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合作,虽是厉害,却是寡不敌众,整整半个时辰不停歇,已经精疲力尽,这些人一轮一轮攻击,想要耗死他们。
尉迟湛挥动手中枪,挡开眼前六人,扶着枪一转,将几人踢出几米之外,脚刚落地,身后传来惨叫声,他转身去看,是雾笙杀了上前偷袭他的一人,他的身后,又有人举着剑向他刺来,雾笙一手落在尉迟湛的肩上,身影上翻落下,踢开他身后的那人,尉迟湛立即上前,与那些人继续打斗,一会儿,身后传来雾笙的声音,他回头看去,雾笙被人踢伤,还未起身,她面前之人紧追不舍,尉迟湛见此,转身将手中抢甩出,刺穿那人心脏,他低身躲开其他人,几个来回跑到了雾笙面前,替她挡了一剑,被人伤了胳膊。
看着血液滴落,他的衣衫被染红,雾笙举起剑,杀了冲上来杀他的人,随后起身撒了一把迷烟,拽着尉迟湛向附近山上逃去。
两人一路逃窜,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荒芜人烟的,天色一晚,追上来的那些人渐渐迷失了方向,跟丢了他们。
雾笙扶着他,到了一个平坦之处,然后找了些干柴,生了火,两人围在火堆旁,雾笙看尉迟湛痛苦的模样,便说替他处理伤口,尉迟湛没有拒绝。
衣服和伤口沾在了一起,雾笙提醒过后,慢慢的撕下衣衫,锥心蚀骨的痛,尉迟湛硬是不出一声,只是雾笙转眸,看他额间汗珠,便知他痛苦不堪,她心里愧疚,转头继续手中动作。
她将随身携带的手帕按在伤口处,又撕下衣衫一角,简单包扎起来,随后告诉尉迟湛:“将军,这里没有药,我们休息一会儿,便原路赶回府中,您暂时忍耐一下,还有,今日谢将军救命之恩”
尉迟湛整理好衣衫,才有心思去看她,发丝凌乱,本来淡蓝色的衣衫,好几处黑渍,衣衫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脖子上一道细长的伤口,身前衣衫,已被划破,全靠几条丝带扯在一起,狼狈不堪。
注意到他的目光,雾笙低头看去,眼神中些许慌乱与卑怯,一只手赶紧抚在身前,不自然的笑了笑。
“过来”
“啊?”
尉迟湛突然一句,让雾笙有些不知所措,胡思乱想。
这荒郊野外的,他不会想做什么吧。
她心里虽是害怕,但是他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和语气,还是乖乖起身,坐到了他身边去,她还没坐稳,尉迟湛竟又命令:“帮我把外衣脱了”
“啊?将军,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快些”,尉迟湛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抗拒。
雾笙皱着眉头,心里瞬间抵触起来。
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之举,私底下竟这般下作无耻。
尉迟湛忽然转过头来,看她那万般嫌恶的眼神,心里生了怒。
雾笙害怕低头,收了那嫌恶的眼神,轻轻将衣衫脱下,哪知他一拿到手,便甩到了雾笙脸上,回敬她方才不屑之意:“一个女子,在外衣衫不整,若被人看到,误本将名声”
雾笙心中羞愧,再不敢多言,穿好后静静待在一旁,只希望时间快些过去,与他单独待在,快要窒息。
“过来”
尉迟湛又冒出一声,雾笙听后一顿,然而因为方才的教训,这次她立即坐近了些,与他四目相对时,雾笙心乱了半拍,看着她清澈又有些许慌乱的眼神,尉迟湛举起的手停在她眼前,心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如此单纯无害的双眼。
他一时怀疑,他先前的猜忌,是否合理,她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吗?
他的心中,并未得出结论。
尉迟湛的目光落下,雾笙才知他的意图,随后偏过头去,乖乖配合。
清亮皎洁的弯月下,了无一人的荒凉处,清晰交织的双人影,被风吹起的衣裙,拂过脸颊的青丝,无声离去的长夜。
两人休息了三个时辰,最后摸黑回了将军府,回到屋中后,雾笙久久不眠,脑海里尽是不久前与他交谈的一切。
尉迟湛:“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他们静坐时,尉迟湛问道,雾笙并未明说,只道一句:“去祭拜一位故人”
一直以来,尉迟湛以为,这世间她只孤身一人,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没有心计的女子,实则有很多事情瞒着他。
奈何他用尽手段,只能查到她愿意说出的那一切,至于其他的,只能从与她只言片语的交谈中猜想一些。
雾笙心知,他从未打消对她的怀疑,所以从来不愿多说,因为她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只是今晚,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也许相信他是个好人。
也许是因为他的舍身相救。
她装作无意,问起了关于南荣骊枝的事情:“将军,你们一直在抓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啊,每次提到他,将军好像格外在意”
尉迟湛听后,似乎想起了往事,没有说话,就在雾笙以为他不愿多说时,他的声音又响起:“乱党逆徒,妄想挑起动乱,祸害百姓”
雾笙又问起一些,尉迟湛一一说来,言语间尽是对口中那些乱党之人的痛恨,雾笙从他口中得知,姐姐居然行恶,为祸他人。
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如何与逆党扯上关系的。
她到底有什么苦衷。
“他们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雾笙想时,居然忘我道出,她又慌乱解释一番,没有再言,尉迟湛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出:“行恶之人,谈何苦衷,只要是危害朝廷,为祸百姓之人,都是该死之人”
雾笙附和,连连点头,微笑应之。
心中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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