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恒停下来,凤眸半狭睇着她眸色暗沉。
“哭甚么?”少顷他问,语声低嘎。
容臻勉力忍泪,眼底畏色浮动,抖颤着睫毛不敢作声。
路恒俊脸薄红凝着她的小嘴,眸子闪了闪。她为甚么要哭?他哪里不明白!
他又吓到她了。
而且,很显然,他把她给亲疼了……
那嫣粉水润的俩唇瓣儿,被他砸吧得红红肿肿,瞅着肉嘟嘟,有些可怜却益是勾人!直若枝头小小圆圆,饱满多汁的红樱桃娇嫩欲滴,真真能掐得出水来。
此刻,这颗小樱桃在他的注目下轻颤,微微的张着。路恒舔抿了下唇,喉间发紧,象有根翅羽挠着他的心。她身上馨香清甜软软的,她这张小嘴儿亦然,香香软软甜甜的。
他平稳了一下呼吸,指腹摸上她甜香的小嘴巴。因为习武他的手指生出薄茧,有些粗硬。但他动作温柔带着安抚。
“哭甚么!”他又道。语气却是不同,极轻极是软柔。因着情动而有点发哑的嗓音低低的,透着低哄的意味。
随后他略略抬眼,瞧见她眸色惊悸一脸湿意,心便倏地一疼。他顿了顿叹一口气,拢着她的脸,再次俯首亲了下来。
这一回,他捺着性子,亲得轻而缓。亲她的脸,亲她的唇。涌动着柔情,满含着怜惜,抱着她细细的轻吻。
容臻泪凝在眼角,呆呆的由着他亲,心绪纷乱而惶然。
直待亲了好一会子,亲热了她的脸庞,亲掉了她的眼泪,路恒方再亲了亲她的眼睛,扬起头来。
他看着她,稍事思忖,将到了嘴边的那句“臻儿”又咽了回去。他寻思着,不妨再等个几日。
因他相思情切,一路紧赶慢赶,是以回府自要比盛家和容家的那些个歹人要早得多!
“爷的衫子可做好了?”他捏着她的脸慵声发问。
终于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虽然很是意犹未尽还甚不大满足。但小侯爷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开怀。在这当口他尤是低沉,有些粗嘎泛哑的声音里有显见的欢悦之情。
“回侯爷,已经做好了。”容臻睫毛乱颤,低着声儿应道。话落,她下意识的抿唇,感觉嘴巴发麻有些肿痛。没忍住眉尖微是一蹙。
路恒盯着她,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随即他唇角勾了勾,幽黑眼眸携着丝丝笑意,直直的睨她。无上俊美的脸孔现出些邪气。
真个小娇儿,娇得!
一身嫩皮子吹弹得破,跟块水豆腐似。不能使一点的力。不然稍是忘形,就要碰到淤青,亲到红肿。弄疼了她!
容臻垂眸,心慌得一动不敢动。刚哭过的眼睫湿漉漉的,眼皮微红。事实上,她脸儿红红,唇儿红红,秀气的小鼻头亦然泛着红。这让她一贯素白的脸显得气色红润,粉扑扑的格外娇憨惹人怜。
路恒瞅着实在心动,情不自禁又捏了捏她的脸,微哑着嗓子与她说道:
“给爷备着,等下更衣时爷要穿!”
“是,侯爷!”
路恒偏头,视线在旁侧案头上,那只开合着黑漆描金的针黹盒子里停了一瞬。嘴角就泛起浅浅的笑。
“你这里头做好的香包也给爷挑一个,待会给爷系上。”
“是,侯爷!奴婢遵命。”容臻应道。然后,她轻轻吸了吸鼻子。
路恒闻声,神色骤地一变,面上笑意隐去。他胸口一堵,但觉她这声“奴婢”听着委实很不顺耳。
他眉头微皱动了动唇,正待出声。突又顿住似想到了什么,他将怀中人儿稍稍推开,长眉拧起上下打量了几眼。
“崔嬷嬷没有与你置办衣裳?”他口气不悦的问:“还有爷叫她为你定制的头面首饰,她莫不成也没有拿给你?”
容臻连忙摇头,赶紧应声:“回侯爷,有的!嬷嬷她着人给奴婢缝制了好些新衣裳。前儿更给奴婢送来了一个妆匣子。”
她说着,觑了眼他的面色。想趁着机会,叫他把那些衣裙,连同头面首饰装得满满当当的那只妆匣子,一并都收回去。
那是贵女小姐们的穿戴,她一个婢子穿金戴银的可叫她如何安心?又叫旁的人该怎么看她才好!只这般想着,对上他那对凤眸,她便是没胆开口。
路恒睇着她,眼眸深沉。她的心思,他看得明白。
“叫铭扬给爷备水”静静的看了她一会,他却是这样说道。
言罢,他忽然低头,捏住她的脸凑唇又亲了她一口。旋即,他放开她径直朝里间的浴房行去。
无妨,他心中自有计较。
容臻望着他的背影,思绪复杂心乱如麻。随后,她拿手捂了脸,小小声吸气。略定了片刻,方强自镇静出去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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