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霜什么都不说，Amy气炸了。
待乔霜发泄完情绪之后。
对Amy说了这么两句没头没脑的话：
“这游戏，我陪她玩到底。”
“演戏而已，谁不会。”
说着，就驱车而去。
Amy的神色逐渐阴冷，她果断地拨动了手机。
.....
季晴川睡得正香。
寝室大门突然被破开。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黑布套头。
而后拳打脚踢一番。
装进了麻袋里。
她奋力挣扎，却被人敲了脑袋。
一阵眩晕。
“你们是谁，要干嘛？”
这时候，男士的声音传来。
“小姑娘，我们也不想这样。”
“只是你惹怒了我们的大小姐。”
“你最好不要挣扎了，到时候伤了你不好。”
季晴川怔住，心中冷笑：
“是乔霜让你们来的吗？”
“不是乔小姐。”
“那是谁？”
男子不再说话，季晴川见来人并不愿伤害自己。
就准备静观其变。
车引擎声响起，季晴川心中涌起一阵悲戚。
权势大于天。
她显得这么渺小，只能束手无策。
......
乔霜回到寝室的时候，是凌晨三点钟。
但寝室空无一人。
她打开灯。
确定季晴川不在。
“这家伙，是去找巧慧了吗？”
乔霜一夜未眠。
在寝室里等到了天亮。
不知为何，她的心逐渐慌乱了起来。
想起今日Amy愤怒的眼神，她感到心慌。
就在她要拨动电话的时候。
房门咔嚓一声响了。
季晴川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季晴川？”
季晴川低着头，风尘仆仆。
她晃晃悠悠挪动到乔霜面前。
乔霜心里一咯噔。
季晴川她，好像受伤了。
忽然。
在乔霜眼前的季晴川。
朝着她，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乔小姐，是我不好。”
乔霜呆住了。
“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说吧。”
“你要什么，我都给。”
季晴川向来倔强的头颅，深深垂下。
带着几分屈服的意味。
乔霜立即跪坐在地上，抬起季晴川的下巴。
季晴川显露出了，一张被社会挫败的脸。
双目无神。
再也不复往日神气。
“季晴川，发生什么事了。”
季晴川的眼眸中露出嘲讽。
“你说呢？乔小姐？”
“你很得意吗？”
“你会如愿以偿的。”
季晴川双目渐红，如同野兽。
如果可以，她季晴川想要一口咬断乔霜的脖颈。
“季晴川你怎么了？”
季晴川受伤的眼眸，让乔霜感到心疼。
嘴角露出残酷的笑意。
“我有什么，我那么好玩吗？”
“嗯？乔小姐。”
“很有趣吗？”
“玩弄像我这样一无所有的人？”
“可能会有一种，把蝼蚁踩在脚下的畅快？”
季晴川即使笑着，也带着十足的厌恶。
“好，我服了。我十分服气，乔小姐。”
“你看我跪在这里，对着你。”
“是不是像一条，向你摇尾乞怜的狗？”
“那么你开心吗？”
乔霜的眼眶红了，因为她看见了季晴川眼中的悲戚。
“季晴川，不，不是这样的。”
季晴川抓住乔霜的手，轻轻一吻。
乔霜的心口一颤。
季晴川瞧见了，笑得如同魔鬼。
“呵，真不知道是你打败了我。”
“还是你太过于不堪。”
“我是狗。”
“那么你是婊吗？”
乔霜的眼中闪烁泪花。
“季晴川，你说话太难听了。”
“也是。我不敢。”
季晴川既嘲讽，又哀伤。
“乔小姐权势滔天，我不过是蝼蚁。”
“可是。”
季晴川的神色黑了下来。
戾气重得如同坠入魔道。
“就算是蝼蚁，也有自尊。”
“我可以屈服你，但我的心。”
“永远都不会靠近你。”
“你休想。”
季晴川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都露出了她洁白的齿。
原本坠入谷底的乔霜。
又被万箭穿心。
乔霜的神色露出哀伤。
“季晴川。”
“我知道你是个倔强的人。”
“没人能勉强你，做你不愿做的事。”
乔霜拉起了季晴川。
她们站在了一处。
“你可以是你。”
“我也可以是我。”
“你可以讨厌我。”
“甚至鄙视我。”
“但请你。”
“不要侮辱我的心意。”
“我曾经觉得。”
乔霜抬起头，逼涌起的泪水倒回去。
“你是配得上我这颗心的人。”
“但我现在觉得。”
“你不配。”
“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要的，我从来都不知。”
乔霜笑了笑。
“也许能够得你青睐，要靠命数。”
“而我，看不透这宿命。”
“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们曾经的相遇。
“算了。”
既然她忘了，我又何必再提。
“好好活着。”
“还会有很多关爱你的人。”
“还有。”
“我们还会是好朋友。”
乔霜笑得苦涩。
“真的？”
季晴川心中一动，盯着乔霜，眼中平和了下来。
看样子，教训她这件事。
是那个叫Amy女人的主意。
“那么，季晴川。”
“你可以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还有你怎么这么狼狈吗？”
季晴川扯了扯破裂的嘴角。
“我晚上心情不好，出去逛逛。”
“遇到了醉酒的暴徒。”
“和他们打了一架。”
乔霜的神色瞬间冰冷。
“还记得他们样子吗？”
“没事的，乔霜。他们也被我教训的很惨。”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
“好。”
乔霜点头应下，掏出手机，动动点点。
季晴川感到累了，浑身上下都很疼。
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床铺上。
那个Amy。
手下都很有经验啊。
不至于有什么重伤出血，但每一拳都打得恰到好处。
足以让她疼上个半个月。
还看不出淤青的痕迹。
神不知鬼不觉。
脑袋昏昏沉沉地阵痛。
耳边还嗡嗡地响。
她想着等睡一觉就去看医生。
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
季晴川睡意朦胧中，似乎听见乔霜的声音，在跟别人吵架。
“Amy,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干涉我的事。”
Amy？
那个和乔霜一样不可一世的女人。
季晴川的脑袋昏昏沉沉，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个Amy说着：
“季晴川，你以为你是谁？”
“我闺蜜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你有什么？”
“我分分钟就能弄死你，让你连狗不如。”
“你真是胆子肥了，敢伤乔家小姐。”
在Amy的一个眼神下，几个打手冲上前来。
季晴川被围在几个精壮男士之间。
如果被打到一下，她应该会承受不住。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计算着他们拳头的速度。
左躲右闪。
“一群废物，给我好好教训她，打死了我负责。”
打手更加凶狠地扑上来，雨点般的拳头，锤在她的身上。
还好，他们手下留情。
否则季晴川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
由于打手默契一致的手下留情，季晴川找到了空隙之处。
扑到Amy身边，擒住了她。
女人身上刺鼻的胭脂味让季晴川感到不适。
“放了我，我想，你也不想我回到学校，去报复乔霜。”
“像我们这样的蝼蚁，一无所有。发起疯来，我不介意和乔霜同归于尽。”
“或者，现在就捏死你。”
季晴川的手捏紧了Amy的脖颈。
如果世界不容我。
我就毁灭这个世界的罪恶。
杀人放火。
再一死了之。
“你冷静。”
感觉到季晴川手中用了力，知道她是在玩真的。
“季晴川，我可以放了你。”
“但我要你，向乔霜道歉。”
“并且向我保证，再也不伤害她。”
“否则，今天你伤了我。”
“整个高层势力，你惹不起。”
季晴川扯了扯嘴角。
“好。”
“我答应你。”
Amy让打手退了去，季晴川也松了手。
眼见着季晴川缓缓离去，Amy想起刚刚她的凶狠还心有余悸。
那还是人吗？
她虽然一己之身，但Amy相信，在她死之前。
一定会先弄死她。
哪怕她被粉身碎骨。
只要有一口牙。
也会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
“她的情况怎么样？”
“不容乐观，脑部受到撞击，颅内留存大量瘀血。”
“我要你们，不论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让她醒过来。”
“否则，你们都别干了。”
“是小姐。”
.....
“小姐，根据CT结果来看，她的脑部，之前好像受过伤。”
“会影响记忆吗？”
“会，她的做过电疗。”
“会打掉一部分痛苦记忆。”
“我知道了。”
.....
“季晴川，我要你醒来。”
“我要你醒过来。”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
季晴川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乔霜的脸。
又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再次困入黑暗之中。
就这样，消失吧。
消失在这个世上。
用我这被人唾弃的罪恶之身。
大脑受到刺痛。
再次睁开眼，她被人绑了起来。
她毫无知觉，奋力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
“给病人打上镇定剂。”
.......
季晴川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乔霜，有她。
她们做着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然后。
季晴川坠入猛火中。
心花乱颤。
黑暗中。
一只毒蝎子眼眸发出幽冷的光。
蛰痛了她。
蜇进了她的心里。
她说：
“你是不想负责吗？”
季晴川摇头。
后来。
那团火飞走了。
她是被抛下的人。
不是应该彼此负责吗？
季晴川追不到那从天而降的光芒。
她跑啊跑啊。
跑到尽头。
然后她就醒了。
“季晴川，太好了，你醒了。”
季晴川睁开眼，听着乔霜熟悉的声音。
她想记起梦中经历的事。
但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好像是真的。
大梦一场，睡死过去了。
季晴川眨眨眼睛。
“头痛吗？”
“不痛。”
季晴川看了看四周，发现她又回到了上次那个豪华病房中。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在睡觉吗？”
“是的，你在睡觉。”
“但是你受伤了，现在好了。”
季晴川默然。
她盯着乔霜，看得乔霜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突然季晴川又笑了：
“好了就行，乔霜谢谢你，我又欠了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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