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密不可分

和苏斯茗的恋爱也是这样,初识那天,她在酒吧看着新来的歌手唱歌,起初没认出来,可仔细一看发现是旧相识,带给了她极大的惊喜。

之后每天,美含都去听他唱歌,跟着他,盯着他,等待他心动的一刻,牵起他的手,吻住他的嘴,他不过就是她无数个战利品中的一个。

可偏偏在这个深秋,美含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她看着夏夏每天繁忙奔波,看到纪阳的肆意洒脱,看到阿霜爱上了制作咖啡,她便也想做些什么。

直到美含看到了纪如昶,他的气质和态度十分吸引她。她想成为像他一下,笃定地专注于自己的擅长领域。

以至于第二天美含再去咖啡馆的时候,她便开始期待些什么。

可她也知道,纪如昶不会每天都来。

美含问阿霜:纪如昶今天来过吗?

阿霜说:没来。

“那夏夏呢?”美含又问。

阿霜一脸坏笑地说:“夏夏姐去火车站了。我告诉你,昨天我和阳姐看到林远枫和夏姐接吻了!”

“啊?接吻?什么程度的?”美含和阿霜果然碰一起就是八卦。

“很欲,十分忘我,他俩陶醉得呀,我和阳姐站在门口看着,愣是没发现!”阿霜笑着说。

“哇,我哥肯定当场社死,一句话也没说吧。”林美含臆测着。

“你怎么知道?”阿霜拍着巴掌,更加兴奋地说。

夏夏和林远枫这次复合后,一下变得十分黏腻,在景点亲亲、在客厅亲亲,腻歪得有目共睹。

就连此刻的夏夏和纪阳坐在候车室里,作为送站的人也一直在和林远枫发着肉麻的,关于“我想你”之类的,信息。

夏夏以为纪阳一两个月就会回来,本没有在意这次出行,也没有察觉到纪阳的反常。

哪怕是纪阳反复叮嘱她与齐安娜签的合同没有执行完,让她小心谨慎一些,她也没有当回事。

直到纪阳突然握住夏夏的手,夏夏才放下手机,听着纪阳说道:“有林远枫照顾你,我也能放心了。”

夏夏开始意识到,这次离别好像和以往不同,纪阳变得有些啰嗦,神情过于落寞。

纪阳看着夏夏又说:“我们在一起都快两年了,经历了好多啊!你还记得我吗在冈仁波齐转山吗?”

夏夏说:“嗯。好像我人生中的那些值得骄傲的经历,都是你带给我的,阳姐,我要怎么感谢你呢?”

纪阳笑而不语,只说“我还是适合流浪。”

这时,广播里播放着乘客进入检票的信息。纪阳依旧坐在夏夏身旁,牵着她的手,很紧,闭目养神一般靠在椅背上。不知想着什么。

“阳姐,检票都快结束了。”夏夏焦急地说。

这时纪阳才缓缓起身,她刚拿出身份证,走到检票口,又回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夏夏,微笑。

夏夏笑着招手,纪阳又驻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然后又超夏夏走去,仿佛走过了两个春夏秋冬,回到了初次见面的原点。

纪阳再次站在夏夏的面前,似乎还贪恋着这最后一眼,欲将她的所有美好再次收进眼底。

夏夏意外地看着她,刚要说:“阳姐…”,纪阳便双手捧住夏夏的脸,低下头,狠狠地吻了她,狠而快。

纪阳异常镇定地说“夏夏,我不会回来了,保重。”

纪阳转身便走了,留给夏夏一个鬼魅的微笑,意味深长,不知所以。

夏夏愣在原地,嘴唇被亲得有些麻木,却不知这个吻到底是什么含义,她看着纪阳越发远去的身影,无比失落。

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夏夏无所适从,她独自开车回去,那句“我不会再回来了,保重”久久萦绕在心头,无法平静。

纪阳的最后一吻,还有那鬼魅一笑,后劲十足,她不知道要向别人怎样描述这些荒诞的行为。

但无论怎样,夏夏不怪她,她知道纪阳善良、敏锐,她诚信付出,不求回报。正如她说走就走,全然不顾咖啡店里还有她的一半投资没有处理。

夏夏决定,这件事先不告诉任何人,哪怕是远枫,毕竟自己也厘不清事情的缘由。

纪阳永远是上帝视角,谁都无法解读她。

夏夏越想头越痛,身体直打冷颤,她才意识到可能昨天穿得太少,现在竟发烧了…

其实,纪阳第一次见到夏夏那天起,就冒出了关于某种行为艺术的想法,她要通过夏夏,探索爱与自由的边界。

纪阳想自由地爱夏夏,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跳出占有欲去营造一种高级的关系。

纪阳以为自己可以祝福夏夏的每一段感情,像曾经面对夏夏和闫禹城的感情一样,谈笑风生。

可是昨天,她看到林远枫和夏夏那般忘情地唇齿交融,她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继续过着放逐自己的生活。

她的行为艺术体验失败了,爱情就是占有。

所以,夏夏永远都不懂纪阳,她越是困惑就越颤抖得厉害,她想快些到家去休息。

可一到家,夏夏就看到苏斯茗正一个人在阳台吸烟。卧室门敞开着,拉杆箱里装了一半的出行物品。

“你这是要去哪啊?”夏夏走近问道。

“回厦门!”小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露出了夏夏从未见过的愁容。

“你也要再不回来了?”夏夏小心翼翼地问。

“上海真没意思。”苏斯茗把烟掐掉,转过身来,发现夏夏脸色苍白。

小茗再一看马上说“哎呦!我这么重要吗?你哭啥?”

夏夏还没从纪阳突然离开的情绪中走出,小茗又要离开了。她不明白,好好的几人怎么就一下子分崩离析了。

夏夏带着纪阳留给自己的困惑和遗憾,哭了起来。

一直以来,她把身边的几人当成上天馈赠的礼物,不知缘何相聚,所以异常珍惜。

就像,她今天亦不知缘何非要分离一样。

“呦!这还是我认识的夏逢知吗?我就说回厦门,就哭成这样?”小茗递给夏夏纸巾,打趣地说。

“纪阳也说她不会回来了!”夏夏还是止不住眼泪。

“纪阳也走了?”小茗也很诧异。

“夏夏,要不跟我一起回厦门吧,咱们去厦门开咖啡馆!给郎姐姐夫养老去。”苏斯茗很认真地说。

“可是咱们在上海待得好好的呀!”夏夏的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睛。

“回厦门也可以好好的呀,要不回成都也行。”苏斯茗似乎有些情绪,执意要走。

“是因为美含的关系吗?还是酒吧里有人欺负你!”夏夏想知道内情。

“林美含对我根本没上心,她其实一直看不上我!”苏斯茗也不想多说。

“你在酒吧赚那么多!说不干就不干了?”夏夏又问。

“不干了!干得时间越长越恶心自己。夏夏你也别在上海呆了。”小茗反过来劝夏夏。

“可是我现在还想改造咖啡馆呢,接着就是读书会!我不能丢下这些。”夏夏说。

何况夏夏现在刚刚和远枫在一起,她不能再一次说走就走了。

“那新店开业时,我回来帮你一段时间!”小茗安慰着夏夏。

“那说好了,回来帮我!”夏夏可嘴唇更加苍白。

小茗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吓了一跳说“你发烧了!”

“嗯,昨天冻着了,我回屋躺着去了。”夏夏拖着虚弱的身体躺下。

越是虚弱,越感到这一天太过魔幻,大脑便越发迷乱。

小茗拿来退烧药,感冒药,照顾夏夏吃下去,然后又到阳台吸烟去了。

夏夏看着远枫发来的语音和文字,这一条一条的关心,让她渐渐心安,渐渐有了困意。

他说:“今天谈得不顺利,对方没有合作诚意!但是,我有好好吃饭……”

他说:“还有两天就回去了,有没有想我啊?”

他说:“刚刚合伙人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怎么一直发信息,我说是,你羡慕吗?”

……

她在他的温暖的声音中睡着了,梦里她和纪阳在冈仁波齐转山,她走不动了,坐在地上,被纪阳搂在怀中,她听着她的心跳,看着她的侧脸,感觉她又要低下头吻过来……

夏逢知便突然惊醒!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发现手机已经振动许久。

她一接,对面是齐安娜不怀好意的声音:“夏逢知,合同不按要求履约是要三倍赔付的!”

夏夏用嘶哑的声音说:“希望您可以把要求提得更具体一点,之前的方案哪里不足也请指导批评!”

“想沟通呀?”齐安娜阴阳怪气地说。

“悉听尊便”夏夏说。

“明天下午两点,带着你的最新提案到我办公室找我!”齐安娜说完就挂断电话。

“好!”夏夏无奈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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