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某种试炼,我们应该是被选中的主角。”一个中二青年难掩兴奋的讲道。
“艹,老子刚收完债,钱还没数明白就给传这破地方来了!”社会各啐了一口。
看来这群人和自己一样都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
“你、你们看那是什么?”一个穿白色卫衣的女生声音发颤,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前面巷子的阴影处。
江禾顺着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在自己的正前方站着一个穿红嫁衣的,嫁衣下摆拖地,红盖头随风飘啊飘,标准得像是从恐怖片片场直接抠出来的,我是得罪什么巫术世家了吗?恐怖片女主的待遇我不想要啊!!江禾内心咆哮道。
刚刚还吵闹的人群瞬间安静,大家都被突然出现的红嫁衣女生吓的呆立当场,如果是在现代江禾还可以说是不是有人在玩cosplay,但是从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没有接亲的,也没有喜气洋洋的氛围,是鬼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果那个算命软件是真的,这哪是新生啊?这是葬身吧!!还是死无葬身之地的那种。江禾心想。带自己来到这的究竟是门口的萝莉还是奇怪的算命软件?
“瞧你们那点出息。”社会哥看着吓坏的众人,嗤笑一声,突然指向人群里一个瘦小的男生,“你,过去看看那装神弄鬼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不去,”小个子男生带着哭腔往后缩,裤脚莫名其妙湿了一滩,“我不去。”
“□□娘的,去不去?”社会哥突然从后腰掏出一把黑沉沉的手枪,直接抵住男生太阳穴,“不去老子现在就给你开瓢!”
男生脸唰得白了,求助地看向四周,但所有人都移开了目光,连白大褂小伙都沉默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这道理谁都懂。男生腿一软,只能连滚带爬地朝那红影挪过去。
江禾盯着那个红色身影,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或许真是新娘呢,或许只是自己恐怖片看多了乱想呢?
她看见那红嫁衣微微侧身,盖头下的嘴凑近男生耳朵,似乎说了句什么。男生疯狂摇头,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喊什么,不断后退,可诡异的是,几米之外的她居然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突然,江禾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像极了啃硬骨头的“嘎吱”声,还混着黏糊糊的“咕啾”声,最后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咯咯”声。
下一秒,江河看见,小个子男生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胳膊反向弯折,皮肤像脱手套一样从骨头上被剥落,血糊糊的筋膜还连着,眨眼功夫,他就塌成了一滩烂泥,骨头和皮肉被那女鬼拎在手里,这绝对不是人可以做到的,这真是鬼!!
这限制级画面冲击力过强,江禾胃里翻江倒海,死亡威胁带来的恐惧让她控制不住地发抖,大脑一片空白。
“啊——!”人群中爆发出尖叫。
这一声尖叫拉回了还处在恐惧中的人群,大家像被解了穴,撒丫子就往反方向狂奔。江禾求生欲瞬间max,转身就混进队伍中间,玩命跑路。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有人喊“好像没追来”,她才敢停下,半蹲在地上干呕不止。
一个女生走过来,按住她的手腕内侧:“按这里,能好受点。”
“谢、谢谢。”江禾喘着气,打量着对方——这姑娘冷静得不像话,跑了这么长时间连大喘气都没有,身体素质心理素质都肯定好的不像话。
江禾又看了看周围这群人,心底的疑云越来越重。除了刚刚讲话的几个人,有几人的反应未免也太过……平静了。那个戴眼镜的,还有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几个,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初来者的茫然恐惧,反而带着一种审视和算计。
怎么会这样呢?来到一个陌生的完全违背常理的环境,怎么会这么平静呢?
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这些人难道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不然他们的反应也未免太过平淡了。
回想起刚才那个被无情推出去探路的男人,以及这些人冷漠旁观的态度,江禾后颈一阵发凉。如果这些人真的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那为什么刚刚那个男生被推出时不阻止呢?
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下一次被推出的会不会就是自己,最起码得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必须得做点什么。江禾看着人群中的几个男生。
心念电转间,她已有了决断。只见她肩膀微微颤抖,眼圈迅速泛红,带着哭腔的声音又软又怯:“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们寝室刚刚熄灯,我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好可怕……” 她边说边低下头,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呜咽声拿捏得恰到好处,将一个受惊女学生的无助与恐惧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个在陌生险境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女生,总能轻易激起某些人的保护欲,江禾现在只能赌。
江禾没想到的是,她这一哭,像是点燃了引线,旁边真正的学生妹再也绷不住,“哇”地一声嚎啕起来:“我叫林小雨!我刚从图书馆出来……我想回家!我要妈妈……”
就在江禾失望之际,一个身材中等、眼神闪烁的男人立刻凑了过来,伸手欲扶她们俩,语气故作温和:“别哭了,妹妹们,我叫陈斌,我会保护你们的。” 他的目光在江禾和林小雨身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算计。
江禾灵巧地侧身,避开了他试图揽过来的手,却顺势轻轻拽住他的胳膊,仰起泪汪汪的脸,声音带着依赖的颤音:“谢谢哥哥……我叫江禾。哥哥,这到底是哪里啊?你知道吗?”
陈斌显然很受用她这副姿态,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炫耀道:“告诉你也没关系,这是丢失的‘阴司薄’形成的副本空间。咱们得找到形成这个副本的那一页阴司薄才能回去。记住,在这里死了,那可就是真死了!”
江禾配合地浑身一颤,像是被吓坏了,更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惹得陈斌虚荣心大涨,补充道:“放心吧妹妹,哥哥我可是已经经历过八个副本的老手了,跟着我,保你平安。”
阴司薄,和自己搜到的一样?那那个要取自己血的人难道只是变态吗?江禾看了看眼前这个叫陈斌的人,江禾心底冷笑,八个副本?真经历过八次生死险境的人,会如此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细?会这么不谨慎地带着不明底细的“拖油瓶”?
她敏锐地捕捉到人群中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嗤,似乎有人对陈斌的话极为不屑。
“那哥哥,我们该去哪里找呢?”她继续扮演着无知少女。
“先别急,等着就行,一般会有人来引导……”陈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小雨更加崩溃的哭声打断。
“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啊?!”旁边的林小雨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江禾看见,人群中那个戴眼镜的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开口道:“根据已知信息,是某种力量通过算命软件之类的媒介,筛选了命格合适的人带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林小雨,语气平淡地补充,“我姓王,是个老师,第二次进入副本。在这个世界,不违反规则是生存的第一要义。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那规则是什么?”江禾问道。
王老师思索片刻解释道:“可能是不能拒绝鬼的要求。”
可能,为什么是可能呢?是通过刚刚死的那个人推断出来的吗?所以刚刚他们是在拿人试规则?
江禾内心早已哀鸿遍野:算命软件?命格合适?阴司薄副本?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被花盆砸,住凶宅,现在又被卷进这种灵异恐怖片现场!老天爷是盯着她一个人坑吗?!
眼看众人都停留在原地,无人主动探索,江禾也按捺住脚步。在没摸清更多规则和前路之前,盲目行动无异于自杀。她需要更多信息,也需要找到一个真正的大腿抱一抱。
就在江禾思考如何从陈斌身边脱身时,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瘦小男人搓着手来到了几人面前,“跟我走吧。”
“你是谁?”
“我们还能回去吗?”
“这是什么地方?”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
男人没有理会,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朝着巷子里走去,江禾默默退到队伍后面跟着大家,心想,这人出现的也忒是时候了,刚死人就出来了,像是掐着点一样。
正在江禾思考时,一股淡淡的烟味飘了过来,呛得江禾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咳……咳咳……” 她下意识朝着旁边看去。
视线落在旁边那个穿棕色风衣的女生,这才发现,对方居然就是刚才在路边教自己按手腕止吐的女生,只是刚才她没太注意对方的穿着,此刻看清了,她指尖夹着烟,烟雾在她眼前慢慢散开,让她原本就平静的眼神多了层淡淡的雾。
她微眯着眼,似乎在打量前面的人,直到察觉到江禾的目光,才缓缓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江禾莫名有点紧张,下意识地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女人也没说话,朝江禾淡淡一笑,然后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烟,又扫了眼江禾还微微蹙着的眉头,动作自然地把烟凑到嘴边,吸了最后一口,接着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蒂,在旁边斑驳的墙面上摁了摁。“滋” 的一声轻响,火星熄灭,只留下一小团黑色的烟灰粘在墙上。
“抱歉,没注意到你。” 她走到江禾身边,声音比刚才教止吐时更轻了点,带着点烟草的淡味,却不呛人,“这么闻不得烟味?”
江禾愣了愣,连忙摇头:“也不是闻不得,就是刚才跑太急,嗓子还没缓过来。” 她看了看对方,忍不住问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怕?”
“法医,尸体见多了自然就不怕了。”女人道,“我叫凌珂,你呢?”
怪不得面对剥皮现场跟看教学片似的,原来是法医,江禾回道:“我叫江禾,无业游民。”
凌珂看了看前面,目光扫过正跟学生妹林小雨搭话的陈斌,眼神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嘲讽,然后才回头看向江禾,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知道什么叫枪打出头鸟吗?”
“啊……”江禾错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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