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淋过雨的关系?”秦章大加猜测,黑手滑过来九十度转弯抓向身后的司元齐。
“我靠,欺负人没天理了!”司元齐抄起供桌上的铜盘,快狠准的砸下去。
黑手挨了一下子缩到门外去了,接紧着只要是缝隙能钻的地方,挤进来好多只手。
不光有黑色的皮肤烧化了一样的玩意,还有满是水泡的胳膊,硬从缝隙里塞进来水泡居然没破。
能清楚的看到水泡里面的脓在摇晃。
屋子里的地方有限,伸进来的玩意又太多,躲都没地方躲。
司元齐举着盘着挨个砸,一个退了另一个补上,比打地鼠都累。
“想想办法。”司元齐对陆逊说,“这次怎么没准备刀?”
陆逊一愣,差点被黑手抓住,跳脚避开。
“带了水果刀。”
秦章在翻包,“没有。”
司元齐身上有镜子碎片,这些玩意没有要停的意思,薛阳把面具拿出来往手最多的地方一丢。
兹拉!
烧焦的声音入耳,面具掉到了地上,碰到面具的手畏惧的退散。
司元齐放下盘子,去捡地上的鬼面具,挂到门后的钉子上。
一声惨叫来自门外,有什么东西从台阶上滚落。
克制住开门的好奇心,司元齐退后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张卡纸。
“竹林深处有人家?”司元齐没捡,“谁送来的线索?”
“那只黑手,可能是个人,我看到了一只眼睛。”陆逊简明扼要的说了大概。
“去竹林?”司元齐问秦章。
“天亮以后。”秦章说。
是不是陷阱都不重要,雨林雨林,林子肯定得进去一次。
无心再睡,四人坐下等天亮。
打开门,司元齐高兴道:“雨停了。”
陆逊:“床还用不用了?”
“顶着,万一半路下雨。”司元齐指着外面路过门口的那些人,“他们都扛着。”
陆逊走到门口,确实看到不少人扎堆扛着床,脚步匆匆离开。
有的人手里拿着屋里悬挂的相框,看不清里面有没有照片。
“走吧。”薛阳背起包,拿上秦章的背包出了门。
秦章和司元齐扛床,陆逊帮着拿司元齐的背包。
离开不能算村子的村子,挡在村口的巨石背面,三个红色的骷髅头不在了,留下刷洗后未干的水迹。
地上的众多脚印直指对面的树林。
司元齐这次特意数了数大树有几棵,问薛阳:“这些树哪里不对?”
“除了树上的果子特别以外,看不出异样。”陆逊上手敲了敲树干,地上掉下来的果实,踩开后沉默了。
“说话?”说着说着没声了,司元齐心里做好了准备。
陆逊离开大树,“果实外表平平无奇,里面的果肉是一根手指头,指甲、汗毛、毛孔清晰可见。”
司元奇听后梗住了,越想越恶心。
他们大概是最后到达竹林的,已经有不少人在与村民交谈,吃着村子里女人送来的水果点心。
村子里的人把外来者当成游客热情招待,见缝插针的兜售当地的特产,其中就有叶子果。
洗干净的叶子果上有水珠滑落,卖的人家拿一个掰开,分给眼前的人尝。
司元齐喉头滚动脸偏向一边,脑子里疯狂的想一些真正的美味,盖掉挥之不去的恐怖画面。
活到今天的人都不是傻子,面对村民过于殷勤的兜售,看都不看一眼,事出反常必有妖。
“没钱买。”
实话,一个个穷得响叮当,口袋比脸还干净,哪来的钱。
“别说不要钱,天上可没掉馅饼的好事。”
“没东西换。”一句话堵了村民继续游说下去的话。
秦章放下床,坐上面看村民与其他人你来我往的表演。
别说挺有看头的,村民全集中在这里,有意无意不让人再进前一步,猫腻不少。
司元齐瞳仁收缩,拍了一下秦章的背,“看那边,那个穿灰棉衣的男人。”
“看到了,被照片里的人拧断脖子的人。”秦章一早注意到不合群的家伙。
“他的脸皮往下掉,削了骨挂不住肉似的。”司元齐盯着人猛瞧,一个念头浮现。
陆逊:“死而复生?”
抬尸体的第二天打开门,确实不见门外的尸体。
还道是雨水把人给化没了,大活人全须全尾的出现在村民身后,陆逊打了个寒颤。
“像不像单纯披了件人皮,各种不合适?”司元齐的目光放到其他村民身上,看不出相同的违和地方。
拿着相框的人故意把手里的东西往村民面前递,村民的反应不尽如人意,过于淡定。
“薛阳?”不说话秦章还以为人丢了呢,站起来往四周一瞅,人站在树下。
薛阳晃着手里的面具,听到秦章在叫他,转过身看去眉头上扬似在问,什么事?
“你来,树下危险。”秦章招了招手。
确实危险,薛阳只是单纯的拿着面具在树下晃悠,看到不一样的情景。
薛阳试了试那些竹子,就没有同样的异常。
“大树是那些照片里的人。”薛阳把看到的情况说出来。
司元齐第一反应是质疑:“人有那么高,最多个高三米,树可不只。”
“一个村里的人,你觉得会只有村口这些人?”薛阳反问。
“你的意思是?”司元齐脑子有点迟钝。
陆逊:“叠罗汉?”不确定的语气心里没底。
“嗯。”薛阳点头,手里的面具塞司元齐手上,“不信,你去看看,距离不要太近。”
司元齐想了想,面具交给陆逊,“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想也不是啥好画面。
陆逊瞥了眼司元齐,拿着面具走到大树前。
司元齐盯着陆逊,低声问:“我们能烧树吗?”
“树烧起来火势不可控,我们往哪里跑?”火不是致命的浓烟才是,秦章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这么做。
“理不清头绪,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破局通关?”司元齐头大如斗。
薛阳:“把人支开就为了说这些?”
司元齐张了张嘴,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表诉清楚。
“你怀疑他?”司元齐眼睛里的情绪说明问题,秦章问,“理由呢?”
“他的伤好了。”司元齐为了证明一些疑义,伸出手给两人看。
“上次进副本被镜片划伤的手还没好。结痂了还是疼,司元齐以此对比。
秦章问薛阳:“你呢,没有要说的?”
进来后最先接触到陆逊的就是薛阳。
“我和他又不熟,看不出门道。”薛阳不会去想一起进来的人变了身份。
“你不是把面具给了他,应该不会是那些照片人。”薛阳说。
司元齐:“有一件事是个例,当时没在意。”
秦章:“副本里的人变成身边人的事不算个例。”
薛阳来了兴趣:“你不会是想说,副本里的人跟着进来的人离开的副本,代替副本中死去的人。”
“对。”司元齐说,“这个个例一回到家三天现原型,家里人以为受了刺激性格大变,送进了精神病院。”
中间的过程资料上没写,司元齐没来得及问,估计也给不了答案,要不然不会一笔带过不重视。
薛阳左思右想,一个念头跳出脑海,“可以验一下,前提条件是陆孙和我们是第二次进副本才行。”
“怎么验?”司元齐问。
“他和我们进入过医疗舱,那股药味洗不干净的,别人闻不到我可以。”薛阳需要更近的距离凭嗅觉判断。
秦章敲了敲手背:“现在去确认是不是真人,不太好。”
“万一出去了……”司元齐心里是慌的,“不光他有事,我们三个人要受到更为严格的审查。”
“我和你查不查无所谓,薛阳他……”蛇啊,再藏得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司元齐不踏实。
秦章拍了拍司元齐的肩膀,“你不能保证陆逊仅仅是鬼上身,任何意义的杀人都是犯法。”
“你说得对,我也不想。”司元齐说,“多作防范要紧。”
陆逊晃悠完,看三人聊得差不多了,走过去归还面具。
薛阳接过面具往脸上一戴,味道有些杂,还是能闻到属于陆逊的气味。
村里人挡着路不让进,有些人按耐不住,越是不让干的事越要做,联合起来往里闯。
游客一下子变成了恶客,村里人脸都变了,又拉又扯又抱又咬的阻止,上演了全五行。
“走,跟上去。”秦章站起来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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