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修罗战神再现

又是一夜无眠,沈斯年已经在季伏尘的府邸调养半月之久,随手抄起季伏尘房内的一杆长枪在院中舞着,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偷瞄依旧戴着面具批阅文章的季伏尘。

季伏尘对她看得极紧,就连丫头也只有他不在时才能被允许进来陪沈斯年解闷,想着下午丫头来时说的话,沈斯年看向季伏尘的眼神中不免还多了点同情。

“将军,我听说,摄政王殿下……子嗣恐怕不行啊。”丫头悄咪咪地带来这一劲爆消息着实吓到了正在喝茶的沈斯年。

“下人八卦时我听了一耳朵,三年前战后摄政王归途中中了致阴寒毒,此毒只有烈阳蛇的蛇胆作为药引配上解药才可完全去除,否则每到月圆夜都会寒毒发作生不如死,多数中毒者都选择自我了断了,就算能忍受,全身致寒龙阳之事自然是不用说了。”丫头说道。

沈斯年看得出神,季伏尘突然抬头,沈斯年来不及转移视线,目光相遇,她佯装咳嗽,连忙移开视线。

季伏尘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敢看不敢认?”

沈斯年故作镇定,笑道:“我又不是夺走了殿下的清白,有什么不敢认的。”

坏了……戳到痛处了!沈斯年心中暗道不好,果不其然看到季伏尘垂下的头不再搭话。

大朔50年,穆斯城雁南关。

雁南关的城墙之上,沈斯年身穿铠甲,凝视着远方南疆的军营,雁南关处于两国交汇,身后便是经贸之都穆斯城,再往后便是大片平原和万亩良田,一旦丢失就相当于拿捏了大朔的命脉。

“将军,前方线报,南疆的军队快到城下了。”丫头如今也身披铠甲像极了一名战士。

沈斯年一声令下关城门,“投石车搬过来,点上火油,试试我新发明的投石车怎么样。”

“是。”

南疆将士很快兵临城下,浩浩荡荡三十万大军,吹着号角,敲着战鼓,气势宏图。

领军的也是沈斯年的熟人,徐秋成那日被季伏尘的暗卫教训一顿故意扔了回去成了全南疆的笑话,此刻正在阵前叫嚣:“大朔的人听着,现在缴械能留全尸。”

“点火。”沈斯年冷哼一声,战场上她最讨厌废话,直接下令。

瞬间,数十辆投石车齐发,巨大的石块带着熊熊烈火划破长空,宛如流星雨般砸向南疆军队,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四溅,浓烟滚滚,南疆军队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徐秋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从未见过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一时之间晃了神。

“该死,都给我上,今天必须拿下雁南关,今天谁先破了雁南关的大门,赏金百万两!”徐秋成挥舞着长剑,命令将士冲锋。

“你故意放的他?”沈斯年盯着在火光中跳脚的小丑,头也没回地询问。

“我记得你比较喜欢亲自复仇。”季伏尘走到沈斯年的身后,语气中听不出慌张。

季伏尘趴到沈斯年耳边,故意吐着气说道:“沈将军不会让本王赌输了吧?”

沈斯年猛地一怔,耳尖微红,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口,怎料眼前人纹丝不动反而得寸进尺地越靠越近,直至将人抵到墙上,圈在怀中。

沈斯年刚想发作猛然想起丫头说的话,子嗣不佳,确实可怜了点,哎……

没看懂沈斯年这口叹气,季伏尘不明所以,沈斯年乘机一把撤下季伏尘的面具,露出那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庞,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只是那略显苍白的脸色透露出他身体的虚弱。

沈斯年到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何季伏尘一直戴着面具,大朔战败百姓恐慌,一向被誉为战神的摄政王面色病态如何能安抚民心?

沈斯年心情沉重地戴上面具,拿过长枪,跳上战马,率领众将士杀出城门。

季伏尘不自在地摸了摸没有任何遮挡的脸,耳边回荡着沈斯年留下的话:“你不会输。”

沈斯年一杆长枪深入敌方,在铁盾般的重甲骑兵中来回冲杀,接二连三的闷响混着凌厉的破空声,面对黑压压的士兵如潮水般涌来,沈斯年丝毫不惧,以一敌百,灵活地躲避着致命的攻击,锋芒毕露。

“是修罗面具!是摄政王殿下!我们的修罗战神回来了!”

“大朔万岁!摄政王威武!”

“保护摄政王,把南疆的走狗打出我们的国家!”

沈斯年像是兴奋剂,不发一言却号召了千军万马。

天空渐渐下起了雨,细雨滴在沈斯年的面具冲刷掉血迹,徐秋成见大朔将士骁勇无比,内心瞬间没了底,狠狠咽了口口水,瞅准沈斯年正在奋力拼杀,提剑快马朝她奔袭。

高高举起的剑还没落下,一支穿云箭已经将他的手射穿,凄惨的叫喊响彻天际,还没等他反应手上的疼,沈斯年坐在马上头也不回地一记回马枪正中他的心脏。

沈斯年利落抽回长枪,转头看向城墙上站着的人一眼,继续带领着大军冲锋。

随着徐秋成的落败,群龙无首的南疆将士很快被接连击退,沈斯年乘胜追击,带领骑兵直接踏平了他们驻扎的营地,掠夺物资,成功将南疆逼退。

修罗战神提着长枪驻马回首,战袍被雨水浸湿紧贴在身上,在尸山血海中站立,刚才还是乌云密布的天露出一丝缝隙,一缕阳光照在沈斯年的身上,可怖的面具此时看上去也只剩威风,如战神降临。

与此同时,南牧辰狠狠地将战书扔到地上,愤怒地将桌子上所有的奏折全部推翻在地上,“都是一群废物,让大朔欺负到头上!”

低下朝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生怕他们暴怒的皇帝将怒火发泄到他们的身上。

“这次战役是谁领的兵?”南牧辰冷静下来突然问道。

“回陛下,领军之人戴着面具,逃回来的战士们说,是大朔的修罗战神摄政王季伏尘。”素以指挥智天下的南疆丞相赵耀很快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递上去。

南牧辰闻言被吓了一跳,直呼着不可能,愣愣坐在了地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传令下去,谁能将此人的头颅给朕提回来,封侯加爵赏金百万!”

大朔的今日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国战胜利将士百姓共同庆祝,整个雁南关灯火通明十分祥和。

沈斯年拿着面具坐在瞭望台上吹风,晚上徐徐微风吹得很是凉快,一望无际的天没有一点云彩,圆圆的月亮就高高挂着,像明镜。

“圆月!”沈斯年睁大眼仔细看了一眼月亮快速跑下台,推搡着将士和百姓们递过来的吃食和美酒,耐不住热情边喝边走。

终于挤出人群直接拔腿就冲进季伏尘的院子,连个门口值守的人都没有,沈斯年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发现了窝在床上瑟瑟发抖,使劲咬紧牙关不愿发出声音的季伏尘。

“季伏尘?你怎么样?”沈斯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季伏尘,一向高大的人此刻虚弱无比,沈斯年拉过被子将季伏尘牢牢地包起来,又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外面,“是寒毒吗?”

“你?你知道了?出,出去,不许进来!”季伏尘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整个人的脸色和唇色都白得可怕。

“还有力气撵我走看来还活着。”沈斯年故意打趣试图转移季伏尘的注意力,将火烛都往季伏尘的床边集了集,升起火盆。“怎么样能好一点吗?”

季伏尘轻轻摇了摇头,抓着被子的手都快要将其抓破,沈斯年想了想脱去外衣只剩下一层里衣,直接钻进了季伏尘的被窝,紧紧抱住他。

季伏尘猛地一颤,身体因沈斯年的突然贴近而僵硬,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音微弱而沙哑:“你……你这是做什么?”

沈斯年没有回答,只是将季伏尘抱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冰冷的身体。她深知,此刻的季伏尘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而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别说话,保存体力。”沈斯年轻声说道,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能够安抚季伏尘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季伏尘紧咬着下唇,阻止自己发出声响,忍受着寒毒的入侵,沈斯年带来的温暖像是救命的稻草一般,季伏尘忍不住索取,沈斯年将自己的手腕塞到季伏尘已经快要咬烂的双唇间。

季伏尘的意识逐渐涣散,狠狠地咬住沈斯年的手腕,沈斯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没有丝毫退缩,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季伏尘,那温热的几滴血液却意外地让他有了一丝清醒。

就在沈斯年觉得自己身上都已经冰到彻底的时候,季伏尘的身体却逐渐放松下来。

季伏尘前两次的寒毒发作从未如此简单缓解过,他感受着沈斯年怀抱中的温暖,原本平静的湖面似乎起了丝丝波纹。

“为什么?”季伏尘的头埋在沈斯年的颈窝处,声音沉沉的。

沈斯年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季伏尘搂紧,干脆不耐烦地扯过被子睡觉,“别说话困死了。”

夜色渐深,火盆中的火焰跳跃着,映照出两人相依的身影。

“小叔叔果然英明神武,昨日一战着实称神,话说你不是说去千里追爱了吗?怎么出现在穆斯城啊……小叔叔?”大清早的,大朔天子高兴地来找季伏尘,如往常一样推开门直接冲了进去。

这怎料入眼的竟是满地红烛与被扔的杂乱的外衫衣裳,床上棉被里裹着的,是紧紧相拥的两人。

季伏尘也被惊醒,连忙坐起身,将还在犯迷糊的沈斯年护在身后,保持着冷静与威严:“天子太后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不,那个,小叔叔,这是?”天子还没来得及往下说,紧随其后的太后便将他打断:“摄政王殿下年过二五,一个侍妾有什么大惊小怪,按照惯例,一个月后没有身孕赐死便是。”

沈斯年闻言,瞬间惊醒,看向季伏尘的眼中充满杀气。

季伏尘握住沈斯年的手,轻轻为她整理滑落的外衣,低声说道:“太后误会了,她是本王的即将迎娶的王妃。”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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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解千山看斜阳
连载中夜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