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八十章 红包

主食是糙米粥,四个素菜不带汤。

粥喝起来微微带了点甜,可以接受。

司元齐去了趟厕所,回来告诉两人:“就一个蹲坑。”

“今晚一个屋?”薛阳问。

“当然,换着守夜。”司元齐可不敢一个人,睡到半夜脑袋没了找谁说理去。

秦章定了左边的屋子,“右边的屋连着厨房,晚上再来点动静看与不看都挺危险的。”

厨房晚上会不会有动静暂且不提,准备关上房门的司元齐听到一声叫喊。

秦章、司元齐飞奔到大门口,薛阳在站屋外听动静传来的方向。

秦章打开大门的手一顿,“拉不开!”

司元齐转身往右侧的柴堆跑去,动作利落的三下五除二爬上院墙,正要往下跳时僵住了。

“怎么了?”秦章爬到一半见上面的司元齐退了下来,面带惊色。

“黑影上长着无数双眼睛。”司元齐头皮一紧浑身发麻。

秦章绕过司元齐上墙头看了一眼,对面邻居家的院墙上跳下来一个人,看不清是男是女,落地连个声都没有。

从墙上跳到地面,秦章、司元齐面面相觑。

“不让出院子。”

院门打不开,院外墙下有东西,正常人遇到这种事肯定会乖乖的留在屋里,等天亮再去察看情况。

司元齐进屋拿椅子,走到大门口放下,踩着椅子爬上门头往下一看。

白天的土路变成了一条流动着黑水的河,司元齐听到水流拍打门外台阶的声音。

“找个东西给我。”司元齐转过头去问秦章要,眼见未必是真。

秦章从柴堆里抽了一根木头,走过去抛给上面的司元齐。

司元齐接住后,往门头下扔去,木头分量不轻,入水的声音消失了。

“连点水花都没溅起来。”司元齐拍拍手从门头上下来,拎着椅子进屋。

“明天记得看一眼,木头是在门口没挪窝,还是冲到了别家门前?”司元齐等秦章进了屋,关上门。

“我先睡,你们两守前半夜。”司元齐摸了摸坑上的温度,正正好。

拉过被子倒头就睡,司元齐什么都不去琢磨,脑子放空睡得很快。

薛阳靠着秦章坐,“刚才的叫声是从另一边传来的,你和司元齐为什么往柴堆那边去?”

“嗯?”秦章当下一愣,“方向反了?”

“对啊,我还在纳闷,你两不会是因为那里有柴堆好上墙,出去后一切都好说。”薛阳一头雾水。

“确定?”秦章仔细回忆,他要是听错了,司元齐不可能也听错。

机智的薛阳拿出手机,“我有录到,除了叫声以外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打开手机上的录音,秦章放到耳边仔细听了两遍,从叫声响起的那一刻,到司元齐进屋睡觉这一段时间里的声音都录了。

确实如薛阳说的那样,声音的来处在另一边,很清楚的听到有人呼喊,是去救人的。

坐在坑沿上的薛阳拉了拉秦章的胳膊,指了指关着卧室的门外,有人。

凝神细听,大概是外面桌子上未收拾的碗筷,有人来拿走了,动作不是一般的轻。

外面彻底安静了,粥喝多的了薛阳站起来去厕所。

走到门口,打开门。

半人高的黑影出现在门外,兔子一样往后蹦的薛阳心脏跳到嗓子眼。

秦章火速关上门,推醒床上的司元齐。

外面的人没进来,一个红包自门缝中递了进来,夹在门框上分外惹眼。

屋里只闻急促的呼吸声,安静的谁都不说话。

三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门上的鲜艳的红包,度秒如年。

薛阳从惊吓中缓过神,频频看表,他憋不住了。

司元齐看向并着腿来回扭的薛阳,“你在干什么?”

薛阳无语道:“别跟我说话,还让不让人去厕所了!”

司元齐哈哈一笑,打趣道:“尿屋里。”

“滚你丫的!”薛阳眼刀甩出。

秦章走到门口,抽走门口夹着的红包,打开门,门外无人。

“一块去。”秦章转手将红包放在坑上。

“不看一眼,万一回来东西没了?”话是这么说,司元齐却避着红包挪到边上下地。

“打开看了,鬼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万一吓尿呢?”薛阳丢不起这个人。

“走走走,快去快回。”司元齐被薛阳说得有了尿意,当先出了门。

司元齐先去,上完了在门口站着。

秦章和薛阳后进去。

睡是睡不成了,三人回到屋子谈起听错了的情况。

秦章说:“声东击西?”

司元齐听完薛阳手机上的录音,给不出合理的推测。

红包一遍遍出现在视野当中,薛阳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拿。

秦章一把抓住薛阳的手腕,“不急等天亮。”

薛阳转向秦章,眼神中露出迷茫,好似在说,我刚才怎么了?

“我去,还能迷惑心智?”司元齐看出问题,拿枕头把红包推到窗根下,眼不见心不烦。

松开手滑到薛阳掌心,秦章把玩着薛阳的手指,“在想什么?”

“在想是不是屋里的灯没关,黑影才会找上门。”薛阳回想了一下,皱了皱眉。

“我怎么想不起来黑影长什么样了?”薛阳努力回忆,“你看清了吗?”

秦章关的门,门外着站着的人被屋里的灯光一照,不想看都难。

“一个盘着黑发满脸褶子的老妇人,身上穿着跟你一样款式的衣服,颜色是黑的,眼睛被耷拉下来的眼皮遮住了,看不清。两只手揣进袖子里,身高一米五左右,穿着一双铁红色的蓝花绣鞋。”

“记忆模糊。”即使秦章说得十分细致,在薛阳的脑子里一点没印象。

“不需要记住。”秦章说,“还会再出现的。”

司元齐:“到时候拍下来,不就全有了。”

天还没亮,炕上的红包不见了。

“呼,还好没拆。”司元齐下地去开门。

吃饭的桌子上空了,司元齐纳罕:“没早餐?”

秦章跟着出来:“到厨房弄点能喝的热水。”

“要不煮点糙米饭,找点咸菜疙瘩垫两口。”早上不吃饭,胃里全是水很不好受,司元齐提议。

“有石磨就好了,磨成粉煮起来也快。”秦章说。

三人来到厨房,东翻西找真让司元齐找到了手掌大小的石磨,不需要磨得太细。

在厨房鼓捣了半天,终于吃上饭了。

出门探望一下左邻右里,秦章心里惦记着昨天晚上死了几个人?

院门打开,司元齐低头着在找木头。

“被人拿走了。”

薛阳眼尖,指着左手边不远处,地上有方方正正的痕迹,大小和柴堆上劈好的木头一样。

“水流的速度远低于昨晚见到的。”司无齐没找到应有的脚印。

先到昨晚跳墙的那户人家,秦章上前敲门。

“谁,谁啊!”带着颤声的女人问。

“邻居,昨天来过的。”司元齐说明来意,“晚上有动静,我看到你们院子里的墙下掉下去一个人。”

“没,没有,别胡说,人都在呢!”女人极力否认的话夹杂着惊惧。

“我能进去看一眼吗?”秦章问。

“看什么看,没什么好看的,你快走吧,别来烦我们。”另一个不耐烦的男人声音说。

秦章、司元齐眼神交流,不配合猫腻多。

“那算了,我去别家问问,昨晚上可真热闹。”秦章意味深长的说给门里人听。

三人去另一边的邻居那里,门倒是让进了,开门的人脸色灰败走路打飘,马上能进棺材的样子。

六个人死了两个,剩下的两男两女不想呆在小院,想跟别人合住。

“摔死的,拉都拉不住,拼了命的翻墙往下跳,猴子似的爬墙的身手老利害了。”高个子男的说起昨晚发生的事。

“跳下去就跳下去吧,别死在屋里还成,大早上天不亮死了的人出现在屋子里,可给我们几个吓断了魂。”

谁能受得了诈尸,高个男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司元齐指着桌上的碗盘,“昨天晚上的?没人来收?”

“是昨晚的,今早上有饭谁能咽得下去。”高个男听出弦外之意,“你的意思是?”

秦章描述了一下老妇人的外貌,“说不定是隐藏起来做饭的人。”

“晚上两个人跳下去,我爬上去看两人死没死,没死想办法拉人上来,两人掉墙下就没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另一个戴眼睛的男人说。

“我们是看到另一边的人跳墙,刚过去问了,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去。”司元齐摊手。

“我只知道这个副本给出乌米的提示,还道是让人找米染色做饭。”高个子说。

“不说这些了,我们要去找新的地方住。”死过人晦气不说,就怕晚上找活着的人索命。

看过尸体,三人一道离开。

“穿绿卫衣的女人,一只手插在右边的口袋里。”能让薛阳关注的点是露出一角的东西。

“红包。”秦章一猜一个准。

“嗯。”薛阳说,“另外一个女人的裤子口袋有一个长方形的痕迹,八成也是。”

司元齐:“主题是乌米,黑米,血染成的米,糙米还是大米?”

“为什么不是像米一样的东西?”薛阳说,“全村上下找不到大米。”

“有道理,不能拘泥于正常的思维模式。”司元齐后悔,“应该检查一下死者的牙齿或是骨头。”

时间太短,就只看了个表面,确认是摔死的。

薛阳思考:“人身上最黑的地方,除了毛发以外,就是眼睛。”

秦章:“墙外的眼睛那些人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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