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霓心中疑惑,跟了上去,行至屋外时,里面又传来声音:“王爷,要不找个大夫来给您看看”
景恪立即拒绝。
如果太子的人发现落枫山庄叫了大夫,定会带人来搜查,到时他就暴露了。
他被刀剑所伤,还中了箭,箭上涂有剧毒,这山庄里的人,都束手无策,有侍女被吓到,慌乱之下失了礼,景恪当即下令,杀了那侍女。
门外的卿霓听到,心中恨意直升,如此残暴,死了才好。
与此同时,景恪似乎想到什么,随后吩咐,让人将卿霓带来,卿霓听到,连忙转身要离开,然而只行几步,便被人抓着进了屋,看到景恪时,他满头大汗,衣衫敞开,白色衣衫全被染红,伤口处不断渗着血,卿霓立即移开目光,看向一边。
景恪压着伤口,起身到卿霓面前,抓住她的胳膊,说道:“你跟着南荣骊枝身边多年,她一定经常受伤,都是你来处理的吧,我养了你这么久,终于派上用场了,给我拔箭包扎”
卿霓得意一笑,大胆言道:“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处理伤口的,几个时辰后,你就会没命,正如我所愿”
景恪又走近一步,威胁道:“我已经发现了南荣骊宴的踪迹,不想他死,废话少说”
卿霓怒视着他,最终只能妥协,替他拔了箭,处理了伤口,只是处理伤口的时候,让他多挨了些痛,景恪生气,也只能忍着。
处理完伤口,已是半个时辰后,剩下些简单的,卿霓吩咐了守在房里的人后,起身离开。
屋外等着好些人,卿霓出去后拉住一人,打听发生何事,景恪行事谨慎,这些人什么也不知道,她没问出来有用消息,不过方才听到他们的谈话,没有猜错的话,太子府应该出事了。
同安客栈
“小二”
客栈内,南荣骊枝大喊一声,不远处的小二上前,她点了些吃的后,小二立刻去叫,南荣骊枝的前方,坐着另一女子,年纪尚小,面相甜美可爱,眉眼弯弯,又黑又亮的双眸,亮如夜星,时时刻刻保持着笑容,来回打量周围说笑谈乐的客人,她挠了一下头,看着南荣骊枝,疑惑不解:“主人啊,我们不是要去杭川吗,可是已经在这临阳待了好几天了”
南荣骊枝不耐烦,眼眸转了一下,没有出声,而是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思绪万千。
这临阳城,虽不及仲羽都,但也是非常热闹,这几日赶路,她正愁找不到一个好的地方落脚处,然而一进临阳城,便拿定主意在此停栖。
“盏宓,既来之则安之,这临阳城这么热闹,走了多可惜,你不是最喜欢热闹吗,从前只顾着替先生做任务,还没有好好玩儿过吧”
南荣骊枝心平气和的说后,盏宓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外面,忧伤感慨:“我这种人,配不上这里的热闹”
盏宓原本是贫苦人家的女儿,可是在十四岁那年,却被父母卖给了一个富商做小妾,那富商后来突患恶疾离世,富商的儿子觊觎盏宓美色,又强娶了她,整整一年半,她受尽非人折磨,几度寻死,然而寻死不成,又被富商赶出家门,还散步谣言,称她是克夫灾星,如此以来,街坊邻居没有一人敢与她说话。
她回去找父亲母亲,不成想他们早就搬离,原来住的地方,已破烂不堪,蛛网遍及。
她好不容易打听到父母去向,在寻到他们时,却被活生生赶出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已经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以后不要再来了”
她一人游荡,又被小混混追赶,她以为父母再是狠心,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可就算失去一切,那扇门,再没有打开过。
大雨滂沱的夜晚,了无一人的街上,盏宓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游走,走了整整一夜,浑浑噩噩来到江边,投江自尽,那时南荣骊枝一直跟在她身后,在她投进江中时,跟着跳下去,捡了她一条命,将她带回千离崖,两年半之后,她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将那富商儿子一家杀尽,还掘了富商的坟,让他死后不得安息,又找到了她的父母,最终却是没有下手。
从那之后,她便为南荣骊枝效命,平常看着乖巧,可是杀起人来,手段之狠毒,南荣骊枝亦不及。
很快,菜已上齐,南荣骊枝摆好酒杯,给她们二人倒满,云淡风轻的劝慰:“好了,赶紧吃吧,吃完了,还有别的事要做”
南荣骊枝说着已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时不时给盏宓夹菜,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大饱,南荣骊枝又叫来店小二,给了他银子,吩咐道:“准备一间上房,我们晚上回来住”
南荣骊枝给的银子,除了饭钱和房钱,还多出许多,店小二忙忙答应:“好嘞姑娘”
南荣骊枝拿起桌上的包袱,随着店小二上了楼,放下东西后,又出了客栈,盏宓自知劝不动,便不多言,一直跟着她。
两人出去后不久,碰到了千吟阁弟子,南荣骊枝先前与千吟阁弟子交过手,对于他们的装束,比较熟悉,临阳距离杭川,若是快马加鞭,一天足以到达,千吟阁弟子出现在此,她们并不觉得奇怪。
为免麻烦,两人立即掉头而行,盏宓看她神色,又看了看远处的那些千吟阁弟子,上前小声问道:“主人,你认识他们啊”
南荣骊枝大摇大摆的走,手里甩着腰间挂着的玉,惬意自然:“你不是一直说千吟阁,那些,就是千吟阁弟子”
盏宓一听,准备回头多看几眼,南荣骊枝马上出声制止:“不想被注意,就别乱看”
盏宓马上直起腰背,向前行去。
两人走到另外一条街,被一阵吵闹声吸引,南荣骊枝拉着盏宓,挤到人群中去,人群前方摆着擂台,擂台的对面,坐着两人,看起来像母子,擂台之上,站着一人。
盏宓看不明白,问了问身边人,那人随即回答:“比武招亲啊,今日谁要是能打败邓陵瑄,谁就是邓陵家的少奶奶”
两人听后,面面相觑,意味深长。
看台上两人打扮,非平常人家,要找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却在此大张旗鼓的比武招亲,想必是那个邓陵瑄不愿听家里人安排,这才想到这么一出来拖延,他是习武之人,肯定料到没有女子能将他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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