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并没有打消他的热情,淡淡道:“好说,只是我担心,若被人扣上私会外男的罪名,怕是又说不清了。”
崔文怀脸色一僵,讪笑道:“宁国公怎会是外人呢?我早看出,他兴许是娘子的贵人,更是崔家的贵人。
沈青鱼轻笑一声,随即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这样,过往的事暂且不提,或许自那日我被绑匪劫走后,夫君便对我心生芥蒂,不知夫君是否对此事心存顾虑?”
崔文怀勉强一笑:“我自然是担心娘子的安危,你能平安回来,我比谁都高兴。”
“那夫君可还记得我遇险那日的情景?”沈青鱼目光如炬,直视着他。
崔文怀神色有些不自然,敷衍道:“过去的事何必再提?如今想来只会徒增痛苦,不如珍惜眼前时光。”
沈青鱼却不肯罢休,继续说道:“可那日的经历,至今让我心有余悸,夫君难道不想知道那些绑匪是如何对待我的吗?”
见崔文怀沉默不语,沈青鱼缓缓道:“那日我醒来时,已被关在绑匪的寨子里,那里又脏又臭,他们捆住我的手脚,稍有反抗便拳脚相加,打在身上虽看不出伤痕,却隐隐作痛。他们说要将我卖掉,不能让我身上带伤。”
崔文怀听到这,脸上渗出冷汗。
沈青鱼继续道:“后来我逃出去时,他们恨不得杀我灭口……那时我就在想,若我死了,夫君会永远记得我吗?”
沈青鱼的目光始终紧锁在崔文怀脸上。
此时,崔文怀掩饰着眼中的惊慌,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目光躲闪,不敢与她对视。
门外,景林悄悄探头望向沈青鱼的房间,低声对陆子珩说道:“崔文怀与沈青鱼在房内共饮,国公不担心吗?”
陆子珩神色淡然,语气平静:“这是她自己设的局,她自有分寸,放心吧,她不会吃亏的。”
片刻后,崔文怀松开手中的酒杯,眼中竟浮现出一抹无畏之色。他拿起酒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说道:“若娘子死了,我自会永远记得她。若她没死,我也会如从前那般好好待她。”
他语气低沉道:“只是此次娘子回来,变化着实大,性情也与过去大不相同……”
崔文怀的这番话让沈青鱼心中一震,眉头微蹙,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崔文怀继续说道:“从前你连见到动物都害怕,如今却能上山打猎,我倒是好奇,那些绑匪是如何治好了娘子这多年的习惯?”
动物皮毛?姐姐害怕动物皮毛……沈青鱼不禁一阵恍惚,脑子里不断闪现当初在林中被野兽袭击时的情景。
崔文怀的表情突然变得冷漠:“不过有一点你却始终未变,就是你依旧看不起我,甚至不肯与我同房。我究竟是哪里让你如此厌恶?”他的语气中带着悲愤,眼中隐隐透出一丝不甘。
沈青鱼陷入迷茫,他的话让她一时难以理清思绪,只觉得胸口发闷,呼吸急促。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冷声质问:“你此话何意?”
崔文怀平静的倒了杯酒:“我以为娘子经过那次绑架,对这之前的事情几乎忘记了,可如今你记起来了,我们之间也不用再装下去了。”
崔文怀的眼神变得灼热,语气中带着几分逼迫:“不如今日就当我们洞房花烛夜,无论你在绑匪那里经历过什么,过去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崔文怀,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沈青鱼看到他的表情感到一阵恶心。
她猛地站起身,却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她只喝了两杯酒,却感觉全身无力,显然酒中被他下了药。
她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发软,再也站不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崔文怀来回踱着步,语气中带着讥讽:
“你本就是罪臣之女,家道中落,能嫁到我崔家已是你的福气,父亲在世时说,只有你能担得起这家业。可崔家的家业,怎么可能交给一个外来的女子?反而我,被父亲贬得一文不值!你一介妇人,却时常与外男接触,看在你为了崔家赚钱的份上,我已忍耐许久。你如今最该学会的,就是如何顺从夫君!”
沈青鱼冷笑一声,声音虽虚弱却字字如刀:“你这不入流的蠢人,只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自己无能,便怪罪他人,你何时才能认清自己,不过是个废物!”
“你闭嘴!”
崔文怀被她的话激怒,猛地冲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满是狰狞。
沈青鱼青筋暴起,心中怒火升腾,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穷凶极恶之人千刀万剐。
可此时,她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死死盯着他,眼中满是恨意。
崔文怀松开手,凑近她,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你此刻尽管骂吧,今日这酒能助你媚骨**,待会儿怕是连骂的力气都没了!”
“你无耻!”沈青鱼气息虚弱地骂道。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娘子,你知道雪芝为何离不开我吗?自是因为在我这里,她得到了非比寻常的愉悦。今日,我们就做一对真正的夫妻,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属于自己的孩子?那真儿难道不是他的孩子吗?沈青鱼心中疑惑,却只觉得全身发热,无力思考。
崔文怀缓缓走向她,沈青鱼咬紧牙关,颤颤巍巍的手摸到床边的香炉,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香炉朝他砸去。
然而,香炉只砸在门上,发出一声虚弱的闷响。
崔文怀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威胁:“娘子,别吵到隔壁的宁国公,别忘了,在旁人眼里,你我是夫妻!”
说罢,他脸色骤变,神色猥琐地伸手解开沈青鱼的衣带。
那声沉闷的撞击声让陆子珩心头一紧,一股强烈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迅速放下手中的杯盏,猛地起身,衣袂翻飞间已推门而出,朝着沈青鱼的卧房疾步奔去。
景林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望着陆子珩匆匆离去的背影满脸不解
“国公,国公等等我!”他急忙放下筷子,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二人快步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沈青鱼的房门前,陆子珩本想推开,却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屋内,崔文怀听到敲门声,眉头一皱,无奈之下只得吹灭了烛火,缓缓打开房门。
陆子珩和景林见屋内一片漆黑,心中疑虑更甚。
崔文怀故作镇定,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不知国公深夜造访,有何要事?我夫妻二人正要就寝,如此闯入,恐怕不妥吧?”
借着庭院中微弱的月光,陆子珩的目光落在床边,只见沈青鱼卧倒在地。
陆子珩已一步跨入屋内,走进了看清沈青鱼合着眼,衣衫带子被解开,显然已失去意识。
他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回身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崔文怀的脸上。
崔文怀被打得踉跄后退,捂着脸,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即便您是国公,难道就能随意干涉他人夫妻之事?莫非您对我妻子有所企图?”
景林见状,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刀,刀锋直指崔文怀的咽喉,冷冷道:“即便她是你的妻子,你用这等下作手段,也未免太过卑劣!”
尾灯崔文怀开口,景林一记手刀劈在崔文怀的后颈,将他打晕在地。
景林转头看向陆子珩,低声问道:“国公,这崔文怀该如何处置?”
陆子珩目光冰冷,语气中透着厌恶:“将他押出去,盗窃财务,贩卖妻子,这次竟敢对女子下药,罪加一等!”景林点头,毫不留情地将崔文怀拖了出去。
屋内,陆子珩俯下身,轻轻扶起躺在地上的沈青鱼,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他伸手想要帮她系好衣带。
就在这时,沈青鱼缓缓睁开双眼,庭院中昏红的灯光映照在陆子珩的脸上,她目光迷离,声音细软而温凉:“陆子珩……是你吗?”
陆子珩心中一紧,低声安抚:“是我,沈青鱼,没事了,我带你出去……”
沈青鱼的手缓缓抬起,轻轻抓住陆子珩的衣领,稍一用力,竟将他拉向自己。
陆子珩一时未及反应,身体失去平衡,压在了她身上。
沈青鱼的目光迷离而炽热,脸色泛红,呼吸急促。
陆子珩心中一乱,仿佛置身梦境,急忙撑起身子,坐在一旁,试图拉开距离。
然而,沈青鱼却紧紧抓住他,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身体软绵绵地贴着他。
“沈青鱼,你这是在干什么?”陆子珩的声音低沉而克制,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沈青鱼却仿佛听不见他的话语,目光迷离,声音带着一丝娇嗔:“你能亲我,我为什么不能亲你……”话音未落,她的唇已贴上了陆子珩的唇。
那温润如玉的触感让陆子珩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箍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沈青鱼的手顺着他的脖颈缓缓下滑,解开了他的腰带,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将他的衣衫扯开,露出坚实的胸肌和雪白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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