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睡着了,明明之前还在看外面的风景。”司元齐捏着额角站起来。
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已经说明问题。
薛阳毫不迟疑的对着避重就轻的司元齐开喷,灭火器祭出。
秦章上去就是一脚,往肚子上踹,可惜落空了。
若大一个人变成空气,留下满地的干粉。
秦章打给司元齐,电话接通了。
“你在哪?”
司元齐急慌慌道:“我在卫生间,门突然打不开了,我靠!”
“妈呀!便池里伸出一只手。”司元齐急得火上房又是冲水,又是用墙角挂着的竹夹子狠戳。
秦章问:“你在左边还是右边,身上的钥匙呢?”
“钥匙,钥匙不见了,我有一段时间记忆模糊。”司元齐终于把手戳下去了。
“在右边,右边的门是开着的。”司元齐说,“拿上灭火器来。”
薛阳拎着灭火器跟着秦章来到卫生间门外。
“在里面吗?”秦章敲了敲门。
司元齐回应:“在,砸吧!”
秦章手里拿的是八车厢的灭火器,他和薛阳一左一右砸门。
砸到边框松了,一推就倒。
司元齐从卫生间出来,直呼:“可怕。”
秦章换了个问题问:“上将姓什么?”
司元齐怔住了,反应过来马上答道:“春季了。”
答案不能被别人听去,司元齐隐晦的给出。
秦章松了一口气,“说说你是怎么一回事?”
司元齐注意到车厢内一片漆黑,“这么快天就黑了,不对啊,我进卫生间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天还是亮着的。”
“我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尿憋醒了,看到这边的门开了,我以为有乘务员就过来看一眼,顺便去卫生间,哪知道会这么久。”司元齐敲了敲脑袋真记不起来了。
“你问我钥匙,我一摸口袋发现没了。”司元齐懊恼,“我该把你们叫起来的。”
“没事就好。”秦章往回走,希望吃的东西还在。
薛阳往上铺瞅,“没了。”上去找也一样。
秦章从桌下拎起暖壶,摇晃了两下,水还在。
“都没了,上哪找吃的去?”司元齐后悔,“早知道全吃进肚子里。”
薛阳坐在上铺突然间不动了,歪着脑袋仔细听了听,“什么声音?”
“救命!”
“谁!”
大晚上黑灯瞎火突兀来这么一嗓子,能吓掉魂。
听了又听,秦章皱着眉说:“声音是从隔壁传来了。”
司元齐就站在走廊上,移步看向隔壁,“门关着。”
上去敲门,司元齐大声问:“里面有人吗?”
薛阳听到了呜呜声,像风声,又像被捂嘴的响动。
“砸开!”秦章递给司元齐一个灭火器。
司元齐试着从外面推开门,不出所料打不开。
两人在砸门,薛阳从上铺下来,“砸下铺的墙,这地方就一块共用的板子。”
薛阳从里面出来,让出位置让两人进去。
确实很容易砸开,板子并不厚。
隔壁包厢里的风灌入,吹得司元齐、秦章一个激灵。
两人从下铺翻过去,灯一照,赶紧放下手里的灭火器,双手去拽被拖到窗外的西装男。
黑色的触手一样的东西随风飘动,看不清是头发还是别的。
两人合力将人拉回到车厢里,血腥的一幕直扑眼底。
薛阳站在门边,看到隔壁拉回来的人没救了,脑袋整个没了,留下碗大的血口子。
列车根本没停下,或许停了他们三个毫无所觉,人是怎么到他们隔壁的不得而知,一切太过诡异,压得人喘不过气。
没了人头黑色的触须一同消失,徒留下没了玻璃的窗户。
“窗户不是死的吗?”地上也没有打碎后的玻璃渣,薛阳头开始疼了。
如果封死的窗户不再安全,那么这辆列车将四处透风。
尸体扔到右边的下铺,秦章刚准备爬回去,脚下突然一空。
呼呼的风往上倒灌,秦章只抓住了薄薄的板了。
意外发生的突然,司元齐只来得及抓住身边的小桌,整个人悬在半空中。
下铺连同尸体都掉进了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里。
薛阳扑过去抓住秦章胳膊往上拉。
脚下是悬空的,手一用力,板子掰折了,秦章整个人往下一沉。
这样下去只能活一个,薛阳急中生智,甩出尾卷住略远的司元齐,再缠住秦章的腰,用力往上拽。
人的力气差了点,薛阳衣服也不要,变成大蛇绕到过道上发力。
人拖上来了,两个包厢在两人一蛇的眼前合并了。
司元齐眼急手快抢救下来有水的暖壶,可以不吃,不能没有水。
收了尾巴,从嘴里吐出手表,薛阳恢复半人半蛇的样子把表戴好。
秦章脱掉上衣披在薛阳身上,到旁边的包厢抽了一张还算干净的床单往身上一系。
列车突如其来剧烈的晃动,有向左侧倾斜的趋势。
来不及做出有效应对,整节车厢来了个一百八十度侧翻,三人被甩了出去。
司元齐抱着的暖壶脱手飞出,落地成盒,仅有的水趟了一地。
司元齐唯一能做的就是护住脑袋 。
翻滚还在继续,秦章揽着薛阳护在怀里。
薛阳推开秦章变成大蛇,一口吞下秦章和司元齐,变细爬上行李架,把自己牢牢的固定在上面。
无论车厢怎么翻滚,都伤不到分毫。
一声坠地的轰响,车厢终于停了。
这比游乐园二百四十度的大摆锤子还刺激。
从架子上下来,薛阳吐出秦章和司元齐。
衣服撑破了,薛阳只好学着秦章用床单裹一下,免得受凉感冒。
砰!
一束光击穿了车窗玻璃,灯光由远渐近。
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在车厢外大喊。
“里面的人出来,快点,敢磨蹭送你们上天!”
三人目光相对,手无寸铁之下不得不妥协。
薛阳正想着变回蛇往秦章怀里钻,他再暗伺机而动。
不曾想,外面的人狗得令人发指。
“别玩花样啊,三个人,乖乖的给我出来,少一个人另外两个也别想活。”
秦章:“我背你。”
薛阳考虑一瞬,“不行,我光着,就这样吧。”
说不定还能震慑住外面的人,以对方手上的光束判断,这伙人可能是高级星球上的来客。
至于为什么副本从灵异类变成眼下的情形,有待探查。
秦章第一个从击破的窗户爬出去,回过身去拉薛阳。
薛阳一眼看到对面三人手中拿着巴掌大小的生命探测仪。
秦章拉司元齐出来,晃眼的灯光直接打在了脸上,本能的用手遮挡,眯起眼睛从指缝看人。
聚集在薛阳身上的灯光主要在腰部以下,多次反复的扫过,似在确认。
“有点扎手啊。”中间的人关小了灯的亮度。
“半人半蛇,没事,能到这里的都是小虾米。”右边的人不以为然。
左边的人走到车厢前,继续用手里的仪器探查,确定没有活人,扔出一枚炸药。
“轰!”
秦章扑倒薛阳朝远处滚去,身后的车厢炸开,碎片溅得到处都是,火星子点燃了四周的草皮。
薛阳瞅准时机,瞬间变大甩出尾巴,抽飞离得最近的两个人。
嘎巴一声,司元齐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抓起地上的石头扔去,司元齐如猎豹出击扑向放火人,从背后下手。
秦章爬起来去捡两人手里的枪,到手的第一时间补了两枪,让地上的两个人死彻底点。
司元齐将人扑倒在地,在去夺枪的瞬间,收手。
火速往左侧滚去,司元齐可不认为未来人比他弱小可欺,事出反常必有妖。
轰!
幸亏躲闪及时,要不然被自杀式爆炸捎带上,再有保命的钻石也拼不起炸得粉碎的血肉。
自杀目的不明,绝对不是打不过,为了保住秘密甘愿牺牲。
打死司元齐不信,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火苗走向秦章。
薛阳蹲在死人身边扒衣服,虽然秦章打穿了心脏的位置,口子小其他地方完好,能穿。
“别忙,找找他们身上有没有装备用衣服的东西。”秦章左手的枪扔给司元齐。
“果然是粒子枪。”司元齐加入到搜身的行列。
三人手上没有光脑,估计带把枪进来就已经千难万难了。
有用的东西不多,太阳能手电、生命探测仪的能量剩下在百分之三十。
要钱没钱,要吃的没吃的,最终还得是穿死人的衣服。
虽然比不上作战服,这个时候哪有挑剔的份。
车厢没了,他们得找个地方过夜,尽快的离开事发地。
灯照在地上,秦章说:“跟着地上的脚印走。”
死人能找到他们,肯定有相对安全的休息点,哪怕不深入跟着脚印少走些冤枉路。
走了大约五分钟,前方不远处传来爆炸声,伴随着隐约几声枪响。
“出事了!”
三人步子加快,火光中两伙人在拼命。
原因不明,三人躲在树后观战。
半小时后,胜出的一方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
“他娘的上当受骗!”吐着嘴里夹杂着黑灰的血沫,卷发男骂道。
“现在怎么办?”头发燎了一半的女人询问,“庆幸就四个人容易解决,东西还要挖吗?”
“挖他奶奶个腿,挖到猴年马月是个头。”他们就是被骗来干活的,说着就来气。
“我偷听他们的谈话,说是再挖一天就有了,活都干了三天了,不挖出来看看是个什么东西心有不甘。”
“我不干,我得离开这里,你们谁想留就留。”披着床章的胖男人说。
“副本的主题肯定不是繁衍,那些人瞎说的,仗着手里有枪把大家骗来挖土,我怀疑还得回列车上去才行。”光着上身衣服缠腰上止血的年轻男人说出想法。
“做你的白日梦,列车早就开走了,三天了上哪追去,除非列车的行驶轨迹是个圆,还会绕回来。”
“列车上可不安全,又没水又没吃的,谁知道要在列车上呆几天才能通关,我是不敢再冒险了。”
有人退缩了,摆在眼前的难题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开。
活下来的三十人分成三派,人多的一方愿意继续挖宝贝,如果真不值钱,那些人没必要设套诓骗他们到这里做苦力。
还有一些人持观望态度,哪边也不靠。
打算回列车上的人就一个,没人组队也不需要他人一起,一个人更安全。
找好各自出路的人散去。
等人都走光了,三人来到事发现场。
死了不少人,手电照去几乎死于爆炸,零乱的残肢到处都是。
食物和水就别想了,没被那些人带走很大可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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