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 只有白瓷听出来了,班肃说出来的话已经有点咬牙切齿。
他在忍受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那你有住校吗?在哪个校区啊?”
就听何盼盼在两个人的中间不停地叽叽喳喳在说话,而白瓷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不同于她刚才点到为止的调戏,班肃的动作是又准又狠。此刻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子里,他边和何盼盼说话边在桌子底下不停地进攻。
真是一个披着斯文败类的皮囊的饿狼。
到最后,白瓷只能靠紧咬嘴唇才能防止自己叫出声来。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桌子上面,看起来他们都是衣冠楚楚的都市动物。她只能低头,愈发的咬紧了下唇,看着自己黑色裙摆下的起伏。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无人知晓两个人在桌子底下做着什么勾当。
他仿佛被戏耍的孩童在报复一般,在她身上狠狠地泄愤。
谁让她突然玩消失,谁让她一直勾引他,谁让她用言语不停的刺激他。
而谁又让他忘不了她,在乎她,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
就在桌子下的暗流涌动快到最高点的时候,可能是这边他们的聊天引起了朱琳的注意。
斜靠在肌肉男的坏了,一向养尊处优的富婆看戏般的笑了:“盼盼,不然这样,今晚让这个弟弟出台,好好陪陪你,正好你老公也不在家。”
“算我请你,怎么样?”
变数来的实在太快。
班肃一时也被分了神,手上的力道没控制住,一下就戳了白瓷一下。
白瓷简直要疯了,屋子里的姐姐们都在听朱琳说话,此刻一片寂静,就在这一片寂静中,她发出一声:“啊。”
完了,玩脱了。
电光火石之间,白瓷灵机应变的机智到了极点,伸手指了一下此刻在台上给他们换碟的DJ。
“这个不是中国新说唱的那个李威吗?”边说边表现出一副见了偶像的兴奋。
“我要去找他要签名。”说着边翻身上的包边要起身。
如日中天的说唱歌手的名号一喊出来,大家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了过去,大家都扭头去看,除了班肃。
他迅速抽出桌子下面的手,正襟危坐,不要说远离白瓷,就是与何盼盼也拉开了距离。
就这样,他们仿佛又成了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哪是什么李威啊。”旁边的一个制片人姐姐最先看了出来。
“你看错了。”
“啊......灯光太暗了。”白瓷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朱琳也笑,眼神又看向了何盼盼以及班肃:“怎么样,今晚带他回去?我买单,就当我请你吃饭了。”
气氛在寂静中有点微妙,白瓷的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是啊,她带过来的一瓶红酒说起来也不便宜,五千多块一瓶,而在富婆朱琳眼中,班肃和这瓶红酒没什么区别,任人赠予,任人宰割。
更何况朱琳想进军的□□项目是要搭上何家的顺风车的,一些事项的审批还要仰仗何家。
说起来心酸,白瓷和朱琳认识也半年多了,加上还是校友的关系,而她和何峻分手也才三个月前的事儿,但是朱琳从来没在自己面前提过半个字有关何家的事情。
自己对于她这个上位者多么小心甚微,对于朱琳来说她这个豪门公子的平民女友还是没有一点利用价值,连何家的一个不得势嫁出去的女儿都比不上。
阶级如一道鸿沟。
一直当做小白兔养在家里的何盼盼满脸通红:“我老公会生气的。”
这个时候的她可真让白瓷羡慕。
她还在扭捏着,但是没有拒绝。
除了白瓷的其他所有人都笑作一团,直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抱歉,我不愿意。”
班肃面色沉静,声音掷地有声,坚定认真。他就淡定的坐在那里,手肘支在桌子上,刚才在桌子底下的那只手此刻正握着另外一只。
想到刚才桌子下面发生的事情,白瓷有点不敢看。
他的话落地之后,所有人都愣了。朱琳脸上的笑意却没有淡去,目光却越发玩味。
朱琳身后的那个肌肉男看起来是这个包房里的领班,他见势不妙急忙起身,面色微愠的朝班肃发话:“琳姐是在给你机会,还不赶紧说谢谢。”
班肃却置若罔闻,只是朝着丁盼盼微微欠身道歉:“对不起,我早就被卖给了别人了。”
说完他甚至淡淡一笑,站起身来朝朱琳的方向鞠了个躬,像是在道歉。
“你发什么疯?”肌肉男这下真的急了,他气的骂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嗯,不想干了。”
班肃这句淡定的话一出,仿佛在包房里投了一颗炸弹,大家边交换着眼神,边低声的议论这。
白瓷心跳如鼓,面色有点白。而何盼盼此刻仿佛要哭了,朱琳端着酒杯噙着笑没有说话,仿佛看戏一样。
大家玩的正高兴猝不及防的出现了这场变局。
“把他带出去!”换乱之间,肌肉男按了包房里的按钮,叫了保安进来。
眼见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进来架起了班肃,白瓷再也坐不住了。
“琳姐,你别生气,这里的人我认识杰哥,我去帮忙处理一下。”
整个包房里的客人,自己的身份最低,说出这样的话一点都没有问题。
匆忙赶到这家店的后门,不出白瓷所料,看到的就是班肃正被人推到了墙角,被几个保安团团围住,保安们个个肌肉喷张,梆硬的拳头眼看着就要落到了班肃的身上。
“都给我住手!”白瓷大喝了一声。
“放他走。”
“琳姐会处理他,还轮不到你们插手。”
那几个保安愣了一下,松开了攥紧班肃衣领的手,不过还是没有放开班肃,在犹豫着白瓷话里的意思。
“还愣着干嘛!放人!”白瓷板起了面孔,厉声喝道。
等那几个人离开了,白瓷拍了一下起伏的胸口,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了班肃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你有脑子吗?”
“你不怕被打死?”
“你说不干就不干了?以后怎么办?”
白瓷真是被气到了,刚平复一点的血压随着问他的话又飙升了起来。
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一双眼睛等着班肃,似乎要把他灼伤。
然而此时的班肃脸色却十分的平静,却又掺杂着其他各种情绪,有脆弱,有释然,有疲倦,但他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只倒影着愤怒的白瓷。
笑了一下,班肃低头,捧起了白瓷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就在这个黑暗角落里,时间仿佛一下被定格住。
白瓷本来想继续骂人的话都被他吞没在这个吻里。
他闭上了眼睛,动作很轻。
好像是怕弄疼她,也仿佛白瓷是他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唯一的美好存在。
仿佛他所有的不甘和屈辱都在这个吻里了。
柔软的唇瓣轻轻相触,仿佛花瓣无声坠落于静谧的水面,刹那间激起了涟漪,短暂却深刻。这并非深情缠绵的吻,却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悸动,让白瓷的心头猛然一颤,像静止的时光被悄然撼动。
她的目光一点点扫过班肃的脸,这个男人,不,这个男孩此刻是这么内敛,隐忍又沧桑。
他只有十八岁。
莫名的白瓷一阵心酸,眼里隐隐有水光在浮动。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她都做了什么。
她抬起手臂,深深的抱住了面前的男孩。
“你是不是很累了?”她在班肃的耳边低声说。
“来,跟我回家。”
说完她牵起班肃的手,疾步走出了这条阴暗的巷子,抬手招了辆出租车。
上了车,报了地址,白瓷一把脱了大衣扔在了后座的一角,然后抬眼看了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班肃。
挺胸抬起双臂,就像刚才他捧着自己的脸一样,她不是很温柔的双手抚了下他脸颊,然后轻轻的亲了上去。
她知道出租车司机此刻正从后视镜在偷瞄,但是此刻的她一点都不在乎了。
就想她不在乎刚向朱琳打过去电话,用拙劣的理由逃离了这场闹举般的酒局一样。
就今天晚上,只有这一晚,她受够了谄媚, 讨好,巴结,奉承,笑脸逢迎,也做够了。
今晚,就让那个包房的富婆名媛连带着工作都去见鬼去吧。
白瓷抬起头,如世界末日般的热烈的吻着班肃。
舌头轻轻拂过他的唇,带着试探般的暧昧,又像是猫儿戏弄猎物般不怀好意。
那触感柔软又热忱,还带着点任性的意味。
顽童般的动作毫无章法,时而轻触,时而用力,带着一种难以琢磨的玩闹,却也不乏专注,仿佛这是她整个世界的主裁。
不过他很快的就报复过来,有力手臂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鼻尖去蹭她的鼻尖,脸颊,一点点缠绵又温柔,将她的唇吮的啧啧有声。
听得前面的出租车师傅都老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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