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实战与意外

在门口等待他的竹隐哭笑不得,听着师弟对师父可怕的印象,到师父并没有对他责怪时,笑出声来。

“哎,师兄你还笑,你知道我有多怕师父吗?”江生晓一说就手舞足蹈起来,疯狂表示着自己有多害怕,竹隐认同地点点头,“师父确实是没有表情挺凶的。”

“啊?表情?”江生晓看着终于走出的小院,心里宽阔多了,“师父戴着面纱,怎么辨认表情的?”

“声音。”竹隐的眼睛真的是水灵灵的,总是笑着,嘴角也是淡淡的扬着。

“不过师父真的是一个温暖的人。”

哇塞。

太真诚了,江生晓再想起刚才师父笑起来的眼睛,差点自己就自愿去挖坟了。

说差点是为什么呢?是现在正走在上山的路上,已经破口大骂无数遍王昌龄母的他想先抽死自己。

背着物资,满头大汗的他问道,“还有多远啊……”

竹隐就会瞥过来,“一会儿一会儿就到了……”

江生晓擦了把汗,可是前几次你也是这样说的!37度的嘴怎么说出这样冰冷的话……

崎岖的上山路还会碰到一些百姓,竹隐热情打着招呼,江生晓忍不住在心中咂舌,竹隐真的太强了,走那么久还如此生龙活虎。

他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只记得这条路,所以会碰见很多寻常百姓,因时常帮他们背柴,他们都记得我……”

前一句话已经在上山路弯弯绕绕,和竹隐又试图砍开一片荒草的小路证实了,竹隐嘿嘿笑着缓解尴尬,“之前没有那么多杂草的……”显然,他只记得这条小路,他们也只能从这里过。

“其实我也是路痴,没事的。”江生晓也加入了砍草,卖力得砍刀能把刀飞出把。

“之前我每一次出门,师兄都会悄悄跟着我,每一次都这样,也不帮我干活。不过他一出门就不让我出门了。”竹隐说的时候能听出情绪变化,江生晓从未见过大师兄呢,便询问道,“那师兄现在在哪呢?”

“师父肯定没告诉你,我们去后山是为了找他……”竹隐终于把荒草砍尽了,“我们多砍干净些,那些樵夫往这过近一些。”

话毕又挂着微笑,继续除尽杂草。

江生晓心里钝钝的,于是更加细致地干起来。

越走到后面,荒草肉眼可见的削减起来,高度的递减,让这片坟墓被隐藏得很好,如果比作一双眼睛,那些荒草无疑是浓密的睫毛,围住了眼球。

竹隐拉了一把因为石头滑下去小坡的江生晓,略微苦恼的说,“师父已经进去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这些坟墓虽然散乱,但似乎因为高度而调整着位置,并没有因为遮挡而隐藏住任何一座石碑。明显可见的是石碑上都是无字碑。

江生晓无法理解设在荒山野岭的坟墓,但看这样的规制一定属于个有财力的门派,并择了这里聚集,可是石灰壁有些已经裂开,风一吹,坟头的草如飞蛾翅膀般扑闪。

无比荒凉,只是孤零零的灰黑色,像多年来无人打理、无人在意,而建成时似乎过分爱惜了这里的环境,什么祭品都没有。

既然来此处找大师兄,大师兄与这片坟墓有何关系?

竹隐把已经抽花的芦竹扒开,弯下腰来仔细辨认着些什么,又细细观察着墓碑。

“主修剑术的门派有一个一直传承的传统,当徒弟过了师父的考量便可以出去历练。”竹隐舒心地来到了另一个坟前。

“这次,师兄被师父恩准出去历练两个月,师兄历练数次,每一次都准时归来,唯独这一次。而师兄对这片坟墓尤为存疑,每一次历练结束前,都会来到此处。”

江生晓看到竹隐在看石灰色墓碑上的裂缝,并时不时往其中注入法力撑开裂缝又走开。

他也学着样子做着,闻言后意外地看着竹隐,因为竹隐并未佩剑,而大师兄的消失又尤为蹊跷。

“此处一般人都不会靠近,一是难以进入,二是难以出去。”竹隐直接让他在自己身后,离得远些。

江生晓还在笨拙的效仿着竹隐,他打趣说道,“所谓难进和难出的都是进这个入口吧。”

看了很多遍裂缝,他还是觉得有趣,只是这法力怎么用出来的呢?

他索性把手按了上去,该说个咒语吗还是……

喀拉——

竹隐才回头朝他笑,就看着小师弟水灵灵进了‘难进’的坟墓入口。

他直接从地面失重跌下去,更多的感官是在晕乎乎的脑子和被什么东西刮擦过的皮肤,似乎被树根肘击了,躲也躲不开,横冲直撞。最后,脸朝下,硬砸在地上的牙咬合在一起,也只有无感。

哦,这就是汤姆猫撞墙后,满脑子飞星星的感觉吗?

周围黑得要命,清了清嗓子,四肢健全的他保持姿势,朝着上方怒喊了几声二师兄,WTF没人应。

大师兄存疑的如此隐蔽的坟墓群究竟是何方来头?

入口却在地底,地上无数的墓碑只是为了遮掩着地下这个坟墓?

而这个地方也是安静得无法,他不敢点亮周围,生怕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手往旁边一摸,黏黏乎乎的,那一瞬间他想到了野兽再到黏虫。

试图往旁边移动的他一撑地,还是粘腻,哈哈,应该不是毒液,不然会是热的。

在慢慢试探下,终于站了起来,他害怕此处狭窄,另外头顶也许有些什么呢。

小心翼翼打开了一只火折子,不管光大不大,都有着不幸。

所愿也是一只灰暗的光,十分虚弱。

小心往头顶照去,瞬间袭过来的黑影让他觉得像一壶滚烫的开水一口气倒在了脑子里,焦灼和颤抖。黑影张牙舞爪,覆盖在头顶,明显与周围牵连在一起,数量、面积之大只剩下他惊恐的一声闷叫。

鼓起勇气往上再一刺,其实不过是牵连纠缠再一处的藤蔓。像头发一样,纠在彼此身上,而灰暗的绿色更加黑暗。

火折子此时发出了更加明亮的光,给被吓后的江生晓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

当胸前不断躲闪的火焰缓缓随手往地上照时,方才止住的手如同被蜡油烫了皮肤,猛的一缩,眼睛却无法避开,和地上明艳的血色来说,手掌心的红色也在黑暗中显得灰暗得多。

地面的血并不是干涸已久,反而是比较新鲜、粘稠的血。

不敢想象血的主人遭遇了什么,江生晓往墙壁上照了一下,这里空间很大,果然自己现在在墓室里。这间墓室里陈设了一些箱子,非常朴素的红木,一个褪色了的锁。

江生晓无法打开也没打算打开看看,只是继续观察着,而周围没有任何痕迹表明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那些血为何如此凌乱?从两个互通的门都拖着血痕,可以看出这个墓室只是经过,却无从知晓是进入或离开。

但是,江生晓可以肯定,他是在逃离。

逃离某种危险。

如果进来的人是师父看好的大师兄,那大师兄都招架不住。江生晓必须去找二师兄了,这样自己的生还才有可能。

‘黑色的墓室里分出两条路,可惜他不能同时去涉足,他再那中间久久伫立,他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晓晓,你还记得《无人生还》吗?”系统突然出现,把选了、正往左边门出去的江生晓吓得跌坐在地。

这死系统现在才出现,还吓他,也是相思了。

脚边踹往前的石头在门前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他脚尖一下子没在地上的落差感,懂得了原来左边门不通往另一个墓室,而是直接下去了,联通的是一个短崖。

他也发现系统只会在只有他一个人时出现,疑惑道,“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别人又听不见你说话……”

“哎呀,人家是i人了……”系统用着和他一样的声音,谄媚得不行。

“我管你i人e人,你再来晚点,我就是死人了……”江生晓一脸黑线,无能狂怒,还想狠狠的给系统一个锁喉。

系统还是笑哈哈地打圆场,“走吧,走吧,去找你二师兄。”

这次往右门过时,他先探了探路,发现左右的墙壁像被硬撑开的一样,墙壁上甚至有一条硬物长时间磨蚀的痕迹,其中的稍凸起的地方很奇怪,虽然上面也有划痕,非常规律的划痕,而凸起的地方排列起来却能成一条线。

脚下的血现在也往墙上发散,如果断崖是尽头,现在只用判断这条路是上升还是下降。若是下降,那下面总有靠近的机会。若是上升,断崖也许只是个另一个起点。

这次的路似乎脚下的碎末尤其的多,总是能听着甬道里的敲击声,回应时却在前面回应,像管道那样反射声音。

“这是敲击发出的声音,而甬道用的材料实在特殊,声音反射后再和甬道共鸣,声音就变得更加明显了。”

系统解释了一下,它的声音似乎真的不受自然界影响,换句话说,只有江生晓听得见。

所以甬道都没有对系统出声有反应。

甬道又开始发出声音,这条甬道一定不止他一个人。

声音却是稀稀疏疏的,悉悉簌簌,速度极快,这条甬道似乎长得过分,但声音重得刺耳,周围都有些抖尘。

一瞬间,不祥的预感。

江生晓拔腿就跑,脚下的是石头就算崴脚也是直接跑。

跑到左边门时,系统似乎比较嘲弄地啧了一声,而爬行的声音越来越重,在甬道对面的根本不可能是人!

火折子一捏,黑暗混着背后的重响,眼睛不管闭不闭都在黑暗中,于是他鼓起勇气,一口气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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