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祁知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站在讲台上手持粉笔时,阳光落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姿勾勒得那般迷人,仿佛一幅被定格的绝美画卷。
她育人,她教书。
可能,会激发某个人...想与她平肩的信念...
2015年。
南迟的存在感一直很低。
以至于开学两个月了,班主任还没记住她来。
这是在校外,小城美食节里。
祁知正在与朋友游逛。
“哎呀知知,你看前面那个小姐姐,是不是你的菜。”邱茗向来如此。
祁知抬眼,前方的女人...哦不,应该叫女孩。她穿着很普通,普通的衬衫,普通的长裤。脸上没有任何妆容,长发扎起来。但依旧很精致。
“好看,我喜欢。”祁知说完,她走上前,对着那位女孩,正想说话,那个女孩就先开口了。
“啊祁...祁老师?”
“?”祁知手上手机的二维码悬在空中,她默默地息屏,“同学好啊,你是我班的同学吗?”
“那个...老师,我叫南迟,迟到的迟...”南迟第一次与老师近距离讲话,不安着。
祁知恍然想起,班上好像是有个姓南的。长得那么好看吗?啊啊啊!
“嗯,我知道。你那么晚了,在外面干嘛?”她忽然变得严肃,语气生硬。
南迟觉得莫名其妙,偷偷看了一眼放在另一侧的手机,十点半。
“等朋友,老师。你这么也在这。好巧啊。”南迟也学着她的样,生硬的语气,像是在朗诵。
“嗯,我和朋友,早点回家。我走了。”
南迟还想回应,祁知就扭头走了,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位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走远后,邱茗就抓住祁知的肩膀,笑的肚子疼。
祁知耸耸肩:“死笑。”
“你怎么那么倒霉。啊,喜欢的菜是自己学生。”
祁知装哑巴,不理她,在手机上找出租车。
邱茗拍了她几下:“哎,那你现在还喜欢吗。”
“不喜欢。”
“骗子,你就是个老色p。你等她长大啊,十六岁,等个三四年就可以了。”
祁知神色出神,手在屏幕上上下滑了两下:“想什么呢你。”
周一。
南迟吃了早饭后就踩着自行车赶到学校。
她到教室时,正好打铃。
凌乱的刘海散在眼前,南迟坐下位置,随意的将刘海撩在耳后。只有几根碎发。
“哎南小迟,今天怎么掐点了?”吴孀是扫厕所的,她刚坐下位置。
南迟从抽屉里拿出语文书:“你怎么知道?”
“我可是从厕所门口就看到你跑进来了。哎你知不知道,祁老师正准备和你打招呼呢你就飞过去了。”
“?”南迟一顿,语气变的紧张,“语文老师吗?哪里?什么时候?”
吴孀:“笨蛋,不是语文是英语啊!就你进大门的时候。”她从抽屉里拿出包子,咬了一口。
南迟没有回答了。
怎么办?祁老师不会觉得我没礼貌吧?
她惆怅的看了眼语文书,正好是那一篇归去来兮辞。
讲那篇课文时,南迟觉得“辞”这个字与祁知的气质十分像,于是在标题旁边画了个肖像。
是祁知的侧脸。
喧闹的教室忽然响起了读书声,南迟期待的抬头。不出所料,站在门框上的,是她的祁老师。
很多年后如果有人问,她若伤你千百遍,你还愿抬头期待吗?
南迟回答,是的,她会。
“先别读了,先宣布一个事。”
祁知说着,几步走上讲台。
台下五十个脑袋抬头。
“这个礼拜起,我们大课间操改了,”祁知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了抱怨声,“好了。改成日不落了。”
“啊??”
“我去,我连快乐崇拜都没学会呢。”
同学都是苦瓜脸。
祁知其实是想笑的,看到他们那群“老鼠屎”大冬天穿着厚重的棉袄跳着舞。
像个球。
她低头整理粉笔,压住了笑意。抬头依旧是一副厌世脸:“嗯,日不落要弄到你们这届毕业。平常多练练。”
“知道了-……”
窗外下了点小雨。
南迟就靠在窗户上,一眨不眨的盯着老师。自从周六晚上祁知主动和她说话之后,她现在还没缓过来。
虽然不知道祁老师向她走过来干嘛。
灼热的目光让祁知一顿,她站在讲台上随意一瞧,就与最后一组最后一个女孩对视。
她的双颊瞬间泛起红晕,那抹羞怯的红从脸颊蔓延至耳根。南迟迅速低下头,手指不自觉按住书角。
祁知一想到那晚路灯下尴尬的场面,内心就惭愧不已。
小透明,害我尴尬死。
哼。
祁知默默地赌气。下课铃一响,她便拿着教案匆匆走了出去。
十一月的风有点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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