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顺德自诩一生阅女人无数,可眼前这乡间女子的容貌竟算得上他所见过女人的前五,当下眸中邪光大亮,不给路萍萍将斗笠放下的时间,一下翻身下马,撺到了路萍萍身旁,扣住了她的手腕。
浪笑道:“莫不是山间的仙子?跟我回家如何,娇花就当给我这种懂得爱护的人来养。”
路萍萍手中刚刚拿起的脏衣掉落在了地上,她心中霎时恐慌无比,眼前的男人跟她见过的所有来提亲的男子皆不一样,他的眼神告诉路萍萍,他口中的话不是询问,而是告知。
她开始挣扎,试图挣脱郭顺德的桎梏,以寻求最后的一线生机,不过哪怕郭顺德平日沉迷酒色,但依旧是一名年已弱冠的男子,更何况身后还有四名扈从,她又能怎么挣脱?
“哟,哭的梨花带雨的,瞧着真让人心疼。”郭德顺故作风流的挑了下眉,转身向仆从道:“把麻绳取过来。”
毫不费劲的将路萍萍的双手绑住后,郭顺德将她横放在马前。他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只觉得今日抱得美人归,心中实在畅快无比,任马闲庭漫步,在山中颠簸了一个时辰后才终于回到乌水山庄。
郭顺德为逃避郭老爷才暂时躲到了这里,家中美人均不在身旁,清心寡欲了好几日,这会急不可耐,下马便扛着路萍萍跑进屋中。
路萍萍被马硌了一路,此时胃中疼痛至极,头晕眼花见瞧见郭德顺在解捆绑自己的麻绳,心中警铃大作,用尽全力将其推开。
可是她这一点力道甚至掰不动郭顺德的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解到一半的手又被束缚了起来,男子□□道:“既然美人喜爱如此,继续绑着也是无妨。”
彼时已近近黄昏,夕阳光照应得整个房间血红似熔炉。
路萍萍双手因害怕不断颤抖,命运似乎在逼迫着她做下选择。
她口中不断呢喃着:“林翰...林郎...”,似乎从这两字中便能汲取到无尽的能量,而后,一个从前从未有过的想法蓦然冒出,她想,她得杀了面前的人。
然而,命运就像对她开玩笑一般,劳累一整天的身体承受不住她过于强烈的情绪起伏,一下昏了过去。
再次清醒时,已是半夜,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手上的麻绳也已经被解开,手腕处红肿一片,无力的垂在两侧。
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一人左手拿着蜡烛右手端着些许饭菜,艰难的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那人将手中的蜡烛和饭菜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见到路萍萍已经清醒过来,喜道:“你醒了呀,快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吧。我叫阿越,是山庄里的下人,你身上的衣服就是我帮你换下的。”
路萍萍躺着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愤恨的看着她,理所应当的将这山庄中的所有人都视为仇人。
阿越见她一动不动,便端起碗,舀了一勺粥作势喂到路萍萍的嘴边。
“你这样是不行的,少爷风流成债,很快就会厌烦,你养好自己,以后才能逃出去呀。”
路萍萍撇开脸,她已非完璧之身,出了山庄又如何,一些事情改变了就是改变了。
更何况,林郎...林郎还会接受她吗?
阿越见她满脸抗拒,也不再强求,放下碗勺,叹气道:“那你自己吃吧,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被听进去,关上木门的时候,远远瞧见路萍萍端起饭碗,心中宽慰了许多,便不在管她。
路萍萍在这乌水山庄一住就是半年,一直到院中的杏树吐出新芽的时候,才终于得偿所愿。
半年之中,乌水山庄里多了五六位美人,郭德顺如阿越所言,寻找路萍萍的时候越来越少。
所以当阿越告诉路萍萍,少爷在外面喝酒喝多了,被人搀扶回来的时候,路萍萍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支开了阿越,从床下翻出了一个尖头的树枝——郭德顺疑心病重,乌水山庄中的奴仆不允许她拿任何尖锐的物什,这是她拿着石头耗费了两个月慢慢磨出来的。
这是半年来第一次,她走到了郭德顺居住的院中。
这个房间十分宽敞,喝醉了的郭德顺在里边不住的骂人,女婢端着水从门口进进出出,估计帮着大少爷擦拭身子。
一女婢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走过时,路萍萍拦下了她,低着眉道:“你快去忙活别的,我端进去便好。”
那女婢认得路萍萍的面貌,以为是来少爷面前献殷勤,便不疑有他,将手中的醒酒汤递了过去。
路萍萍端着醒酒汤,慢步走到郭顺德的床边。郭顺德抬头看见是她,嘿笑一声道:“今日倒是乖巧得很,怎么,知道本少爷的好处了?”
他微微直起身子,一只手上前抓去,作势要将路萍萍的衣服扯将下来。
路萍萍没叫他成功,而是责怪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道:“不着急,这里这么多人呢。”
郭顺德酒精上头,哪还管得了其他,踹开了正在给自己擦脚的女婢,骂道:“都给我滚出去。”
他的力气依旧很大,等到房间人全部退出,他环腰一抱,路萍萍跌摔在了榻上。
郭顺德压在路萍萍的身上,低头就要吻下,路萍萍忽然挑眉一笑,在其看不见的地方左手拿出了那一尖树枝,
没有丝毫的犹豫,用尽全力捅了进去。
“啊!”郭顺德滚落下床,背后的树枝入皮一寸,鲜血沿着树枝又滴落在地。
但路萍萍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这一点伤口不到一个月便能恢复如初,她眼疾手快的跑上前去,试图将那树枝拔出,继续捅。
可是门外的护卫听见郭少爷的喊叫声,已经跑进来。
路萍萍被他们拉开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她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此时只可惜没一击将郭顺德先一步送去见阎王。
郭顺德捂着背后的伤口,面色十分吓人,他恶狠狠的看着路萍萍,抬起手扇了她一巴掌,白皙的左脸瞬间红肿起来。
“把她脸给我划烂,丢在大街上去。”郭顺德开口向架着路萍萍的人说道。
他流连温柔乡数十载,最知道一个貌美女子害怕的是什么。
“她被挑断了一个脚筋,满脸是血的丢在大街上,人们畏惧郭家的权势,都不敢上前帮她。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但是听说她被一个男子抱走了,好像就是她口中的那位林翰。”阿越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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