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值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宿主大大我保证!】
“所以为什么还不醒?”司庭叶轻声自问。
司庭叶拎着鞭子,鞭子尾部垂下落在斯尼尔脚边,斯尼尔闻言腿一抖:“我知道银行行长手中肯定有营养舱!”
“只要有营养舱江阁下就能退烧。”
斯尼尔掷地有声,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慰司庭叶还是为了安慰自己不被公爵阁下抽死。
同样是鞭子,司庭叶鞭下却不是雌虫。
“还不快去。”司庭叶冷声道。
斯尼尔颤颤巍巍躲开司庭叶的鞭子,连忙转身出去。管家一直等在门外,见斯尼尔出来,问:“有办法了吗?江阁下情况怎么样?”
斯尼尔头疼的说:“公爵阁下让我去把银行行长家的营养舱拿过来,那又不是公共场合,怎么能说去就去?!”
管家听后了然:“这个好办,你带虫去就行,他们熟悉流程。”
银行行长可能也熟悉了,这几天管家没少去银行行长家里搜刮。银行行长的反应一次比一次平淡,逐渐趋近于麻木。
斯尼尔:“嗯?”
这不太好叭。
司庭叶叫管家:“打一盆温水和毛巾进来。”
管家应下。
而斯尼尔则半信半疑的带着虫杀去银行行长家了。
片刻后,管家端着温水进去:“阁下,您看看这水温如何?”
司庭叶试了试水温,将毛巾浸入,却犹豫了起来,他看了看管家。
物理降温擦身体,擦身体就要脱衣服。
管家被司庭叶看的心里发毛,忐忑问:“水是凉了还是热了?”
司庭叶把毛巾交给管家:“你来。”
他起身给管家让位置,管家刚碰到江迟舟衣衫的扣子,江迟舟眉峰紧江迟舟后背横亘两条刀痕,明明司庭叶已经看着江迟舟一直用药直到伤疤消失。蹙,梦魇似的恍惚叫了声“阁下”,伸手却抓了个空。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司庭叶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箍的他喘不过来气,他轻叹:“我来吧。”
管家放下水盆:“公爵阁下有需要再叫我。”
司庭叶拧干水,用手背贴在江迟舟额头上,温度仍然很高。
江迟舟忽然挣扎起来,又叫了一声:“阁下!”
“我在,我在这里。”司庭叶微微用力将江迟舟拽到怀中,止住了他的挣扎,低声道:“别害怕,我不是要伤害你。”
江迟舟嘤咛两声,停下抵抗的动作。
“别怕。”司庭叶一边安慰着,一边解开江迟舟的衣服。虽然他不知道这方法对于虫族是否有作用,但他带来的药都是治外伤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若是水太凉,你告诉我。”司庭叶褪下衬衫,用毛巾轻轻擦拭江迟舟的身前后背。
江迟舟后背横亘两条刀痕,明明司庭叶已经看着江迟舟一直用药直到伤疤消失。
“这伤痕怎么还在?”
司庭叶指尖轻抚那两道伤痕,指腹手感粗粝,疤痕狰狞,显然不是最近所受。
只有一种可能,这伤是江迟舟后来自己割的。
“怕忘记吗?”
司庭叶执着于去除伤痕,就是怕江迟舟记得。
看来他本人并不想要走司庭叶为他安排好的路。
江迟舟忽然喃道:“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司庭叶没听清,追问道
“不要摘我的虫翼。”
江迟舟周身精神力隐隐围绕,虫纹若隐若现,从颈侧一路蔓延到身前。原来虫纹覆盖的面积比司庭叶认知的要大得多。
虫翼,虫翼是司庭叶亲手摘的。
司庭叶那时刚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清楚虫翼对于雌虫的重要性。人类本来也没有虫翼,司庭叶以为摘了就摘了,总比死了强。
现在他才能意识到,虫翼对军雌来说,比命重要。
“对不起。”司庭叶指尖离开江迟舟后背。
司庭叶没看到江迟舟缓缓睁开眼睛,指尖微动,努力攥住司庭叶的衣角,薄唇轻启,却没能发出声音,辨认口型依稀是“阁下”二字。
许是感受到自己身处熟悉的信息素包围之中,江迟舟周身躁动的精神力渐渐消退,呼吸轻缓,渐入沉睡。
司庭叶重新将衬衫披上时,注意到江迟舟后背上一处不明显的针眼。
他皱眉仔细观察,这针眼显然是新的。
司庭叶放好江迟舟出门,管家就站在门外,躬身问:“阁下有何吩咐?”
司庭叶:“斯尼尔呢?”
“刚走出不远,”管家一喜,“难道是江阁下情况好转,不需要去取营养舱了?”
“不,让他把银行行长一起抓回来。”
“啊?!!”
管家一愣,手忙脚乱的答应道,“是,我马上去通知斯尼尔阁下。”
斯尼尔接到命令的时候,唇角勾起,嬉笑着道:“埃里克阁下别坐着看戏了,公爵阁下有请。”
……
啪——!!
鞭子在司庭叶手中抽出破空声,银行行长被吊在房梁上,闻声身上的肥肉都一颤,两条腿在空中抖出了残影。
“司庭叶,你这是动用私刑!”
“彼此彼此,银行行长先生。”
司庭叶将鞭子递给管家,那过他手中的灰绿色荧光的药剂对,冷声道:“问清楚了,就是这个药?”
斯尼尔:“是。”
斯尼尔手中也攥着一条鞭子,尾端的血迹蜿蜒染红了地面,斯尼尔却仿佛很兴奋,笑着答道:“绝不会出错公爵阁下,请相信我。”
一墙之隔的隔壁,银行行长家的下人被吊了一排,每只虫身上都有纵横交错的鞭痕。鲜血滴落到地面,屋子里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司庭叶:“什么药?怎么解?”
斯尼尔:“这药可以让服药之虫神志混沌,在床上……予取予求。”
司庭叶脸色渐沉:“继续说。”
“不过好在没有毒性,也不需要解药。江阁下现在的高烧症状是一点后遗症,两三天差不多就可以退烧,退烧之后药效就彻底解了。”
司庭叶嗯了一声,指尖轻点椅子扶手,若有所思。
“把银行行长在我这里的消息散播出去。”
管家刚刚进来,听见司庭叶的话满脸不解。
哪怕司庭叶是公爵阁下,目前荒星上各部长多和银行行长勾结一气,他们把银行行长抓来,那些虫还不找到机会一起朝着司庭叶发难。
斯尼尔躬身行礼:“公爵阁下的吩咐我定然好好完成。只是不知有关江阁下的部分是否也需要传播。”
要是从前,斯尼尔才没心思区区一名军雌。但经历这么多事情,任谁也看得出来江迟舟在公爵阁下心中的位置。
司庭叶扭动印戒,低声道:“传,不然师出无名。”
“遵命。”
“等等,”,斯尼尔驻足倾听,司庭叶又道,“一言带过即可,不用太详细。”
“了解,会照顾好江阁下的**的。”
银行行长就在他们面前瞪着眼珠子看他两个毫不顾忌的大声密谋,他惊道:“哈哈哈哈哈哈司庭叶你是疯了吗,把把柄送到别虫手上抓。”
“那又如何?”司庭叶淡淡反问,“可你的命在我的手上啊。”
“他们有什么?道德绑架吗?我可不吃这套。”
银行行长呆愣。
至于法律,司庭叶更有理。
司庭叶:“管家,去准备一点创伤药。”
管家一愣:“是。”
管家还想再问,然而司庭叶说完便走了,管家愣了愣猜道:“难道阁下打完了虫还要给虫治伤?
不合理啊。
消息的传播速度比荒漠中龙卷风形成的速度还要快,第二天,公爵府门庭若市。
公爵府前厅,一排长桌左右坐满了虫,其阵仗和司庭叶初到荒星那日大差不差,司庭叶仍坐主位,冷声嘲讽:“各位什么意思?说我犯了荒星律法?”
“埃里克·泰勒私自绑架公爵雌君,下药谋害。我抓他来审问,如何不是正常流程?”
司庭叶悠悠将一张轻飘飘的纸放在桌面上:“逮捕文书,公爵亲自签发。上面有我的公爵印戒,谁要是不信,自行来看。”
方才还各执一词,巧言诡辩的两排虫此刻满脸无语。
失策,这虫能自己盖章自己发,自己抓人自己审。
一条龙流程,每一个环节都十分合情合法。
反而是他们,无理取闹。闹大了,还能判个干扰公务,正好可以抓起来和银行行长关一块。
忽然,有虫拍案而起,脱口而出反问道:“雌君?!!”
“不是罪虫吗,什么时候成雌君了?”
司庭叶:“怪我没有请你吃酒席?”
那虫瞬间偃旗息鼓,讪讪坐下。眼神乱瞟一圈在座的虫,看到谁,谁心虚的低下头。
这时司庭叶第一次承认江迟舟是他的雌君,在此之前,大家都认为不过是公爵阁下贪图美色,留下一只罪虫在身边罢了。
伤了一只普通的罪虫也就算了,他们大可以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伤的若是公爵阁下家的雌君,事情可就大大不同。
这又无法反驳,在帝星结婚需要登记,荒星可没有这些先进设备,雌雄两虫若是情投意合只需像虫神发誓就行了,可能认真一点的会找家族中的长辈见证一下。
更多的是今天一拍而合,明天一拍两散。毕竟在这个都吃不饱饭朝不保夕的贫瘠星球,生存才是第一要,哪有那么多浪漫。
两排虫如坐针毡,几个来回,便没了刚来时候的嚣张气焰。他们面面相觑,面面相觑,你瞧我,我瞧你,纷纷用眼神示意他虫发言。
一方面不甘于气势落后,一方面又恐惧不敢冒头。
司庭叶坐在中间,悠悠然看着他们推来推去。终于等到一只虫发言,那虫站起来,磕磕绊绊鼓足勇气说:“那公爵阁下究竟想怎么样?总不能,总不能一直抓着银行行长不放。”
司庭叶抬眼望去,那只年轻的虫身形一抖,当即险些站不住。司庭叶笑道:“就等你这句话呢?”
司庭叶一笑,其他虫准遭殃。瞬间,两排斥责的目光如射线一般投向那只年轻的虫,用眼神指责那只虫说错了话。
那只虫欲哭无泪,推开椅子后退几步:“对不起公爵阁下,我就是个新来的,无意和您作对。我,我不干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黑盒子扔到桌子上,骨碌骨碌的声音在安静的前厅响起,那只虫夺门而出。
“哎呦—”
“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众虫闻声望去,一个俏丽的身影在门口逆光而站。
司庭叶微微抬了抬眼,眉峰一挑。
感谢各位阁下支持!!!
小司要开始星际征途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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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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