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夜的时间里,慕兮晴想了很久,她拿起手机给慕长卿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窗外的月都有些困意,她才放下电话,点下挂断键的那一刻,她的脸上露出了阴暗的笑容。
第二天陈雨霏照常来上班,在大门口遇见好几辆警车停在那儿,她的心头一紧,细细想来一番后冷静下来,嘴上带着刀一般的笑容走进公司大门。
她还没走到设计部就看见三两个警察在围着苏秀兰的助力说个不停,外面的员工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她意识到这件事开始走进自己的意料中。
陈雨霏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在椅子上,梁宁宁就跑到她这里紧张兮兮地问:“雨霏,你听说了吗?有人报案,说白总故意伤害,私自贩卖毒蛇,警察立案调查了。”
“哦?!那你想说什么呢?”陈雨霏倒上一杯茶,吹着热气扑面的茶香,嘴巴微微一抿,倾吐芬芳,深邃的眼神看着梁宁宁浑身发毛,“你不是说白总和慕总在一起了吗?怎么?!白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没通知一下慕总吗?她都不来看一眼呢?”
“她是悦茗的人,来银浮……是不是不太方便?”梁宁宁找不到很好的借口开始结巴,她心虚不敢看陈雨霏的眼睛,害怕她一眼就拆穿自己,说,“嗯,是不方便。”
“她既然是白总的女朋友,以女朋友的身份来这里怕没什么不方便吧?”
“这……”梁宁宁瞬间哑口无言,陈雨霏坦然地喝着茶,梁宁宁见她不说话心里更毛了,她试探性地问道:“你……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陈雨霏心里虽然起了波澜,手指握茶杯的力度也渐渐加重,她很想为白翊淳辩白几句,可是没有合适的身份,便沉下心来去做别的事情分散精力,说:“我又不是他的谁,没必要管那么多的事情,做好自己就好了。”
“你不是受害人吗?”
“哈?!”陈雨霏冷笑道,“那就更要避嫌了,否则会说我和白总串供的。看来你知道的事情挺多啊,有心思不好好工作,不好好照顾家庭,反而用在讨论八卦上,你不如考个娱乐记者,我看挺适合你的。”
梁宁宁自讨没趣儿,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区。
陈雨霏独自在电脑桌前面盘算着,正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那几名警察就带着笔记本走进来,疾言厉色地问:“你是陈雨霏?”
“是。”陈雨霏冷静地回答。
“我们可以进来说吗?”
“可以,请进!”陈雨霏请警察同志坐在沙发上,并倒上两杯水。
一名女警打开笔记本说:“陈小姐,我们现在对白总故意伤害你的案件进行调查,请您配合。”
“没问题,我一定如实回答。”
“陈小姐,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银浮集团的白翊淳白总私自贩卖毒蛇,并用它蓄意伤人,且伤害的是你,你对当时的情景还记得多少?”
陈雨霏十分爽快地回答:“我和白总不是很熟悉,就有几次业务往来,那天是和悦茗集团的联谊,他们悦茗的慕长卿慕总送我一份礼物,我没要,我给我闺蜜黄潇潇了。然后我们白总也送我一份礼物,我很纠结,就想去小树林散步,白总陪我去的。”
“那你知不知道白翊淳为什么要这么做?”
“警察同志,我要知道我不就没事了嘛。我不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肯定的是,他如果想要害我,就不会买了毒蛇放在礼物盒里,然后再陪我去小树林了。警察同志,您说是不是?”
女警显然没料到陈雨霏的逻辑思维这么清晰:“是这样。那……您是觉得白翊淳是清白的咯?”
“警察同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断案切忌主观臆断。”陈雨霏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不过有一点让我怀疑的是,既然慕长卿和白翊淳都要送我礼物,肯定不会一起选礼物盒子的吧?如果不是,那他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呢。”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白翊淳?”
“欸,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我的想法。”陈雨霏的聪明劲儿让女警都摸不着头脑,眉眼间的笑容透着机灵。
“据我们了解,白翊淳和慕兮晴这几天去了海边度假,我们已经派人联系到他,可他生了病,我们准许他好了之后再返航接受调查。”
“他们是情侣,去度假也很正常。”
“嗯,陈小姐,最近这几天您还是不要随意出市,方便我们随时找您调查。”
“好,我会好好配合的,有什么问题您可以随时传唤我。”
“谢谢陈小姐,再见。”
陈雨霏送走警察,一句话不说端起茶杯就走到窗户门口眺向远方,两片冰唇润一点香茶,珠玉落下,思绪万千:白总,有人的心已经昭然若揭,我能帮你的一定尽力,这样我们之间就互不相欠了。
白翊淳昨晚吃了退烧药第二天就感觉好了很多,虽然是烧退了,但是嗓子还是无比地难受,全身乏力,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在喊:“雨霏!”他惊呼着坐起身,满头都是虚汗,眼睛好无神情地望着前面发呆,他脑袋清醒许多,记得昨天有警察来找他调查的事情就心受折磨。
他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抬手摸着自己退烧的额头,在枕头下取来手机对着陈雨霏的微信出神。
“翊淳,你醒了?”苏秀兰端着清粥走过来,“吃点东西吧,昨天你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这是刚煮的清粥,好歹吃一点补充一下体力。”
“妈,我吃不下。”白翊淳摆摆手推开碗,苏秀兰知道他从小就是这种倔脾气,叹了几声就没再阻拦,只是劝他安慰他:“妈知道这件事是有人诬陷你,你回去就放宽心跟警察解释清楚就好了。昨天不是和警察同志说好了,等你病好了再回去调查。”
“嗯,我知道,您先出去吧,这粥我一会儿喝。”白翊淳把苏秀兰请出去,苏秀兰无奈,说:“那你记得吃,我去看看兮晴,她也发烧了。”
白翊淳没作答,轻浮地点点头,等待苏秀兰离开,他便悄悄地穿好衣服溜出去,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听海安静一下,当他打开朋友圈刷的时候看到陈雨霏的那句“就让这一切结束吧”,他突然就感到心上像是被刀狠狠地捅了一下,泪眼朦胧,如鲠在喉:“时间的相遇即是缘分,你曾在的时候便是美好,你不在的时候便是云烟,事已至此,或许缘分已尽,那就让这一切都结束了吧。”
白翊淳不再多看那令人伤心的朋友圈,他的心事都堵在心里自己憋着,越憋越难受,转身去了旁边的小酒馆喝了一个酩酊大醉。
由于他大病未愈,又喝得猛些,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外面的长椅上抱着电线杆泪流满面,伤心地,落花黄,道道血痕难再愈合:“她为什么会突然要和我说缘分已尽?为什么要这样?是因为我被调查了吗?她不是这样的人,没有她,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该怎么办?”
他越想越难受,迈着左摇右晃的步伐走到一辆共享摩托车面前,用手机扫了码之后准备骑着回酒店,希望用吹着的海风把他的忧愁全都带走,可是他的哀愁怕是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难以除去。
就在他加了油门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酒气上涌,神力涣散,一股子劲儿就撞到旁边的电线杆上,重重地摔在路边,他当场就感觉右手臂疼痛不止,贯彻心扉,望着蔚蓝的天空,他渐渐地模糊视线睡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以后,他躺在医院里,苏秀兰在一旁心疼地看着他,神情里还有几分严肃和责怪,她没多说,就幽幽地说了一句:“你醒了?”
白翊淳看到苏秀兰便要挣扎着起来,被苏秀兰按下去躺着,说:“你别动,你的右手臂骨折了,医生说你这几天不要乱动,这刚给你打上石膏固定,你就听一次话,好好养着。我跟你说,这次要不是路人发现了你,送你去医院,然后在手机里找到了我,我都不知道你跑出来,还出这么大的事!你说说你,这病刚好,又跑去喝酒,这是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白翊淳闷着声音不说话,抵着头抠着石膏上的绷带,越想越烦恼,越想越委屈,带着呜咽地哭腔挤出一句话:“妈,我想回奉阳,我想见她。”
“见谁啊?”苏秀兰明知故问,白翊淳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摇摇头不再回答。
苏秀兰握着白翊淳的另一只手,认真地说:“你就是不说我也明白你想见谁,你要想回奉阳可以,但回去后你要接受调查。你要知道,这案子就是举报的你害的人家,就算你回去,都不一定能见到她。”
“可我就是想回去,不想在这里了。”
苏秀兰叹气,拿这个儿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明白他执着的点在哪里,便后退一步说:“行吧,你好好休息,我去问一下医生的意见。”
白翊淳得到了医生准许出院的证明,第一时间就收拾行李改签机票和苏秀兰返回奉阳,独留慕兮晴一个人在海南养病,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有她自己了,这气得她满面通红,发了一条和白翊淳在游船上的视频,并配文:
我再也不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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