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绛按掉来电,回了信息。
【卢绛:我在上课。】
【周洲:我是景凉的助理,他现在情况很不好,卢少能尽快赶过来一趟吗?他已经不能再使用强效抑制剂了,算我求你!】
卢绛看了眼时间,距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他的助理不至于如此卑微请求。
卢绛无奈,举起了手。
教授一脸欣慰,以为是有人要回答课堂题问,于是让卢绛站起来发言。
“同学,请说出你的答案。”
“教授,我要请假。”
课堂一阵哗然,甚至有几声隐忍的发笑。
这人真是个勇士,居然敢在大魔头的课上,在这个紧张的课堂时间提出请假。
教授果然脸色骤变,隐忍不发,只是语气十分冷硬:“你请假的理由?”
卢绛思绪千回百转。
理由?
肚子疼可能得了绝症?爷奶殡天了?家里破产了?
太夸张了,谁信?
卢绛做了个深呼吸,极诚挚的说道:“是我的omega现在需要我。”
“噗,哈哈哈哈哈……”
第一声无法抑制的笑声发出后,所有同学跟着大笑了起来。
“cao,牛逼!”
“F大的第一勇士名号非这哥们莫属。”
“他的omega是天仙吗?”
“他真的有omega吗?假的吧?”
“笑死,赶紧录下来。”
……
教授也被他气笑了,但偏偏在这个世界,这是个非常正当的请假理由。
教授用力点了点黑板上刚才讲的题,一脸不讲情面:“这题选什么?”
卢绛从善如流道:“这其实是个多选题,正确答案是A和D。”
教授挑眉,心气顺畅了些:“你的假我批准了。”
“谢谢教授。”卢绛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书包,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飞奔出了教室。
卢绛跑出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给周洲发了短信。
【卢绛:我在赶来的路上,给我一个定位。】
周洲都已经在翻行李箱里的强效抑制剂了,他没想到卢绛会这么快赶过来,顿时激动的给他发了一个定位,满怀新的希望。
“阿凉,卢绛现在正赶过来的路上,你再等等。”
景凉神情恍惚,好久才理解完这句话的意思,气若游丝:“他不是,说,他在上课?”
周洲:“应该是请假了。”
难以置信,卢绛居然会为了他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第一时间请假赶过来。
水泥封心这么多年的人,也不由动心,看到一点希望后,甚至连时间也没之前那么难熬。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景凉此刻已经陷入了短暂的昏迷,浑身如水洗被冷汗浸透。
直到门铃响起。
周洲慌忙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青年微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一看就是一路跑过来的。
不愧是alpha,目测身高已经长到了一米九左右,身体素质看起来比omega好太多。
“你是……卢绛?”变化太大了!
“是,他怎么样了?”
周洲赶紧让他进去,omega浓烈的信息素瞬间将卢绛包裹,是很好闻的麦麸味,发散很绵密,若是一般的alpha可能早就失控了,但卢绛跟闻不到一般,若无其事的走到了床边查看景凉的情况。
只见他脸色白得像纸,因隐忍着痛苦,俊美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周洲:“你会做临时标记吗?我怎么闻不到你身上的信息素?卢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不行的话,或许现在送医院会更好。”
卢绛一脸严峻扭头看向周洲,来自alpha的无形的压迫如排山倒海袭来,周洲身体僵直瞬间闭上了嘴。
“周助,麻烦你先出去吧。”
“好,好的。”
周洲咽了口唾沫,转身大步走到了门口,似是想到什么,叮嘱了句:“我就守在门外,有什么情况记得叫我。”
“嗯。”卢绛轻应了声,也没再看他。
卢绛扶起景凉,让他背靠在自己怀里,然后这才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进行抚慰引导。
迷糊中,景凉闻到了一股非常清新的雪松气味,类似于檀香,但又高于檀香的凛冽气息。
蚂蚁啃噬的痛苦如抽丝般在他的身体里拔除,整个人被雪松的清香抚慰包围,舒服得像是飘在云端。
守在门口的周洲闻到了从房内溢出来的alpha信息素,震惊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
虽然他已经被另一个alpha永久标记,但是如果是高等信息素就能完全覆盖抹去低等级的标记,并且对已标记的omega造成影响。
周洲现在必须得离开,他双腿有些发软,抚着墙走到了走廊尽头,推开了楼梯间的门才渐渐脱离那股高等信息素的控制。
“老天,资料上不是低等E级吗?他怎么……”
卢绛刚过来时,原身确实只是E级信息素,可是当他能将信息素收放自如时,又通过理论知识的推论,他的信息素至少在A级以上,最高等级的那一类。
他翻遍这个世界所有有关信息素的资料和能网上查到的论文,都没有他这种满了十八岁还能越级分化的情况。
所以卢绛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他们这个世界的信息素等级或许与灵魂维度有一定的关联。
怀里的人一直不太安份。
Omega吗?卢绛低头盯着眼前那截白皙的后颈出神,景凉无力地垂着头,后颈骨节分明,更显得柔弱。
卢绛的理论知识已经足够应对眼前的境况,可是心理上还是迈不过去那道坎。
对于直男来说,男性omega的存在让他感觉别扭。
“不,不够。”景凉意识还不那么清醒,全凭本能索要。
他反手勾过身后alpha的脖子,想要吞咽他的唾液,得到更多的alpha信息素。
可他的唇还没碰过去,一只手便将他的唇捂了个严实,那只手很有力量,轻易的扣过他的双颊,将他的脸扭了回去,另一只手更用力的将他禁锢住,不让他再乱动。
“放开我……我好难受……给我,给我信息素,啊不,标记我,求你,标记我吧,我难受!呜……”
“你别乱动!”卢绛在他后颈按压着,寻找腺体的准确位置,当按压到景凉的腺体时,他整个人的反应很激烈,出于本能想逃,但又不得不屈于信息素的抚慰中。
这种矛盾的感觉差点让他发疯,忍不住细细哽咽出声。
卢绛一时手足无措,别说男人了,就是女孩子也没有这样靠在他怀里哭过呀!
这哭声他整个人都要麻了,“别,你别哭了,我刚才不是凶你。”
因为腺体的刺激,景凉恢复了点理智,他只觉丢脸和难为情,可特殊时期情绪化,泪水不是说止住就能止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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