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听她所言,她定是不屑一言,可现在却是满眼失落,竟还言道:“男子薄情,在利益面前,亲人都可以舍弃,更何况是感情之事,或许在他们心里,这种事情,不值一提吧!”
若非亲耳听到,南荣骊璎无法想象,这番话是出自南荣骊歌之口,她不想多费唇舌,就要离开,但被南荣骊璎挡住去路。
“姐姐,或许利益于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但是在他心中,定有你一袭之地”
“南荣骊璎,有时间关注这些无用之事,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嫁个好人家,为自己谋个好的后半生”
“可是姐姐,我不仅想为自己谋划,也想替你谋划,替侯府谋划”
南荣骊歌听她这般说,只觉得可笑,一向最是蠢笨自私的人,居然还会替他人考虑,真是令人费解。
但是如今,私人恩怨不值一提,南荣骊璎所言不无道理,只有侯府顺遂,自己才能顺遂,她毕竟是侯府之人,与她合谋,未尝不可。
千离崖
“卿霓,不要,跟我走”
“小姐,忘了我吧,自此以后,你我不必再见了”
“卿霓……”
南荣骊枝惊起,大口喘气,才发现方才那些皆是梦境,虚惊一场。
平了平心态,南荣骊枝起身出去,入眼一片花海,让人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多了些许心安。
如何来到这世外桃源,南荣骊枝已记不太清,越发的昏乱。
自从去了一趟侯府,很多事情都开始淡忘,越来越记不清,若非有人提醒,只怕是浑浑噩噩的过着去了。
屋外,白彻手中拿着一些野果,与南荣骊枝撞个正着,看见他南荣骊枝才想起,她是被白彻硬生生扯来此处,这里一片花海,莫说是人,连活物也难见,若想出去,不知要费多少心思,真是心思歹毒。
南荣骊枝当即变了脸色,拿出匕首,攻击白彻,白彻一手撑物,一手抵挡南荣骊枝,两人身影忽起忽落,在争奇斗艳的花海之中,若隐若现。
白彻不想与她多纠缠,便设法逃去,留下一些野果在旁,南荣骊枝现在哪里顾得上自己,如今卿霓危在旦夕,雾笙若是再出什么事,自己被困于此,连忙也帮不上。
她提步前去,找寻出路,这花海如一座巨大牢笼,将人吞在其中,不知该往何处去,寻了一个时辰后,她已气喘吁吁,没有多少精力,正准备坐下休息时,却听到了打斗声,南荣骊枝立即警惕如虎,顺着声音方向而去,没想到白彻正与一些黑衣人打斗,而这些黑衣人,便是一直以来追杀自己的人。
白彻已经身负重伤,坚持不了多久,但是令南荣骊枝注意的不是他的伤势,而是这些黑衣人,之前她将令牌交于白彻,与他分开后不久便又被这些人盯上,而且遭人暗算,毫无反抗之力。
这么长时间以来,南荣骊枝怀疑的只有白彻一人,但是如今却又让她陷入迷雾,一片慌乱。
她本想静静看着,如果他被这些人杀掉,于自己而言是好事,但是在紧要关头,南荣骊枝还是不由自主的冲出去,替他挡下攻击。
白彻耳边一阵凉意,下一秒,他身后便有无数暗器飞出,击中冲上来的那些黑衣人,这些人虽是个个身手高强,训练有素,但是南荣骊枝暗器即出,必定百发百中,若是没有深厚内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果真如白彻所料,眼前数十人,竟同时倒地,不过片刻,连尸体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其他黑衣人见此场景,身后发凉,欲近身却不敢动,南荣骊枝脚尖落于红花之上,掌心出几枚弹珠飞出,白雾四起,待人再放眼望去,白彻与南荣骊枝二人身影,已消失于此。
南荣骊枝带着白彻,躲在花丛中,待那些人离开后,两人方才起身。
南荣骊枝采了一些草药,替他疗伤。
衣衫落下,发丝捋过,他背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谁人能想到,那样迷人的一副皮囊下,竟有这般伤痕,让人多看也不忍。
南荣骊枝迅速处理了伤口,累的满头大汗,赶紧坐下休息片刻,她看了白彻一眼,从腰间取出一瓶药,倒出一颗递给白彻,好心说道:“这是先生给我的药,效用很好”
白彻目光落她掌心之上,面容凝重,犹豫不肯接过,挣扎一番过后,为难又愧疚说道:“这药……你不要再吃了”
南荣骊枝心生凉意,失望苦笑,她将药碾碎成粉,看着白彻双眼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这药有问题”
面对她的质问,失望而愤恨的眼神,白彻未曾言语,选择了默认,南荣骊枝已知他意,没有再追问,她从腰间又取出一根剑穗,拿到他眼前,白彻看着剑穗,回想起这是第一次见她时,送给她的剑穗,这剑穗本是一对,可是如今,自己手里的那一根,早已不知何处。
“白彻,你还记得吗,这是你我第一次相见时,你送给我的东西,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我当时真的很高兴”
南荣骊枝说着说着,便没有再说。
白彻低头,不想看她那充满忧伤的眼神,南荣骊枝又言道:“那另一根剑穗,你还留着吗?”
南荣骊枝没有等他回答,便将手中剑穗摧毁,剑穗落地的那一刻,亦代表着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化为灰烬,无论是恩还是情。
“本是余温尚存,终究不过笑话一场,世间余我,何其残忍,命运容我,何其悲凉,原来我的一生,竟是这般荒凉,飘零在外的孤魂野鬼,且有人来渡,世界之大,却无人渡我”
南荣骊枝凄凄而言,好生可悲,惹人心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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