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姐姐的朋友

日子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走,一个月后,实体店装修完毕,装潢简单不简陋,干净明亮。

林春玉逛商场吸取了不少经验,她在食品柜里安上一排暖色小灯,照得糕点更加诱人香甜,店里可以小块试吃,能同城送货上门,搭配饮料组合成优惠套餐,买够一定量还送解腻的茶叶。

如此种种花样搞下来,再将白清设计的广告牌往门口一摆,味美价廉,生意稳定,有逐渐红火的趋势。

许多揽客招数是两人共同商量出来,白清听的入迷,越来越觉得姐姐是天外来客,身上散发着理智之美。

白清大大方方地诉说对林春玉的崇拜之情,林春玉大大方方地笑,两人之间没有你来我往的礼貌招数。

林春玉:“你那个广告牌怎么弄的?花花绿绿的真好看。”

白清觉得用花花绿绿形容不太对,不过她不会刻意在这点事上和姐姐呛声,她去找纸笔,给林春玉讲她的设计过程。

林春玉听了会发头晕,感觉辜负了白清的用心,很不好意思,她强撑着继续听下去。

白清看出来了,她故意频繁提问,林春玉明明很困惑,却要用“嗯嗯”“对”“哦是这样”的万能句子来努力回应白清。

白清心跳得厉害:这是她姐,她装模作样的姐姐,可爱的姐姐。

白清放下笔,“大概就这样,姐你感兴趣的话,我有一些基础书给你看。”

林春玉连忙摇头,“不了不了。”她笑着:“你现在懂的真多。”

林春玉不太在意外表,常常是白清先注意到林春玉的身体状况,时不时往洗漱台放新买的大宝、雪花膏之类,提醒林春玉多擦。林春玉现在的脸蛋和嘴唇没有再起皮,都柔润饱满,昭示着她完全是个年轻姑娘。

她就这样冲白清微笑,嘴上有刚抹的润唇膏,泛着油亮的光泽。林春玉的习惯是每天抹一次,一次厚厚一层,敷个十来分钟擦掉。

白清盯着看,脑中钝痛,她的幻想越来越癫狂,病得不轻。

她听见自己说:“我教了这么多,你不谢谢我?”

林春玉靠过来,将她当做被子压住,很了然地调笑:“怎么谢,我要付你钱吗?”

白清拨开林春玉的刘海,用手指做梳子理顺,梳顺后脸贴近,含住姐姐柔软的下唇,在交融的呼吸里传递颤动的声音,“我比我哥早认识你,我只是普通地在路上走,偶然看见你。

“我那天为什么出门,你那天为什么出门?为什么不是别人、别的时间、别的地方?偏偏是我遇见你了,这绝对是命运安排,我俩天生一对。”

白清用牙齿轻咬姐姐的脸颊,她重复:“我比我哥早认识你。”

林春玉推她,不满:“一见钟情啊?太不靠谱了吧。”

白清追着林春玉继续亲,用力吮吸,她说:“是出生自带的基因,只是你没出现前一直没激活,这样解释是不是很有宿命感。”

林春玉这才勉强接受,她们继续接吻,亲到嘴红眼红,快要融化。

白清满嘴蜂蜜香,是她新买的润唇膏口味,闻起来有香味,实际吃起来不甜。她的手往底下去,要掀姐姐的裙子,林春玉的打扮忽然变化。

林春玉套了一身淡绿色的连衣裙,腰部收进去做了宽宽的褶皱,到膝盖的下摆收口,不紧,略有些包臀的感觉,由于林春玉的平板身材,这点感觉更加微弱,居然神奇地将这稍显用力过猛的裙子穿得很日常。

林春玉随手捻起两枚圆粒耳环做搭配,穿上粗底高跟鞋,摇身一变,成了办公楼里的时髦职场女性。

白清捂住鼻子,幻觉消退,现实里她姐真穿成了这样,白清大喊大叫:“姐你搞得这么漂亮干嘛!”

林春玉拎了个包,“这不是要去家长会吗,你快收拾收拾,免得迟到。”

白清嚷嚷:“都没见你在家这么穿。”

她一路嘀咕,念叨到学校,像个怨妇。她因为形象好,被学校安排做志愿者,在校门口接待家长,给家长带路指引,这才依依不舍地和林春玉分开。

林春玉进班级找到白清的位置,桌上摆着苹果橘子和矿泉水,桌肚里有这学期的成绩单和给家长的一封信。

白清虽然经常情绪过山车,疯疯癫癫,成绩是实打实的优秀,从没给林春玉丢脸,所以林春玉也不想给她丢脸,努力打扮得精神漂亮,不想叫人笑话白清家里没爹没骂,只有瘦弱的姐姐。

家长大多数三十几岁,少数和林春玉一样年轻,再有少数是爷爷奶奶那辈的来代开家长会。

同个小组的人座位靠近,林春玉周围都是理科组的家长,有男有女。家长会还没开始,林春玉和家长们互相聊了会,讲着讲着绕到育儿方面,林春玉插不进话了。

她在白清的学习方面没帮上忙,林春玉听到他们讨论给孩子报了多少补习班,送去参加了多少比赛,顿时有些心虚。

市一中是除私立外最好的学校,白清这种天赋型是少数,大多数家长为培养孩子付出许多心血。

有抓成绩的实际举措,家庭情况必然不差,于是他们很快开始聊做生意的话题。

林春玉默默旁听,有种她借了白清的风,搭上了另一个阶层的车的微妙感。她搓搓脸,这家长当的……

家长们彼此加上联系方式,孩子在学校有什么事好照应。林春玉发现联系人里早就有了白清同桌的家长,惊喜:“哎呀!听你讲了半天商场的事情,原来你是千贸的经理!”

林春玉只在电话里听过这个徐姓女人的声音,隔着电话声音不清晰,而且统共没聊两句,店面对接的其他事是徐的下属负责,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听出来。

有这层关系在,两人立马火热地聊起来。林春玉得知徐雀是座位主人徐思雅的堂姐,徐家世代从商,徐思雅的父母在其他国家打拼,徐雀是能赶过来的亲戚里血缘最近的一位,于是坐在了这儿。

这一聊开可不得了,徐雀的老家是林春玉老家的隔壁村,而且徐雀也是年轻的单身女性,两人有共同语言,非常投机。

徐雀作为女强人,没有半点盛气凌人感,让林春玉好感飙升。

徐雀同样喜欢面前这个清秀女人,她听说过隔壁村的寡妇,没想到是林春玉,林春玉一个人拉扯小姑子,把日子过得有模有样,不见愁苦,徐雀很欣赏她。

上课铃响,两人暂停话题。

家长会对尖子生家长没什么大用处,林春玉认真听了关于文理分科的内容,剩下的略过,到拆信环节,林春玉看见白清写:亲爱的小玉姐姐……

信里没有学校相关,回忆了她们之间的点滴,真挚的感情扑在林春玉脸上,林春玉心中触动,珍惜地收好信。

之后老师叫了几个跟不上课业的孩子家长单独聊,其余人散会。

林春玉把没吃的水果装包里,打算带回去给白清,徐雀将她那份送给林春玉,两人继续谈天说地,像是迟来的友情,有说不完的话。

这让白清嫉妒得一阵扭曲,徐雀和她们顺路,路上不停地拉着林春玉讲话,送林春玉到家。

林春玉邀请徐雀进来坐坐,两人一起吃了晚饭,之后徐雀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不得不走,林春玉给徐雀打包两袋手作糕点,目送人离开。

白清忍着没在客人面前爆发,什么一见钟情,她看徐雀和她姐才是命中注定。白清好一阵吃味,不止要防着男的,还要防着女的!

她酸溜溜地说:“我要烫波浪卷,我想学化妆。”

林春玉:“你现在这样很好,干干净净的,学生有学生样。”

白清不依不饶,非学徐雀的打扮不可,林春玉不让她弄,她哭哭啼啼,折腾得鸡飞狗跳,逼着林春玉做了很多不离不弃的保证。

之后直到白清升高二,仍然时不时冒出模仿徐雀语气的话,让林春玉又烦恼又困惑,不知道白清为何失心疯,也不知道她打算疯多久。

无论白清怎么闹,林春玉和徐雀都保持着联系,徐雀不仅是生活上的好友,也是工作上的伙伴,在徐雀的建议下,林春玉招工打理店铺,省下来的时间专心研发新产品。

林春玉始终认为食品业搞再多的花里胡哨,都不如口味好吃来得实诚。她在一件事上用了心,必然会做精做好,她跑到各地请教老师傅,专做中式糕点。

白清在小事上作妖,从不耽搁林春玉的大事,作得蛮有分寸。林春玉去外地进修,白清好好上学,林春玉回县城,白清唯一的观众到场,她开始登台唱戏,争取到了睡在一起的机会。

这次不是地铺,是床。

林春玉不介意这个,她在妈妈家的时候,一张床躺好几个小孩,通常是你抱着我我抱着你,挤在一起睡。

白清有点失望,姐姐完全不对同性设防,便宜是叫白清吃到了,但这信息预兆着未来漫长的、极大概率失败的道路。

当晚,白清变成八爪鱼,牢牢地扒着林春玉。

狗都不叫的深夜,白清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忽然一双手盖在她的眼睛上,身边的林春玉说:“把你那俩灯泡关上。”

白清立马笑了,为什么姐姐和她一样,这个点还醒着。白清想甩自己一巴掌,叫你痴心妄想。

白清黏上去,“什么灯泡?”

林春玉推她,“起开,我要上厕所。”

白清赖在姐姐身上,林春玉费劲地撕开白清的胳膊腿,在白清炯炯有神的目光中跨过她去上厕所,带着一身夜晚的凉气回来,刚钻进被窝,白清立马团着她,重新捂热。

白清叫魂似的不断喊姐姐,林春玉次次回应,叫了不知道几声后,林春玉看向白清:“你到底要干嘛。”

白清:“我把灯泡关了。”随后闭上眼睛,一夜无梦。

每日发疯(1/1)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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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姐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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