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权翊在人走了之后,才起身追出去,摇头一笑,小声自言自语:“离枝,你可当心分寸,千万别掀了贾府才好”
......
仲羽都
朝堂之上,羽帝震怒,得知朝中有人贪污,以致偏远之地竟有人聚众起义,对抗朝廷之兵,甚至扬言,羽帝昏庸无能,大祤迟早要亡,底下官员纷纷闭口不言,连一向积极进言的太子,亦无一言。
为平帝怒,很快有大臣进谏,当务之重,应下拨银粮,安抚百姓,解偏远之地众民之苦,平息民怒,再派重兵围剿犯上之民,不可放任那些乱民,任其声势渐长,养不良之风,以防来日,乱事四起。
大臣言后,太子当即赞同此计可行,一时之间,多位大臣纷纷附和。
然羽帝心知,若不平根源之祸,只压一时之乱,终非长久之策。
羽帝未言,景觽突然开口谏言:“君上,臣认为,目前最重要的,是严查贪污私贿之人,按律严惩,贪赃枉法之人一日不除,百姓一日难安,且臣支持方才长孙大人所言,臣愿亲自押送粮银,前往偏远犯乱之处,安抚民心,为君解忧”
如今情况不明,一旦不慎,便会被那些犯乱之人扣押甚至杀害,以泄心愤,即使君上有令,依旧无人愿意前去,景觽此言,无人敢应,且朝中贪污受贿之人不在少数,若是按他所言,不少人定会遭殃,因此景觽言出,不仅无人支持,反而有人欲阻。
只是出言阻止之人,解被景恪一一驳回,最终,羽帝采纳景觽之计,派他前往叱雪城及他地,平息乱势。
堂上之事,景娴很快得知,随后,她便派人传消息给宫外的阿落,让她告诉南荣骊宴,随景觽同去。
跟在景娴身边伺候的人,知景娴意后,略有不解,问景娴这么做的原因,景娴放下手中逗鹦鹉的东西,来到一边坐下,深有意味言道:“南荣骊宴与景觽交好,若想跟着,并非难事,此次前去,他若是无能,死了便罢了,可一旦立了功,凭着他是南荣正的儿子,再立了功,与他成婚,父君定会答应,我与南荣骊宴声明在先,各取所需,到时,本公主不仅找了一个帮手,或许,还能得到朝中此前一部分支持南荣正的大臣的支持”
自羽帝提出,要为景娴择婿之时,景娴便生了夺位心思,她不愿自己的一生,像母妃那般,将一切可能都寄托在男子身上,最终悲惨收场。
即使她贵为公主,然世事多变,将来若生变故,第一个遭殃的便是她这个公主,没了父君的宠爱,没了太子的庇护,她便是风中残枝,任人可折。
景娴心中清楚,除了太子,无论是谁继承帝位,她都不会好过,如今,太子之位看似稳固,实则风雨飘摇,前有景策,后有景恪,个个虎视眈眈,自太子先生出事,太子行事愈发浮躁难定,亦是不可靠之人,若想成事,需得自己筹谋。
晋陵王府
景觽刚回到府上,看到在门外徘徊不定的南荣骊宴,有些意料之外,自侯府出事后,他们虽见过几面,却都是匆匆一别,没想到今日他会亲自来寻。
看到景觽身影,南荣骊宴正了正衣衫,迎上前去,两人几句寒暄,随后进了府,随之赶到的景恪,看到这一幕,心中仇怨更甚,手里还热乎的吃食,被他无情扔下,转身离去。
街上闹声不绝,车中景恪不闻,不由得想起之前种种,先前若非卿霓所阻,他早已成了亡魂,没想到他不仅迷惑了王兄,现在连景娴都对他处处维护,日后想要除掉他,当真成了难事。
走了一段路程,景恪突然叫停,让人将卿霓引了出来。
卿霓不知所故,心有愁虑,上车见到景恪,见他脸色不好,便未开口,景恪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不言,直到车行至落枫山庄外,经人提醒,景恪才有了反应,他转向卿霓,开口问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那日,陆镜辞要将卿霓安排在外,就在他离开一刻钟后,卿霓被人重伤,陆镜辞得知后,便又将她带回府中安置。
卿霓有点儿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居然会关心人,可是下手时,分明是想置人于死地,如今却又假惺惺来问。
她一直低眸,直到景恪开口,卿霓才抬头回答:“没什么大碍”
景恪听后,身体前倾,靠近卿霓,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一点点上移,卿霓想抽离,却被他攥的紧紧的,景恪的手一点点上移,碰到了她的伤口,卿霓吃痛出声,景恪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变本加厉,手指收紧,很快伤口裂开,染红衣衫,景恪的手沾上了血色,下一秒,卿霓耳边,响起景恪低沉又狠厉的声音:“让你接近陆镜辞,是替本王办事的,不是让你去给他送你主子的消息的,本王限你五日内,拿到本王想要的东西,否则……”
“否则呢”
卿霓不屑,猛地推开他,景恪没想到她敢如此大胆,一时不慎,被她推得撞在马车上,发出声响,后背传来疼痛,眼前不知死活的人,无视他的威胁,捂着自己的伤口,随之告诉他:“王爷,你想要的东西,若是那么轻易得到,你也不会冒险让我去,目前我已取得陆公子信任,可真正棘手的是他的母亲,日日监视着我,我还要与她周旋,王爷莫要心急,也别用小公子来威胁我,毕竟……他现在可是晋阳公主在意的人”
景恪心中,对眼前女子又高看了几分,当真是有些聪明的。
景恪身影挺直,冷冷一笑,笑她的天真与可怜:“南荣骊宴那么个废物,究竟有什么好,让你们这些人个个在意,与他交好”
提起南荣骊宴,卿霓眼中防备少了几分,情不自禁的想起之前在侯府的时光,那时,小姐在,小公子也在,即使过得辛苦,却也能相见相伴,如今却是几方离散,想见一面,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卿霓温柔苦笑,伤心道来:“他待人真诚,一颗赤子之心,世间少有,只要多了解几分,就想要多靠近几分,跟他待在一起,不用想那么多,只要他在,便觉得一切都是简单轻松的,他就像炽阳,温暖所有人”
“所以你便生了妄心,欲与君守,可笑至极”
景恪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便将卿霓所有幻想打破。
卿霓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他那么好的人,景恪言后,她卑微低头,显得无措,认可景恪所言,然而这一切落在景恪眼中,皆成了烦闷,他冷睨一眼,起身下车,让人将卿霓送回了仲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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