来。甚至是早些年从泉州到登州,都没有雇佣过二层船只。盛老太太若有所思,便是不在说话。房妈妈扶明兰起来,老太太又是瞧了我一眼,
“我就说你们两个给大老太太抄金刚经。没事儿就别出门了。”
我跟明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那品兰许是等明兰数日,也知道现在不该是玩乐的时候。可是小姐妹总是有些私房话要说,只是如今我在边上,她自然不好多说。就是我们抄佛经的时候,她在一旁打算盘。
待到说起孙秀才事儿,那品兰也不背着我了。
话说,那孙秀才得了淑兰半副嫁妆,立即迎娶奇女子过门。那奇女子也是颇有手段,细数发卖了一干女子,遣散良妾。孙秀才这头银钱自由,变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天天请客,甚是豪迈。那孙母被奇女子哄的放手管家之权。天天吃香喝辣,好不快乐。可是忽有一日,孙母跟孙秀才悠悠醒来,发现家中财物尽失。只有那奇女子留下一封风采斐然,荡气回肠的书信。
其实概括起来很简单,就是对于孙秀才与孙母的抱歉。她的肚子里的娃其实是孙母那位眼高于顶的侄子的。那二人真心相爱,可是那侄子没钱给奇女子赎身啊!而且,如今也是情不自禁。如此,两人决定还是坦白孩子的事情,然后离开。反正孙秀才娶奇女子,是没去请婚书的……
于是这样,孙秀才告无可告,没证据啊!而且人家既不是妻,也不是妾,更加不是什么奴婢,以什么罪名去追凶呢?这妾进门要给嫡妻敬茶。这嫡妻都已经和离了……另奇女子进门大着肚子,孙母也没喝过她的媳妇茶。与此,这才是一笔糊涂官司。而又因为孙母放权,所以除了当时宅子,他们可谓一无所有。这般过了近一年。他们实在活不下去,突发奇想,要把淑兰重新迎进门。孙秀才想拿乔,预想这这嫁妆什么的,需要从新计算……可是,那头淑兰已经嫁人,临盆在即。
虽然听八卦不会在乎多的,可是眼下确实不是时候。大老太太终究还是去了。因为之前盛老太太坐镇,大房二房跟三房官司已聊。虽实在伤心,一切还是井然有序。只是大老太太弥留之际,倒也说出当年盛府大房衰落原因。原来是拿烟花女子携款逃跑。至于那女子的结局……因是有人命在手,怎么样也是不值得同情的吧!
如此,我跟明兰继续抄金刚经,只等大老太太三十五天出殡的时候,焚与灵前。可不管是盛宏老爹,还是长柏哥哥最后还是没到。这头,大老太太刚刚下葬。第二天,外头传来消息,就藩皖西的荆王扯旗起事,直指当今天篡诏谋位;荆王蓄谋已久,府兵器物都储备颇丰,一时间,皖地烽火遍起,反旗直指北上京城,是以从京畿到金陵的水陆俱已断了。(最后一句摘自原著)
众人了然,这个才是盛宏老爹,长柏哥哥来不了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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