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个大人手拉着手,转着圈唱着丢手绢的歌,颤抖的声音中透着惊惧。
手分开了,人蹲下了,围在中间的孩子消失了。
以为能逃的人,站起来跑向人群,在迈上台阶的刹那,脸朝下倒在地上。
有往校车上跑的,有往轿车前去的,无一例外倒在地上。
其他人逃跑的心瞬间歇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希望快点结束。
拿着红手绢的小孩出现在圈子里,冰冷的目光扫过周遭的人群。
“人不够了。”
话音一落看热闹的人狗撵似的跑回楼上去,能躲一晚是一晚。
小孩的眼睛盯着薛阳三人,眼看逃不过。
薛阳灵机一动:“玩完这一局,我们三个请你们吃零食。”
司元齐看了薛阳一眼,悬着的心挂着半梁上。
小孩子蹙着眉头考虑了一下,“可以。”
薛阳三个加入其中,游戏从新开始。
圈内拿手绢的小孩走到圈外,他是那个丢手绢的人,谁会被选中全凭运气。
小孩跑着跑着不见了,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入耳。
薛阳喃喃自语:“人抓鬼,哪怕是飞毛腿也抓不住。”
盯着地面瞪大眼睛,从双腿中间望向身后一小片地方,心里叨念着千万别是自己。
红的刺目的手绢落下那一刻,被选中的倒霉鬼紫衣女人站起来追,额角的青筋都出来了。
“人呢?人呢!”
从疑惑到惊慌失措,紫衣女人一圈又一圈的跑,手里的手绢攥得死紧。
紫衣女人空出来的位置上,薛阳并未看到填补对方空缺的小孩,不符合原本的游戏规则。
小孩出现在圆圈里,笑嘻嘻说着:“你没抓到我,唱歌、跳舞、讲故事三选一。”
紫衣女人以为会死,没想到还有一次机会,立刻马上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最擅长的。
“跳舞。”
薛阳心道:没那么简单。
小孩要回紫衣女人手里的手绢,让出位置走到圈外。
紫衣女人自信满满,在点脚起跳的刹那脸色瞬变。
狰狞扭曲的脸加上吼叫求饶声,紫衣女人的舞步是乱的,压根谈不上是在跳舞。
仿佛双脚在刀尖上起舞,一双运动小白鞋,不过几个呼吸染成了血色,血一直不停的滴落在地。
在场的人不忍直视闭上了眼睛。
小孩子的笑声中透着愉悦,回落在静谧的院子里。
“不好看。”小孩子突然说,“丑死了!”
紫衣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脸朝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众人听到类似玻璃碎片刺入身体的噗嗤声,头皮一紧浑身战栗。
“今天就到这里。”小孩出现在薛阳的面前,“吃的,好吃的。”
薛阳从地上站起来,带着小孩到轿车前,从车里拎出一袋零食,让小孩自己选。
“其他人都叫来一块分一分,一人只能拿一样,拿多了下次就没有了。”
小孩挑挑拣拣拿了个自认为最大的,蹦蹦跳跳的走了。
其他的孩子陆续现身,排着队拿零食。
锁上车,薛阳靠在车上双手插兜。
“人数一个没少。”
秦章清楚薛阳说的是那些消失的小孩。
“好险。”司元齐说,“应付孩子你有经验。”
秦章说:“游戏变了。”
司元齐不这么认为:“一开始就没有说明游戏规则,我们不能拿正常的经验套在眼下的事情上。”
“明天晚上……”薛阳愁的是后天,总有再轮上的时候。
秦章和司元齐检查地上的四具尸体,结论是猝死。
紫衣女人惨在双脚废了,司元齐在琢磨,“唱歌又是什么样的酷刑?”
“刀片割喉?”薛阳随口一说。
“讲故事呢,总不会必须讲鬼故事吧,故事讲完了故事中的鬼出来把人给咔嚓了吧?”司元齐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薛阳不解:“小孩没有占紫衣女人的空位,单纯的就是想杀人?”
秦章:“会不会不能跟人在一块?”
游戏规则搞不清,司元齐愁得直挠头。
“明天晚上轮不到我们,后天,接下来的几天怎么办?”司元齐脑子里现在空白一片。
“涂墙呢?”秦章念头一起低声说着。
薛阳嘬着牙花子道:“就怕把人涂没了,照样得玩下去。”
“主题是老师,没别的线索。”司元齐眉头结成疙瘩。
“不行就再看一天。”秦章招呼两人回食堂。
第二天一大早,食堂里的桌子自动上菜,冒着热乎气。
吃着饭,就听对面的食堂传出动静,司元齐打开门一瞧。
有人拎着个水桶,看样子桶里装了东西提外面去了,一群人跟在后面。
“快来。”司元齐招呼秦章和薛阳,“有人真去涂墙了。”
薛阳三两下吃完碗里的饭,一块过去瞧瞧。
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别人正在做,一桶水泼在了墙上,画着小孩的位置湿了,颜料掉色往下淌。
有拍手叫好的,有皱眉思索的,就是没有人上前阻止全都在观望。
司元齐被疑问包圆了,“颜料化的太快了,这地方难道一点雨不下,雨水冲一冲就能冲干净,还是说厨房里的水不一样?”
“不知道。”秦章有着同样的费解。
“等晚上。”
等待是最难熬的,不论是薛阳三人,还是第二批做游戏的人。
同一个时间段,下午四点半。
不受控制的第二批人到达院子里,三十五人一个不少。
该有的步骤一个没落,唯一让人胆寒的是,站在圈子里的‘人’。
已经不能称作为人,因为拿着手绢的小孩融化了,只余大概可见的身高,连人的轮廓都模糊不清了。
没有任何声音,恐怖的氛围比前一天更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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