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当初闪现在意大利街头一样,织田作之助端着辣咖喱在横滨街头冒泡了。
……
在他离开的前几天,朋友们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给他办了个派对。
他们玩儿到很晚。
一直乐呵呵的雨守在派对快结束时给了他一个要命的拥抱。
靠谱的首领先生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头上同时冒出了火焰和冷汗。
那是物理意义上的要命拥抱,织田作之助断了三根肋骨,虽然接起来了但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真厉害啊,阿武和埃努尔先生一样力气很大。”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哈哈哈。”
……
天衣无缝发动,织田作之助看见他被辣咖喱噎死的结局。
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朋友们塞的十来张黑卡和几张意呆利货币。
问题来了,他是继续吃咖喱饭还是想办法弄瓶水了再吃呢?
思考中,思考失败,少年杀手的大脑宕机了一会儿,决定去碰瓷几个倒霉蛋。
很遗憾,他并没有找到可以碰瓷的倒霉蛋。
横滨的夜晚就算是那些平日里素来爱好抢劫的人也很少出现。
神奈川很乱, prot mafia的存在某种程度上规范了这里的制度。
这个庞然大物在那里,震慑的不止是群众,它主要震慑的还有对横滨虎视眈眈的外来者们。
这些都与少年杀手无关,至少目前是这样。
在将进展未满百分百的咖喱饭藏在安全的地方后,他从河边泡发臭的倒霉蛋先生衣服里摸出一个钱包。
钱币上的水很快蒸发了,是恰好够他买瓶水的额度。
买瓶水吃掉了辣咖喱,他终于避免了吃饭噎死被老师逐出师门的悲惨结局。
将那位好好倒霉先生背到附近的火场火化后,织田作之助将装有骨灰的水瓶抛向大海。
“旅途愉快,不知名先生”
重返旧业的第一单失误了,对织田作之助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他在去刺杀一位军官的路上,被一位小护士暴打一顿。
“少年,你有兴趣来守护国家吗?”
在这样的家国大义面前,织田作之助脑子里冒出来几段话,让他警惕了起来。
年轻的首领苦口婆心的告诉他:“如果有不认识的人来和你说大道理,那他一定是不怀好意想把你关起来不做事不给辣咖喱的,织田老师。”
“他会压榨你,或者再也不让你吃辣咖喱,将你变成一个吃不了辣咖喱的工作机器。”
“总之一切小心。”
年轻的军官还在诱导少年杀手走入陷阱:“当然,只要成功了,你就是人们的英雄,会有无限额度的辣咖喱。”
有时候,记忆和现实会发生某种碰撞。
岚守从某个会馆拎出差点下海的蓝波和织田作之助后,终于将两人一起骂一顿。
“你是真不知道那是饼吗,一切对事物的两面性只说一面的都是在画大饼。”
森欧外并没有劝动织田作之助,就算他搬出来免费的辣咖喱也是。
最后劝动织田作之助的,是一点恶心粘稠的善意。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东西,杀人对他来说只是种谋生手段。
就像他的学生说的——“老师当然会和我们一起下地狱。”
粘稠的……善意。
“长官。”
“爱丽丝你来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大家都准备好了。”
这个乖巧的小护士和森欧外在织田这个外人面前谈论了可以称得上是军事机密的事情。
奇怪的是,这个叫爱丽丝的小护士似乎没有明显的感情波动,她的手臂和手腕处也有些许杂乱丑陋的划痕。
在爱丽丝离开后,年轻的军官和他聊了一会儿天。
织田作之助觉得困惑:“你对她的母亲感到愧疚,为什么要带她上战场。”
森欧外为自己和织田作之助泡了口茶:“事实上,她的母亲死于战乱。”
“她的母亲死于战乱与我无关。”
森欧外难得被呛住了,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脑回路这么清奇的男孩。
“事实上,爱丽丝在她母亲去世后一直有些自毁倾向,我想请求你担任她的保护者避免她去送死。”
森鸥外取下自己的帽子放在胸口,向少年鞠躬。
“这是一个父亲的请求,拜托了。”
“报酬能给我一年份的辣咖喱吗?”
这位父亲暗淡无光的眸子骤然亮了起来:“当然了织田君,谢谢你愿意体谅一个单身父亲。”
在军医用手帕轻拭眼泪时织田作之助抬头恰好看见了军医的发际线。
‘嗯,有点高,阿纲说发际线高的除了Reborn先生都不是好人。’
得出来森欧外不是好人的结论后,织田作之助决定把这当成一个平常的任务对待。
他们是雇佣关系,这是最靠谱的关系。
到后面才反应过来爱丽丝似乎就是暴打他的那位小护士,织田作之助觉得他需要让甲方加半年的咖喱饭。
冒个泡表示我还活着(掐人中),最近再给家里的店子帮忙,帮忙后抽时间学专业课。
我想了很多,也想了久。
关于我的未来,理想,生活和现实。
想到最后我终于想通了。
我本来就不是爱动脑子的人,我只知道我现在做的事能让我开心。
我和我爸妈的矛盾其实挺多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们接触的东西决定了他们的眼界和高度,被他们送上更高地方的我没有立场去改变他们的思想。
我发现女孩子总是在证明‘自己是被爱的’,这样是不是被cpu了啊O.O
我不理解很多东西,比如我从小到大得的奖状可以沾满五面墙却没有得到一句夸奖。比如我看第一本小说是小学找同学借来的《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当时被我爸吼了一顿。再比如,我小学参加初高中组的书法赛得了洲奖第一,我的妈妈说这些都是‘无古不成今’的东西,这句话在我们方言这里是不务正业的意思。
我的同龄人在小学都是四点放学去玩儿,我却要上补习班上到九点。我的初中没有周六周日,我想学古筝,妈妈送我去学舞蹈,想学跆拳道,她送我去学英语。弟弟想学绘画就报绘画,想学跆拳道就学跆拳道,我有些羡慕。
我和弟弟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奶奶最喜欢说的就是只有一个姐姐,只有一个弟弟,她是希望我们相互扶持吧。在弟弟四岁那年,我爸妈回来和我们一起。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意识到奶奶说的东西的局限。
那次是弟弟从店里带了些菜回来,我在睡午觉,我醒后发现他把菜吃完了,我有些难过。
后面一想,似乎没有错啊,我也没有让他帮忙带之类的,他只带自己的份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问了问我闺蜜,她说我对自己还不够好。
就像是我吃什么东西都会下意识给弟弟带一份,真的是无意识的,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我没有给他带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愧疚感。
这应该是奶奶当年教我们的,天天念天天念,可能是记在脑子里了吧。
在我闺蜜这样说后,我开始尝试对自己好一点。
我可以一个人吃掉一整盘披萨不用给任何人分,我也可以买奶茶时不给弟弟买自己喝。
没有人规定我要一直给弟弟分零食啊,这是我在19岁时才意识到的。
奶奶真是个影响力强的人啊,当年她上前揍那几个抢小姑娘钱的小混混后来那几个哥们儿还改邪归正时我就知道了。
在爸妈说弟弟这没弄好那里没弄好时,我就告诉他做的不错。弟弟中考其实考了县里前100来着,妈妈在这边说他比别人垃圾,那天她说完后以为弟弟一直在学习,其实弟弟做完作业后我就拉他溜出去玩儿了。开玩笑,懂不懂劳逸结合啊,作业都做完了单词也记完了奥数也做了,我拉他去玩儿一点问题都没有(双手叉腰开始笑)
其实我爸妈一直在给他洗脑考公务员学政治学医学考教师,我问他想干啥,他说想赚钱,我说‘好,那就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别听他俩的。’
他不知道当时我妈准备帮他报初中那个免费师范生时我给我妈洗脑洗了好久,大概就是他成绩这么好考个好大学您也有面子之类的。关于哄人我不太会,不过洗脑我还是很擅长的。
我妈爸嘛,那种典型的自尊心很强的那种普通中国式家长。
就哄着呗,还能怎样。
他们或许没意识到自己有些偏向弟弟,我小时候还有些心理不平衡,现在想来也没什么。
他们对我已经很负责了,我的学费生活费衣食住行,包括零花钱都没有少,他们做的不够好我知道,已经算到了及格线吧,也还行。
我告诉弟弟让他去做他喜欢的事情,然后我闺蜜说那你也去做你喜欢的呗。
好像也对,我一直都很听话,和我妈吵的最凶的一次就是她把我的警校改成了护理,我当时把护理改成了临床是想气她。
结果没气到她把我累个半死。
我不后悔我选的东西,就算是乱选的也是我选的。
我终于找到我喜欢的东西了,此处要有掌声和鲜花最好在来一个拥抱。
我当时是找我朋友借了本书,她说我看查理九世的时候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从头到尾都没下来。
或许我喜欢故事。
不知道或许还有什么于是……准备去跨考汉语言了,总之先把学历搞上去不然就被拉去相亲了。
搞学历和赚钱一起好了。
我和弟弟,家里房子他拿城里那套我拿乡下那套,大不了外面混不好了我回乡下种菜养鸡,也饿不死O.O
乡里那套房子奶奶准备留给我的,有点老的小别墅,到时候可能要翻修一下,我要把一楼搞成书房
等等(愣住)230平的书房……
emmmm 新目标,为了翻修书房而努力,冲呀。
突然发现精神内耗完全没有必要,茫然中。
我和我的父母其实没有我弟和他们来的亲密,接受了这个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他们偏于弟弟这件事了,他们不太在意我的付出想法,其实我也不太在意他们的想法。我初中时他们一直在忙,我高中三年我妈不在家也没人管我 弟弟不同,他们忙和妈妈不在家那几年他还小没啥印象,他的童年,初中,高中都有他们的参与。
我前面说了,我会有些羡慕。
后面觉得没有必要,他比我小五岁,我也学会了去对自己更好。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看书都是我在努力变得更好。
总觉得很对不起之前的自己,太颓废了。
年轻就是要去建设社会主义啊,不然干嘛啊,我先冲,你们随意。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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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只织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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