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周二下午,言真在课间的时候听到坐在前面的同学说,他们全宿舍都在追的博主突然爆雷了。

想来又是带金主上分但是开挂,又或者线下集资卷款跑路之类的吧?

言真不感兴趣,抓紧时间又做了两篇阅读。

快打上课铃的时候突然收到谢如珪的微信消息,说公司出了点事,今晚加班,不回家了。

言真回了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说知道了,然后立刻打开微博看热搜。果然,Lvjiji就在热搜上挂着呢。

通篇看下来后,言真陷入沉默。

几个同学还在激烈讨论,其中一个瞄到言真的手机界面,忙问他也知道这个博主吗?大家惺惺相惜啊。

言真:“不知道,随便看看……你们刚刚是在讨论这个人?”

“是。”同学悲愤道,“现在的人为了捞钱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太恶心了。”

言真心想你们这些受众群体才荒谬,还是大学生呢,果然,搞哲学的人都很性压抑。

说起性压抑,嗯……

言真也打算购买一些硅胶玩具,不过不是娃娃。

上课铃响了,言真收起桌上的四级真题开始认真听课。四十分钟后,言真带着今天和柏拉图精神会面的成果,骑共享单车回到颐和原著。

吃饭、复习、洗漱上床。

这个年龄段,这个阶段,言真根本睡不着觉。

期末周,上课与考试穿插,余下的时间要为了绩点和下一学年的奖学金好好复习。

古往今来的所有哲学家在言真的脑子里开会。

黑格尔让他多思考,马克思指导他进行实践。

言真从床上坐起来,迈出实践的第一步——购物。

搞哲学的人都很性压抑,言真不能免俗。

好在他还有一个心理学学位,知道压抑就要释放,释放会得到满足。从和自己的身体产生链接开始。

·

玩具是周五到的。

吃完晚饭,谢如珪叫言真不用收拾碗筷,留着等明天郑姨来洗就好了。言真嘴上应着,等他一上楼就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接着回到房间复习。

勤能补拙,不够聪明的言真必须加倍地努力,私下比别人更用功,才能和天才们在同一起跑线。

他保持着高中时候的习惯,一直学到晚上十二点半才放下课本。

“真是,远视储备都要用完了……”少年一边抱怨,一边默数着节拍,做眼保健操。

眼保健操有没有效果言真不知道,心理作用反正是有的。

学习完,自然要奖励自己。

这个点,谢如珪肯定睡了,言真下楼,拿他周二晚上买的玩具——自我探索的实践工具。

……

热水淋到身上的时候,言真的小腹还在抽搐。

他手撑在大理石墙砖上,闭着眼睛又缓了一会儿,不应期才彻底结束。

刚刚也是这样,失神了好久,冷到打了两个喷嚏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必须去洗一个热水澡。

洗掉胸膛上已然是半透明的硬壳。

他故意把水温调得很高,皮肤被烫得粉红粉红的,想着这样应该不会感冒。结果从雾气蒸腾的浴室里出来后又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言真无奈,只好先把头发先吹干,然后去楼下找找有没有感冒药。

熟悉的半夜,熟悉的岛台,和熟悉的正在喝冰水的谢如珪。这次没有背对他。

“谢老师。”依旧是言真先打招呼,“没睡觉吗?”

他顺手打开餐厅的灯。

“半夜醒了。”谢如珪回答道,“口渴,下来喝口水。”

言真点点头,去直饮机接了两杯热水,走过来递给谢如珪。

两人对视的时候,男人眼神闪躲了一下,小幅度地侧开脸。在言真看来却很明显。

言真眯起眼睛。

他注意到,谢如珪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神色看起来特别不自然。

言真突然福至心灵。

他和谢如珪聊:“谢老师,你不好奇我怎么也下来了吗?”

谢如珪问:“你怎么也下来了?也失眠?学习压力太大了?”

言真摇摇头:“我下来找感冒药,我好像有点感冒。”

谢如珪:“感冒药我记得就在岛台下面,等我找找。”

他把抽屉逐个拉开,果然在第二排的左边那格里找到了感冒药,递给言真。

言真接过,看了眼说明书,拆开摁出几粒胶囊。

“谢老师,我看你脸有点红,你是不是也感冒了?”说着,他突然伸手,用手背贴了贴谢如珪的额头,又快速收回手,和自己的额温做对比,“奇怪,不烫呀。”

谢如珪觉得好笑:“没有感冒。你突然伸手吓了我一跳。”

他端起杯子,抿了口热水。

“可是没有感冒的话,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要不然还是喝一包冲剂预防一下吧?”

“真的没有。小言,你怎么小小年纪就染上老一辈喜欢叫人喝中成药预防的毛病了?”

“可是……”

“可能是水蒸气熏的吧。”

直饮机可以出恒定温度的热水,谢如珪猜言真摁的是85℃而不是60℃。

有点烫,他轻轻吹了吹。

“可是你刚刚喝的是冰水。”少年俏皮地弹了弹玻璃瓶,“谢老师,冰水没有水蒸气哦。”

谢如珪:“……”

他轻轻放下杯子。

少年依旧是那副天真的、调皮的、戏谑的表情,问谢如珪:“谢老师,你下楼的时候有从我的房间门口经过吗?你其实知道我为什么感冒吧?”

“……”

谢如珪终于有点感冒的前奏了。

他有点头痛。

·

一如既往的夜谈。

今晚没有下雪,少了一点氛围感。为此,谢如珪把壁炉打开了。壁炉是真壁炉,高端品牌的,一套做下来十几万,只在搬进颐和原著的第一天打开过。

放了好几年的木柴含水率低,很容易燃烧。壁炉里响起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谢如珪这才坐回沙发。

现在有氛围感了。谢如珪看向言真,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用疑问句——虽然他也不知道大半夜的他们有什么必要坐在沙发上谈论这个奇怪的话题。

“你刚刚……”

“嗯。”

“……”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在做的事情。”

谢如珪再次陷入沉默。

他觉得他对言真的了解还是太片面了。

半晌,他忍不住捏了捏鼻梁。言真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他的确从言真的房间门口路过,听到了细微的的电流声。持续稳定,很长时间。

这栋别墅里没住过客人,谢如珪也是刚知道竟然这么不隔音。

少年的喘息和闷哼,比马达振动产生的白噪音还要明显。

突然某一刻不再压抑了,带了颤,谢如珪猛地回过神来,匆匆走下楼。

他本来是要喝水的,对,下楼找水喝。

不小心听到的动静,让成年人产生诸多联想。这些联想是不道德也不应该的。还好是夜晚,没有人知道。谢如珪捏着瓶子慢慢喝,指尖都冻红了,没上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上楼。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楼上开门的动静,言真下来了,从领口露出来的皮肤很红,头发也蓬,大概是洗过澡。

哪怕所有的都在佐证确实如他所想的一样,但在言真主动提起并且大大方方地承认后,谢如珪还是尴尬得无以复加。

最后只能生硬地说:“你药效上来了吗?要不要……”

“没有上来。”言真打断他,“不说我了,谢老师,来说说你吧。你是不是有一点睡眠障碍?你有和胡医生说你睡眠方面的问题吗?”

谢如珪心想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但是言真今晚有一点……嗯,谢如珪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一刻,谢如珪非常想了解一下,现在国内的性教育普及到什么程度了?现在的孩子谈起性这么坦荡,一点也不回避?

显得他像一个老古董。

十三岁的年龄差,谢如珪教过言真——尽管他自己对此毫无印象了。托大一点,他算是言真的师长,可是严格来说十三岁的年龄差言真应该叫他哥哥而非叔叔。

怎么好像变成了言真在引导自己性教育?奇怪的氛围。

明明是言真的青春期问题,再拒绝好像他在刻意回避一样。

谢如珪于是接受了新话题。

“没有,我也在后悔没有让他给我开一点安眠药。”谢如珪说道,“可能是前两天熬夜加班的后遗症吧,睡着睡着突然惊醒了。”

言真像一个真正的医生一样引导他继续说:“惊醒?有做梦吗?梦到什么了?”

的确做了光怪陆离的梦。谢如珪仔细回忆。

他记得一点,好像是梦到了十几年前在四川的山区支教的时光,真是难以磨灭的美好回忆啊。他梦到了那天……

言真仔细观察谢如珪的神态。

男人的目光微微向下,眼睛快速地眨动,身体后仰,双臂交叉。他在下意识地防备。

和下午,胡德正给他回电话时,描述的一模一样。

谢如珪说:“对了,作为长辈还是得问一下,言真,那个快递……你没有买奇怪的玩具吧?我指的是Lvjiji上热搜的那种玩具。”

有没有人给我推文呀[可怜]

【二编】

我的意思是把我推给别人,不是给我推荐小说QAQ想要多多的读者和多多的情绪价值。

写这种邪门题材,我常年被极端控虐恋,所以大家最好不要在我的文下推别的太太的文,容易被牵连。

我看到会出于以上理由删除,感谢理解[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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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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