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温辞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刚刚眼前都出现走马灯了。
沈砚这个疯子,至于吗,一言不合就开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他仇人呢。
“你刚刚叫我什么?”沈砚低沉的声音再次发问,如果仔细听,还能够听到一些颤抖。
温辞调整好呼吸,撇过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沈砚。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膝盖,指节发白,仿佛用尽全力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他松开的领口让锁骨微微显露,随着呼吸起伏,显得格外单薄。
温辞抿了抿嘴,刚才情急之下念了“温辞”才会叫的称呼,这会得给他圆过去。
“沈大人,如果您实在接受不了我,我可以走。”
温辞低眉顺眼,装出一副小人可怜的模样,“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您谅解。”
“……”
沈砚听着他的解释,才回过神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没有再看温辞,而是低头盯着地面,像是陷入了某种深刻的思绪里。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却始终保持着挺直的姿态,仿佛用这种方式掩盖内心的狼狈。
“滚出去。”沈砚低声开口,声音里不再有之前的愤怒,反而透着一股疲惫和不堪,“别让我再看见你。”
温辞看着沈砚的侧脸,那张线条分明的脸上此刻却染上了几分凄凉。他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沈砚,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像是被什么压垮了一般,孤零零地坐在床边。
他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着沈砚眼底的阴郁和压抑的痛苦,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最终只是低下头,轻声道:“抱歉。”
听到这声抱歉,沈砚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温辞。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愤怒早已消散,剩下的只有浓重的疲惫和隐忍。
“抱歉有什么用?”他低声喃喃,仿佛是在对温辞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随即,他摆了摆手,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出去。”
温辞收拾完自己,从沈砚的房间里出来,他伸手轻轻揉了揉被掐红的脖子,刚想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便看到管家站在走廊尽头,正安静地等着他。
管家微微低头,“少爷请您去一趟他的房间。”
温辞轻轻点了点头,跟着管家朝沈徵的房间走去。走廊尽头的灯光昏暗,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敲在温辞的心上,让他感到一阵无形的压迫。
“少爷刚刚看了先生的监控画面。”管家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隐晦的提醒,“他似乎……不太满意。”
温辞的心猛地一沉,抿了抿唇,语气依旧温和:“我明白了,谢谢您提醒。”
房间内的灯光依旧昏暗,沈徵坐在床上,背对着门,盯着面前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缓慢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怒意。
“你来了。”沈徵的声音低沉,带着冰冷的质问,甚至没有转身去看温辞。
温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阿徵。”
沈徵终于转过头,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他锐利的目光直直盯着温辞,冷冷地问:“为什么失败?”
温辞看着他的神色,在心里斟酌片刻后,直视那双让人感到背脊发凉的眼睛,缓缓说道:“因为沈总知道我是林沐,不是温辞。”
温辞:小崽子,赶紧麻溜地认清现实,“温辞”死了,别执着他了!
沈徵听到温辞那句“我是林沐,不是温辞”后,他的眼神猛地一滞,随后转化为一种难以捉摸的诡异笑意。
“林沐?”他低声重复,嗓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品味这两个字的含义。他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冰冷的寒光。
“你刚刚说什么?”沈徵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些,冷冷地盯着温辞,似乎在等他再说一次。
温辞的内心涌起一阵寒意,但他依旧咬牙说道:“阿徵,我是林沐,不是温辞。”
他说完后,空气像是瞬间凝固了一般。沈徵的笑容逐渐加深,但那笑容里透出的不是愉悦,而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很好……”沈徵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低哑而阴冷,仿佛从胸腔深处溢出,“林沐,你倒是很有胆量啊。”
他的目光扫过温辞,脸上的笑意越发诡异:“既然你不是温辞,那为什么要用他的名字、他的脸、甚至他的语气对我说话?”
温辞:因为都是被你逼的!
不过正常人显然理解不了死变态的想法。
“看来,是我没有教好你。”
沈徵对他招了招手,像是叫小狗。
温辞听话地走到床边。
沈徵抬起手,指尖微凉,缓缓滑过温辞的脖子,轻轻触碰着那一圈明显的红痕。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碰疼了温辞,语气也变得温柔,甚至透着一丝怜悯:“这里……很疼吧?”
温辞僵住了,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但他很快稳住自己,低声答道:“还好,我能忍住。”
沈徵低低地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的指尖在红痕处轻轻停留,像是在感受皮肤的温度,又像是在玩弄什么易碎的东西。
“能忍住?”他低头看着温辞,眼中隐隐透出危险的光,“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沈徵的手指骤然加重力道,从轻柔的抚摸变成了钳制。他掐住温辞的脖子,用力一点点收紧,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
温辞的呼吸瞬间被压制住,他瞪大了眼睛,手下意识地抓住沈徵的手腕,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来:“阿徵……你……”
“很疼吧?”沈徵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诡异的笑意,“哥哥掐过的地方,我再帮他补上一点,你是不是会记得更清楚?”
温辞:我¥%你#¥%你#¥%
沈徵不同于沈砚,他不想让温辞死,但是会让温辞生不如死。
温辞的脸逐渐变得苍白,呼吸困难的窒息感让他身体微微发抖。他的手努力想掰开沈徵的手指,但那冰冷的力道像钳子一般,牢牢地锁住了他。
温辞被迫仰起头,脸色因为窒息而渐渐泛红,眼神却依然倔强,死死地盯着沈徵的脸。
“说,你是谁?”沈徵的声音低哑却充满怒火,眼神里夹杂着愤怒与病态的占有欲。他盯着温辞,想从他嘴里听到某个期待的答案。
“我……是林沐……”温辞咬紧牙关,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因为窒息而断断续续。
沈徵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眼神中的怒意愈发浓烈。他的手用力收紧了一分,冷笑着低声说道:“再说一遍!”
温辞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他咬着牙,硬生生地重复了一遍:“我是……林沐……”
沈徵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人燃烧殆尽。他盯着温辞那张因缺氧而染上红晕的脸,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你倒是挺执着。”
说完,他猛地松开手,温辞像一片落叶般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脸色苍白却带着红痕。脖子上被掐出的红印格外刺眼,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沈徵冷冷地盯着温辞,眼神里依旧是冰冷的嘲讽。他抬手指向书桌:“去,把桌上的箱子拿过来。”
温辞捂着脖子,呼吸尚未完全平复,撑着身子站起来,微微颤抖着朝书桌走去。
书桌上的箱子是一只黑色的金属箱,看起来厚重而冷硬,表面没有任何标志。温辞的手微微颤抖,他低头盯着箱子,脑海中浮现出种种不安的猜测。
他转过身,将箱子抱在怀里,步履沉重地走回到沈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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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双重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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