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全是给啊

一左一右,一个束星洲,一个Bernie,林嘉鹿现在是男上加男,左右为男。

总感觉气氛变得很难言。

这场面是应该发生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的吗?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对面,接着看到这群平时小学鸡一样争强好胜的人此刻跟集体开了屏蔽器一样,甚至相当没眼色地跟他干了个杯。

关键时刻怎么一个都靠不住!

“哈哈,”林嘉鹿僵硬地笑了笑,拿着可乐,“全是兄弟,大家开心就好,都不白来啊不白来。我先干了,你们随意。”

然后相当实在地闷了一大口,捂着嘴被二氧化碳顶上来个嗝。

束星洲又在“呵呵”笑,每次他发出这种不像正常人的笑声,林嘉鹿都浑身难受,好几次忍着没问是不是外语说多了,讲汉语也基因突变。

不应该啊,靳元淙在G国也讲的德语,怎么人家笑声就挺正常的。

束星洲一边笑,一边单手相当利索地给自己开了瓶威士忌:“小鹿说得对,刚认识的新朋友怎么也得干一杯。这样吧,小鹿干我也干,这位Bernie先生要是酒量不好,喝个一口就行了。”

林嘉鹿大惊,连忙拦下束星洲想要对瓶吹的手:“你不都喝得快酒精过敏了吗,还干?等会儿别跪门口救护车上了。”

当着Bernie的面,束星洲搭在林嘉鹿肩上的手慢条斯理地往上抬了点,轻轻捏捏林嘉鹿的脸:“小鹿的面子我肯定要给,更何况,男人,不能说不行。放心,我有数,喝不到那份上。”

他又蹙起眉头,貌似头晕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几个完蛋玩意根本指望不上,只能拜托小鹿了,毕竟你是我们这里最有男子气概的人,要是你不在,我还真不敢这么喝。”

肉眼可见的,有个人被夸高兴了。

林嘉鹿美美把束星洲还捏着自己的脸颊的手拍开,拿过那瓶威士忌,往自己空着的玻璃杯里倒了一半,才把杯子塞给束星洲:“唉,没办法,谁叫我这么靠得住。威士忌度数不低,你用酒杯喝吧,能醉得慢点儿。”

束星洲十分听话地接过杯子,乖巧道好。

他喝完一杯,给Bernie亮了亮杯底:“很高兴认识新朋友,见面酒,你随意。”

一套操作给Bernie看得是目瞪口呆。

不是,什么人啊?怎么能一点羞耻都不带地说出这种话!

酒吧里是暗,可他又不瞎,红眼睛两分钟前还在用眼神嘲讽他,这会儿怎么就又是过敏又是头晕的,当他傻子呢?

最重要的是,这么拙劣的演技,林嘉鹿还真信了!

Bernie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输人不输阵,茶茶不过他,烧总能烧过吧!

Bernie心思一转,向离得最近的营销打了个手势,不一会儿,营销很上道地从吧台拿了两杯鸡尾酒过来,酒液呈现一种澄澈的粉红色,带着柠檬香气。

Bernie接过其中一杯,俯身撑着林嘉鹿的靠背,将酒杯递到他嘴边,那个小巧的银十字架几乎贴到林嘉鹿的耳朵,好像也染上了Bernie的温度:“粉红落日,口感比较酸甜,只有5°,很适合餐前喝一杯,请你。我听他们叫你小鹿,我也可以这么叫吗?”

林嘉鹿被耳垂边的银饰冰了一下,微不可察地一抖,伸手想接过酒杯:“可以。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手伸过来时,Bernie却没有松手,两人的手指在细长的握柄上相遇,触碰到一起。

林嘉鹿疑惑地看了看Bernie,以为他又改主意不想请了。

仿佛才意识到要交接,Bernie盯着林嘉鹿,一根一根慢慢松开手指。

林嘉鹿浑然不觉,浅酌一口,舒展开眉眼:“我喜欢这个味道。”

Bernie这才拿起营销手里的另一杯酒,轻轻跟林嘉鹿的酒杯一碰,清脆的“叮”声环绕在两人面前的小小一方世界中:“敬小鹿,今天很高兴遇见你。”

“我也是,”林嘉鹿放下酒杯,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Bernie可以坐下聊,心很大地拨了拨他脖子上晃动的十字架,问道:“这个东西戴着难不难受啊?”

Bernie向束星洲投去一个同样挑衅的眼神,顺势坐下:“小鹿想知道吗,你可以摸摸看,这个材质戴着不会勒脖子。”

Bernie让他摸,林嘉鹿还真摸了。

上手那一刻,一旁默不作声想看Bernie到底要玩什么花样的束星洲都无语了。

人家已经意图明显到就差把胸肌也凑上来给你摸了!就算是直男也得有点危机意识吧!

怪不得这个Bunny不肯放弃,就林嘉鹿这样毫无边界感又什么都好奇的,不得把对他有意思的人吃得死死的。

Bernie的choker看着有皮质光泽,实际上贴着皮肤的一侧以轻柔的丝绸作底,但因为佩戴时间过长,也勒出了一圈浅浅的红印,十字架的锁扣紧扣在喉结下方,随着Bernie的呼吸微微摇晃。

林嘉鹿的手指不仅顺着圈口探进去摸choker的内侧材质,蹭得Bernie胸膛起伏,喉结上下狠狠滑动,还相当不客气地轻轻往外拉了一下。

感觉到牵引的力量,Bernie顺从地随着林嘉鹿手上的力道向前倾倒。

距离渐进,呼吸交织,Bernie被撩得眼神暗沉,快要起火了,然后林嘉鹿他……

林嘉鹿他满意地收手了。

一点弹性都没有,肯定难受得很。没见他就稍微往外拉了拉,Bernie已经勒得快喘不过气了吗?

做潮人原来要忍受这么不舒适的穿搭,林嘉鹿想了想自己一衣柜的T恤休闲裤:遗憾,他跟潮人的距离真是遥不可及。

林嘉鹿敬畏地拍拍Bernie的肩膀,举起杯单方面跟他碰了一下:“兄弟,干哪行都不容易,敬你,辛苦了。”

Bernie愣住了。

束星洲“噗”地笑出了声。

眼见卡座上的大家神色复杂地看向这边,林嘉鹿还问呢:“怎么一个个都不动了,全断片了?”

林嘉鹿,你就是这样做直男的。

互动环节结束,下一场表演即将开始,正好有经理来叫,Bernie神思不属地端着酒杯跟经理离开了。

高渐书跟文和韵在Bernie搭上林嘉鹿的时候就回来了,文和韵忍了十几分钟,等人走才开口。

他感叹地摇晃着金色的酒液:“林嘉鹿,我真的respect你。”

林嘉鹿满头问号,便权当这句话是在奉承:“关心下人家工作内容怎么了?我是男人中比较感性的类型,毕竟我也快踏入社会了,万一以后经济不景气被辞,说不定还要跟Bernie当同行呢。”

文和韵意味深长地说:“那我可得提前把我们的头牌预订下来给我打工了。”

晏嬴光眼都看红了:“小鹿,我也……”

林嘉鹿迅猛一抬手:“住嘴。我就摸了一下,可没给他戴。”

晏嬴光那张破嘴哪儿停得住:“我也想被小鹿摸choker!明天就去买它个十条八条的!”

束星洲不嫌事大地举手:“我也想要。”

晏嬴光嫌弃地瞥他一眼,勉强道:“行吧,分你一条。”

林嘉鹿:“……”

“你真的是狗吧!”林嘉鹿咬牙切齿,“给你买狗项圈要不要?我看你最适合那个。”

晏嬴光腆着张帅脸,一点都不害臊:“小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不挑款式。”

林嘉鹿麻了。

晏嬴光真是个奇才,感觉每次跟他吵架IQ都会减50。

骂也没用,林嘉鹿已经绝望地发现,骂晏嬴光只会让他更爽。

什么人啊都。

隔壁卡座,刚刚跟高渐书他们拼过酒的几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见他们这儿没别人了,别过头来搭话:“嘿,哥几个都是?”

要都是,那质量可太高了,七个人帅得风格各异,每一个都是男女通杀的天菜级别,要不是缩在卡座里喝酒不去舞池蹦,恐怕联系方式早就被问爆了。

高渐书哼笑:“想太多了,随便找个地方喝酒而已。”

隔壁惊讶又惋惜道:“我们以前从来没走眼过啊,这次基达居然响歪了。抱歉抱歉,各位哥,我们自罚一杯,别介意。”

文和韵眼珠子一转:“兄弟,你们看人很准吗?你觉得我们这里谁最像?”

其实都像……

隔壁的几个男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呃”了一声,见他们没有被冒犯的意思,反而有种奇怪的胜负欲,便抬手点了点沙发边上的孙承研,点完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了膝盖上:“这哥的眼神特有那味,就感觉1得能把人做死。”

文和韵笑趴了:“那你再猜猜,他是干嘛的?”

男生陷入沉思,不确定道:“道上混的头头?”

孙承研裂开了。

他费这么大劲努力提升学历,到头来一朝回到解放前,别人看他还是不像正经读书的。

孙承研:“谢邀……我化学硕士在读。”

男生惊恐:“得罪!我再自罚一杯。”

行吧,这下成有文化的黑老大了。

文和韵又问:“那最不像的呢?”

另一个男生指了靳元淙:“他吧,像言情电视剧里走摘肾夺心强制爱赛道的冷酷总裁。”

靳元淙:“……其实我也还在读研没毕业。”

俩清纯研究生秒变进狱系法外狂徒,搁谁谁不崩溃。

林嘉鹿虽然没太听懂他们前面在说什么像不像的,但不妨碍后面跟着孙承研、靳元淙绷不住的表情狂笑,他将最后一片生火腿包着蜜瓜吃掉,捧着没喝完的粉红落日躺回沙发椅:“吃饱了,你们准备玩到几点?”

文和韵看着林嘉鹿一无所知的表情,嘴角勾了一下:“小鹿不想玩了,我们差不多也回去吧。”

七个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轮流走出去。文和韵排在最后,路过隔壁卡座时,歪过头轻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桌上还有很多酒没开,不存了,请你们喝。”

他指了指走在第二个的林嘉鹿:“你觉得他是吗?”

被问到的男生顿了一下,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开怀地笑起来:“我就说,我们怎么会看走眼。”

另一个男生朝文和韵举起杯,重复了一下最开始的问那句话:“哥几个,都是。”

他们语带深意:“祝你们得偿所愿。”

隔壁男生:从前,我遇到七个全身上下嘴最硬的给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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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全是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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