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生说:“好年轻啊,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
一个男生说:“一看就不乖,我不喜欢!”
夏夏在众人的审视中,渐渐失去耐心,没人察觉到她已脸色苍白,反而感到被灯光映衬得分外红润。
她靠近齐安娜说“我发烧了,不舒服,先走了。”
这时王维琦扒开人墙钻了出来,像一位讲解员似的介绍说“大家可看好了,这位,一手傍着大老板,一手傍着大明星!”
夏夏看到王维琦的脸瞬间恍然大悟。这个人曾来咖啡店气死白赖地要加自己微信,原来是齐安娜的朋友。
此地不宜久留,夏夏直奔门口,又被王维琦一把拉了回来。他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端着一盅彩虹色的鸡尾酒说“来了就想走?不讲江湖道义啊!”
“齐安娜,你找这么多人欺负我,算什么本事!”夏夏冲安娜喊道。
“不好意思,美女,让安娜不开心的人就是让我们不开心。”王维琦继续说。
齐安娜站起来缓缓地走到夏夏面前,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夏夏,没说一句,上来就是一巴掌。
声音清脆,夏夏的脸颊便多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夏逢知没有因为对方人多势众就胆怯,反而激发了她的斗志,她也一挥手,又被王维琦拉住了,没有还回去。
她便开始破口大骂:“靠,上来就打人,真了不起啊,我还就不吃这套。出门你就会被车压死!”
安娜面无表情,活动着手腕,悠悠地说:“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关你屁事!”夏夏不屑地说,趁大家不注意上去就踹齐安娜一脚。
安娜打了一个趔趄,上去就薅夏夏的头发,两个女人就这样难解难分,周围的朋友继续吞云吐雾,置之不理,只有王维琦上前拉架。
只见王维琦抱住夏夏的腰一拽,两个女生解绑,王维琦顺势又一甩,夏夏的手机从口袋里飞了出去,夏夏也直接被甩到了地上,尾椎重重地磕到地面,让人一下站不起来。
夏夏趴下了去捡手机,突然眼前突然漆黑,失去了意识。
夏夏晕倒了,身体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齐安娜最先吓坏了,尖叫着说“快叫救护车!”
一时间,包间里的人走的走,跑的跑,把夏夏掉在地上的手机踢到了沙发底下,齐安娜则坐在地上,双腿发软,不停地试探夏夏的气息。
“安娜,放心,看样只是发烧晕倒了。”王维琦在一边安慰着说。
齐安娜哭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林远枫可能会杀了我!”
而远枫也像有所感应一样,一直给夏夏拨打着电话。电话却在远处的沙发下震动,始终无人接听。
到了医院,夏夏直接被医生推进急诊室,齐安娜吓得更是六神无主,连连跺脚。
她冲上去抓住一位医生就说:“医生,她是不是没事,她只是发烧了?”
医生却气急败坏地说:“人都醒不过来了!哪看出来没事的!”
齐安娜颤抖着手,没敢直接告诉林远枫,只是给林美含拨去电话说:“美含,你能联系上夏逢知的家人吗?”
“齐安娜!你把夏逢知怎么了?”林美含反应迅速,冲安娜大喊着。
“我和夏夏晚上一起吃饭,她晕倒了,现在在急诊室…”齐安娜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支支吾吾地说。
“齐安娜!夏逢知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在哪个医院呢,我这就过去。”林美含瞬间提高音量,齐安娜不由得把听筒离耳边再远一些。
另一边的林远枫一面在酒桌上应酬,一面盯着电话,又安慰自己想:“夏夏只是丢三落四,手机没带在身边…”
林美含开车抵达医院时,还穿着真丝睡衣,她虽矮安娜一头,但指着安娜的鼻子,狠狠地说:“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这时,夏夏被推了出来,医生面色平静地说:“没有大碍,只是体力不支晕倒了。体温高,低血糖,贫血。其他还得进一步检查。”
齐安娜在一旁长呼一口气,恢复了八成状态。医生又问:“她胳膊、大腿、脸颊都有淤青,是打架了吗?”
林美含一听,瞪着眼睛看着安娜,安娜则小声说:“她自己摔了一跤!”
“齐安娜这笔账我记着,我现在去办住院,夏夏醒来,我再找你算账!”美含不想在医院惹是生非。
“美含,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夏夏醒来,你可以问她。”齐安娜心虚地说。
林美含一边排队缴费一边打通了林远枫的电话。
八点多,远枫的饭局正进行到**——一群中年男子们尽显油腻的阶段。
“哥,夏夏晕倒了,体力不支,医生说不严重。我先盯着。你放心吧!”林美含言简意赅地说。
“在哪晕倒的?”
“应该是被齐安娜欺负了,身上有淤青。”
“你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林远枫声音低沉,表面平静,却慌得手抖。
远枫直接从饭桌撤下来,直奔首都机场。行李都没拿。
夏夏被推进了高级病房,没有醒来。
林美含凑上去看着夏夏苍白的脸色,很心疼,问医生为什么还没醒?医生说可能是睡着了,太疲惫了。
美含看着夏夏挂着水,吸着氧,带着心率监护器,忽然觉得生活的真面目,不在绚烂的夜店里,而在冰冷的医院里。
林美含跑上跑下,缴费,开药,去超市填补一些用品,她穿梭在夜晚的医院中,路过一些急救人员推着的担架,路过鲜血淋漓的伤者,路过慌张痛哭的家属。
她又回到病房,看着夏夏,在安安稳稳地睡着。这一刻,她仿佛体会到了一种伟大的平静。关于潮汐潮落,自然生长的平静。
不急不躁,让思路自然地从心里生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专注贯穿始终,水到渠成。
夏夏睡得很沉很沉,她已经深深地梦魇,完全醒不过来。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更无法感知。
她梦到了妈妈,妈妈很美,脸上没有皱纹,总在笑着对她说“夏夏,弄错了,我没有死!”
夏夏惊恐地看着她,只说:“不对,你死了。”
然后又会换另一个的场景,再次遇见妈妈,她又问:“妈,你不是死了吗?”
“没死啊,我一直活着呢”妈妈淡然地说。
夏夏便十分错愕地说“不对啊,你的骨灰已经被我放在骨灰盒里了。”
“那个不是我的骨灰,弄错了!”妈妈笑着说。
“啊?那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夏夏不敢接近梦里出现的妈妈。
“我还在家里啊!”妈妈自然地说。
夏夏,陡然惊恐,不停地回想关于葬礼的每个细节,然后突然惊醒。
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夏夏看着宽敞的房间,闻到浓烈的消毒水味儿,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原来自己躺在了医院。
她感到脸上很湿润,一摸才意识到自己在梦中哭了好久,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睛。
她想拿手机,却回想起来手机掉在了酒吧。
她想告诉远枫自己在医院里,告诉阿霜自己很好别担心。可是此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孤零零地躺在原地。
原来孤独是这样的感觉。仿佛自己不是躺在医院,而是某个不被人知晓的角落里。
她渴望有一个人出现,把她带回到家里,或者是咖啡馆里,让她可以看到熟悉的环境。
她渴望有一个人出现,把她从角落里解救出来,哪怕上天入地,重生重来。
夏夏努力地坐了起来,却抵抗不了突然的晕眩,便又把眼睛闭起来缓解,像在一个黑暗的漩涡里不停地打转一样,停不下来。
镇定片刻,她再次站起,看到墙上的钟表是,凌晨四点,她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朝卫生间走去。
短短的几步距离,她竟走得满身是汗,突然她听到卫生间里的冲水声音。便定住脚步,屏住呼吸,恐惧再次袭来。
她看着卫生间的门把手转了一圈,门一开,林远枫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看到远枫,她顷刻间放松下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泪水喷射而出。
远枫有些吓坏了,公主抱着夏夏,三步便又把她放到了病床上。
夏夏哭着说:“远枫,我想上厕所!”
远枫又公主抱着夏夏去了卫生间…
然后又抱回到病床上,夏夏一直不松手,两人便一直在床上抱着。
她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说:“夏夏,不用害怕了,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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