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沈斯年被诬陷谋反

沈家功高盖主,不怕他们起兵谋反吗?

朝堂之上,南疆皇帝的眼神阴晴不定,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扶手,发出咚咚的声响。满朝文武,皆屏息凝视,大气也不敢喘。

沈家的权势,已如日中天,功高震主,但沈家世代忠良,新任家主沈斯年,更是占星预言武曲星下凡,可保南疆基业延绵。

这也是南疆皇帝一直犹豫未决的原因,然而,关于沈家的流言蜚语却越来越多,今日朝上百官突然联名弹劾,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昔日的忠臣。

南疆大朔交战,沈斯年以一敌百,大获全胜,大朔伏降,派使臣跟随沈斯年回南疆签署割地赔款的协议。

一路回京,沈斯年所到之处都是百姓的欢呼,而少年将军归心似箭,除了向陛下复命外,更多的是对那个人的思念。

牧辰,我回来了,我回来兑现承诺,来嫁你了。

“臣沈斯年不负陛下信任,平乱疆,国界线向前推进百里,并带回大朔使臣与陛下签署赔偿协议。”

朝堂之上,沈斯年单膝跪拜在殿前,意气风发,眼角却偷偷看向站在一旁雍容华贵的男人,微微红了脸,还带着些许羞涩,等待着他向陛下说明真相,求赐婚。

南疆皇帝看了沈斯年一眼,挥挥手示意侍卫们扣押住大朔的使臣打入天牢,迎上沈斯年疑惑的目光后居高临下地直指沈斯年:“沈斯年,沈家联合大朔意图谋反,该当何罪?”

什么?沈斯年不可置信地抬头,周围的朝臣顿时议论纷纷,今日与以往大不相同,没有一人肯上前帮助沈斯年说话,纷纷无视掉了沈斯年求解与求助的目光。

沈斯年将目光看向停在南牧辰身上,两人对视一眼,南牧辰大步上前,就在沈斯年安心之际,说出的话却令沈斯年宛如当头一棒。

“陛下,沈家早年窝藏大朔皇室裔饲,谋反之事是早有预谋,臣就是证人,控告沈家、沈斯年通敌叛国意图谋反!”男人的声音格外刺耳,沈斯年大脑宕机,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臣,陛下,那是个误会,臣自小在军营长大,14岁跟随父亲出入战场对南疆对陛下绝对忠心,从无二心。”沈斯年慌忙解释,看向前方的男人。

南牧辰,那个与她私订终身,除了家人外唯二知道她秘密的男人,此刻却站在堂前带头诬陷她,诬陷沈家。

沈斯年声音嘶哑,轻声唤着他,“牧辰……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陛下,儿臣还有铁证,这沈斯年根本就不是国师预言的武曲星,而是一介女流,沈国兴为破坏南疆国运特将沈斯年女扮男装假扮武曲星,蒙骗了陛下,蒙骗了天下人。”太子说罢直接拔了沈斯年的发簪,瀑布般的长发瞬间散落,沈斯年的秘密也被当众揭穿。

“竟然是这样?沈国兴和沈斯年怎可敢欺骗陛下欺骗国运,真是被他们害死了!”

“这父子俩该死,大家都还觉得他们是救星呢,什么少年将军,包藏祸心,该死!”

“要我说沈家就是南疆之耻,应昭告天下,受百年唾弃……”

太子举动像是五雷轰顶一般,沈斯年直接愣在原地,看向南牧辰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的右拳紧握撑在地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然而这时她已经感受不到疼,心中的震惊麻痹了一切。

“阿辰?你我自小一同长大,你还承诺我……”要娶我……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你的逢场作戏嘛?

沈斯年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楚。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每一双眼睛都盯着这一幕,有的冷漠,有的义愤填膺,更多的则是朝臣之间的趋利避害。

沈斯年目光直视着南牧辰,试图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丝曾经海誓山盟的柔情,然而,她失望了,南牧辰的目光冰冷而陌生,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国运之事重大,南疆皇帝听着朝中大臣的你一言我一语,气愤地站起身振臂一挥,高喝:“传朕旨意,沈斯年通敌叛国欺君罔上,拉至瞭望台斩首示众,尸身同沈国兴挂于城墙以儆效尤。”

“陛下,臣与父亲冤枉。”沈斯年凭借一身武艺轻松甩开前来擒拿她的侍卫,跪在地上保持着行礼参见的姿势,双眼紧紧瞪着皇帝,“父亲不敢拿国运开玩笑,正因忧心国运,想为陛下分忧才会让臣自小女扮男装的。”

“不是包藏祸心沈家何必将你女扮男装?我看沈国兴的谋反早有预谋!”太子气势强硬地指着沈斯年,眼中满是狠厉与决绝。

沈斯年只觉气血翻涌,试图再争辩,却发现自己已无力回天,朝堂上的每一双眼睛都充满了冷漠与讥讽,当初跑来巴结沈家的文武朝臣如今更是落井下石,曾经的荣耀与敬仰此刻化为乌有。

面对爱人的背叛,昔日同僚的落井下石,沈斯年悲凉地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她抬头望向曾经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眼中满是讽刺与绝望,“我沈家忠烈满门,只因我蠢,信错了人,爱错了人,可悲,可笑!”

太子走到沈斯年面前,抓住沈斯年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手中的东西,附在沈斯年耳边说道:“这是沈国兴的认罪书,看看你威武一生的爹在临死前是如何担下一切,只为求我放过他最疼爱的小女儿的?”

沈斯年愤恨地瞪着南牧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死死地盯着太子手中的认罪书,那纸张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认罪书上,父亲的字迹苍劲有力,却字字如刀,刺痛着她的心,最后只为她留下一句话:

斯年我孩儿,父亲错了一生,是爹害了你。

沈斯年紧紧握着手里的血书,一瞬间仿佛丧失了所有力气,任由侍卫将自己架了出去。

沈斯年被带出宫殿前往瞭望台,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沈斯年抬头望去的一瞬间一滴滴雨水滴在她的脸颊上,跪在瞭望台上,她仰起头终于发出一声哀怨,身心喑哑,泪水混着雨水终是落下。

在这她可以清晰看见自己被挂在城墙之上的父亲以及亲人的尸首,甚至连她已经出嫁的贵妃姐姐也在其中,她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喊喧嚣着此刻的委屈。

南牧辰走上瞭望台,一脚将她踹倒在地踩着她的头。

“南牧辰!你为何如此对我!到底为什么!”

南牧辰讥笑着俯下身,附在她的耳边把玩着刚刚拔下的发簪,这是沈斯年出征前他送的“定情信物”。

“沈斯年,你姐姐入宫争宠,逼死我重病的母亲,这吃人的后宫没有母妃庇护,纵使贵为皇子从此谁都可以欺负到我头上,那份绝望我一直记着,我要你们整个沈家都给我母亲赔命!”

“先皇后是病逝关我们沈家什么事?南牧辰你扪心自问,我不顾父亲反对一步一步辅佐你,不惜用军功用性命助你登上太子之位,你竟如此对我!”沈斯年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听着南牧辰的话。

沈斯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南牧辰踩得更紧,她只能趴在地上,看着南牧辰那冷漠无情的脸庞,满腔愤怒,男人像是没有听到沈斯年的质问,猛地抬起手中的发簪狠狠刺进了沈斯年的肩膀。

听着她痛苦地叫喊,南牧辰轻声说道:“我母亲贵为皇后,太子之位本就是我的,要不是你姐姐害死我母亲,当年又怎会连宫人都瞧不起我,受尽百般凌辱?就连我倾尽一生夺回来的太子之位也要被说成是因为你的站队?沈斯年,我恨你,恨你们沈家,为了今天我筹谋半生,而你,就是我除掉沈家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沈斯年紧咬着牙,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看着南牧辰那狰狞的面目,脱力般的躺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涌出眼眶,她无助地看着城墙亲人们的方向,后悔当初为何不顾父亲反对,为何信错了小人,心中的愤恨无处宣泄。

瞭望台下是数万民众,明明一个时辰前还是他们敬仰的风光无限的少年将军,现在就成了民众扔臭鸡蛋烂菜叶的对象。

“大将军,时辰到了,一会您闭着眼很快就过去了。”来宣旨的公公轻声在沈斯年耳边嘱咐,他曾是贵妃的侍奉太监,得了贵妃的赏识才能到皇上身边成为统领太监,因而对沈斯年爱屋及乌。

“袁公公,沈家冤枉,求您看在姐姐往日的情份上帮帮沈家,父亲荣耀一生,死后尸身怎可受此等侮辱?您的大恩,斯年来世再报。”沈斯年抓住袁公公的衣角恳求。

袁公公看着沈斯年真是不禁惋惜,意气风发屡战屡胜的少年护国大将军什么时候如此落魄卑微过。

袁公公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将军,您与老将军的忠心日月可鉴,只是功高盖主,民心所向,储君岂有不慌的啊,若有来生您不要再误信奸人,活得逍遥自在些吧。”

沈斯年听后绝望地放开手,木愣的表情不知道本人在想些什么。

“爹,孩儿不孝,信错了人,害了您也害了沈家,对不起。”沈斯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曾觉得绚烂璀璨的国家,袁公公将她的头罩住,压至行刑台。

随着南牧辰一声令下,刽子手高高举起大刀,寒光一闪,一颗人头落地,与此同时,一列喜轿悄声自北出了城,一路走远。

“将军快醒醒,将军!”

是谁这么吵?

沈斯年缓缓睁开眼,一时间肩膀传来的刺痛使她清醒不少,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惊恐的一咕噜坐了起来。

“谢天谢地,将军您终于醒了。”一身着粗布的丫头看着沈斯年坐起身一脸高兴,“您的伤口淋了雨,烧了四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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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解千山看斜阳
连载中夜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