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景凉看着他,心软得一塌糊涂,摸了摸他的脸,言语里的宠溺都要溢满,“好,我信你,阿绛最厉害了。”

卢绛被哄得心花怒放,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所有的阴霾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我来开车。”

两人换了座位,车子快速驶出地下停车场。

将景凉送回他的别墅,卢绛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此时景凉已经躺在床上半睡状态。

卢绛轻手轻脚上前,吻了吻他的唇:“凉哥,我要走了。”

景凉强撑着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皮,轻应了声,视线朦胧中送他离开了房间,门轻轻关上。

卢绛开车回到医院时已经凌晨两点,家里阿姨送了夜宵过来。

黎花已经回去,卢羡还在陪卢佑铭说着话,隔得太远,卢绛听不清楚。

只觉这父子俩还是过份生疏,卢羡的表情面对他肉眼可见的僵硬。

看到卢绛过来,卢佑铭脸也跟着拉下,卢羡看着他的表情变化,觉得这才是父亲真实的反应,那种没有隔阂,不会说两句话还要认真考虑的小心翼翼。

“爸爸……”

“你还知道过来?”

卢绛深吸了口气,看了眼之前陈万川坐过的椅子,问道:“陈叔叔他们去哪了?”

“被医生叫过去商量手术的情况。”

“哦。”说实话卢绛一点也不关心陈又铮是死是活,他只想快点熬完这一夜,然后回去补个觉。

卢佑铭补了句:“好像是另一条腿也要高位截肢,没办法保了,他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闹了很久不肯签字。”

卢绛:“这么严重?”

卢佑铭一眼看穿了他装的,冷哼了声:“我还以为你这一两年学乖了,看来是憋着大的啊!”

卢绛语塞。

卢羡坐在一旁,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却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清楚。

卢佑铭不由怀疑:“这件事情跟姓景的有没有关系?”

卢绛惊诧:“跟他有什么关系?”

卢佑铭盯着他那副呆蠢的模样,演得很好,一般人看不出破绽。

他又看了眼另一个儿子,说道:“阿羡,你先回去吧,回去多陪陪你妈妈。”

卢羡不动声色起身轻点了下头:“那爸,弟弟,我先回家了。”

卢绛默声朝他挥挥手,卢羡没看他,转身大步离开了医院。

“他现在不念书吗?”卢绛疑惑的多问了句。

“我让乔秘书带他去公司实习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可他看着跟我年纪差不多大。”

“阿羡很聪明,乔秘书说他学什么都很快,做事情也很专注,到时候把他放国外那边分公司锻炼个两年再回来,可比你强多了!”

卢佑铭又开始了,想激起他的胜负欲。

卢绛若有所思点头:“那是比我强,做卢家的继承人很合适。”

卢佑铭眼神黯下,“你就没想过,将来有一天要继承公司,拿到公司股份,做个人上人?”

“爸,你就不关心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个真相的么?”

卢佑铭沉默。

卢绛:“我之前会那样,难道不是您和……和她的放纵?你们到底想要让我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自己想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卢佑铭问他。

卢绛嘲讽笑了声:“在最脆弱敏感的年纪,父母亲到底爱不爱我已经消耗了我所有的精力,您怎么会觉得呆在深渊里的人,会有这样清醒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呆在深渊的人,每天都要和最极端的负面能量做斗争,已经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所以好好活下去都要拼尽全力,到底要有多坚强,才不会被这世间的情感所累?可他们毕竟是俗人啊!

“那你现在觉得自己是呆在上面,还是呆在深渊?”

“我会呆在我老婆身边。”

卢佑铭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父子俩之间的话题不欢而散。

直到第二天九点,整个手术完成,但人还在icu里观察,暂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陈万川显得很镇定,镇定得不太寻常。

卢佑铭表示沉痛的心情,承诺之后的治疗卢家会承担。

毕竟都是老狐狸,双方表面功夫做得挺足,待陈万川一走,卢佑铭整张脸难看得要命,啐了口晦气。

卢绛跟在他身后,心情凝重,陈万川种下了这颗仇恨的种子,他们只能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他有心要报复,总能找着机会。

除非……

以攻为守,拔了他的尖牙利瓜,以绝后患!

卢绛眸子闪过一丝冷冽肃杀之气,卢佑铭看过来时,又恢复一惯呆蠢无害的模样。

“你怎么看?”

卢绛看似认真的想了想,说:“陈叔叔也挺可怜的,但只要补偿到位,他应该能慢慢放下心结。”

卢佑铭眉头紧锁:“你真这么想?”

“嗯,不然……还怎么想?”

“20岁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说完这句话,卢佑铭头也不回的带着乔秘书走了。

从医院回来,一身的消毒水味,卢绛拿过一套居家服冲了个澡,飞扑上床,抱过景凉枕过的枕头,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舒坦。

这一觉卢绛睡到了下午,他还做了一个带颜色的梦,醒来时小绛绛还支棱着。

卢绛心里一阵空虚,翻了个身看到阳台上正在打电话的景凉,心神荡漾。

景凉转身刚巧他他的视线在微热的空气中交织缠绕。

他挂了电话,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醒了?我让阿姨准备晚饭,睡了一天应该饿了。”

景凉走到床边,被卢绛一把拉进了怀里,放肆的亲。

“想做。”

景凉低笑了声:“天还没黑呢!”

“一定要等天黑吗?”

卢绛抓过他的手,往他手心蹭了蹭,“他说想你了。”

“小流氓。”

卢绛将他高定的衬衫衣?拽出,推上,继续之前那场未尽兴的美梦。

两人在房间里呆到晚上八点半,卢绛才消停了下来。

景凉脱力的背靠在他的怀里,后颈的咬痕很深,卢绛成结的时候有点失控,差点就被永久标记了。

卢绛意犹未尽的轻轻舔咬着他后颈的咬痕,不肯放他下去。

一个缠人,一个无底线的放纵。

卢绛宽大的手掌裹上omega相对柔软的小腹,“哥,成结了……真的不会怀孕吗?”

景凉抽了口气,“你现在才担心,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控制一下自己?”

卢绛有些自责:“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景凉:“你想永久标记我?”

卢绛心脏紧了下,“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这样做的。”

“要是我愿意呢?”

卢绛却沉默了。

景凉有些不高兴,他一个omega都愿意让他永久标记了,怎么关键时刻他反倒犹豫起来?

“你不想吗?”

“永久标记对omega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好处,如果每周稳定给临时标记,发情期有信息素抚慰,也是一样的。”

景凉肢体有些生硬的推开了他,起身准备去浴室。

卢绛心里一慌,想着绝不能这样放他离开,便从背后抱住了他。

“凉哥,老婆……”卢绛语气难掩的慌张:“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到现还不能确定能陪着我一辈子?”

卢绛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明白自己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万一有一天……

“凉哥,其实在两年前,这个世界的卢绛已经死掉了,我是从别的世界来的,应该说是一个平行世界,那里没有abo,只有男人和女人两个性别。”

“放开!”

“老婆,你不信我吗?”

景凉真的生气了:“你再编一个试试?”

卢绛呼吸一窒,他挣扎得厉害,只得先放开了他。

景凉将浴室的门摔得很用力,卢绛难受得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吃晚饭的时候,卢绛虽然没胃口,但他实在太饿了,还是吃了三大碗。

景凉越看越憋屈,感情难受的只有他!

卢绛主动将床单换了新的,晚上虽然依旧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景凉与他隔得远远的,不让他碰。

直到凌晨两点多,卢绛以为景凉睡着了,慢慢往他那边挪去,才刚探出一只手臂,便听到景凉冷声低斥了声:“别碰我,离我远点。”

卢绛呼吸一滞,委屈的默默转过身挪到了床沿边抽噎。

原本冷了的心肠听到隐约的抽噎声,又开始抽痛,景凉烦闷的翻了个身,盯着alpha那挺阔结实的后背一颤一颤的,满是无可奈何。

“我又没有说你什么,你怎么倒先哭了?”

“我没有……哭。”卢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呼吸平稳。

“转过来我看看?”景凉伸手去扒拉他。

卢绛可能觉得丢脸,用力攀着床沿,愣是没扒拉动。

到头来,景凉只得贴过去哄他,“你总得告诉我,你在难过什么?”

好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别碰我’和‘离我远点’其中任何一句话都已经让卢绛伤心自闭,不是景凉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

“说话,嗯?”景凉有些无力,轻抚着他的头发,想让他放松下来。

“你不信我。”

景凉心口一阵闷疼,“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些话太过荒谬了,任何一个有正确认知和判断的成年人,都不可能会相信。”

“可我不会骗你,”卢绛嚅了嚅唇,没有将后半句‘难道爱不是无条件的信任’说出口。

景凉想了想,说道:“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卢绛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缓缓转过身面对他,“嗯,我绝不会骗你。”

景凉心疼的捧着他的脸,轻揉着他脸上的湿痕,“我觉得,你需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过往刻意想要忘记的痛苦记忆,如潮水涌入脑海。

那些笃定的声音像是诅咒一般,在他的心口烙印。

【你有病!你是神经病!】

【0926病号,你该吃药了。】

【知道吗?像你这样的神经病就该呆在精神病院里!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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