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日子里的细碎温暖

十一月的风越来越冷,实验室的暖气却总是很足。

谭天弈和宫彧的默契像被打磨过的齿轮,越来越顺滑——他知道宫彧改论文时喜欢喝加了“野花瓣”的茶,宫彧清楚谭天弈调试设备时习惯在左手边放块擦手布;宫砚深总在两人讨论问题时递上点心,说“爸爸和哥哥用脑多要补充能量”。

十一月中旬的一个雨夜,实验室突然停电。

应急灯亮起时,谭天弈正蹲在地上帮宫彧检查线路,宫砚深举着个手电筒站在旁边,光束晃来晃去,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只晃动的大怪兽。

“找到了,”谭天弈摸到断裂的电线,“是老化导致的短路。”

宫彧刚要说话,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闷哼一声,天弈立刻转身,掌心贴在他的腰侧,力道沉稳地按在痛点:“别动,按几下就好了。”

宫砚深的手电筒光束正好照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小家伙小声说:“哥哥在给爸爸修‘零件’吗?”

“嗯,”谭天弈的声音很轻,“爸爸的‘齿轮’有点卡住了。”

宫彧低笑一声,疼痛渐渐被暖意取代。“你这手法,”他低声说,“比医院的理疗师还好。”

那晚的加班餐是谭天弈用酒精炉煮的面,面条泛着莹白的光,浇头是用老家带来的干货做的,香气漫过整个实验室。

宫砚深捧着碗吃得满脸都是汤,含糊不清地说:“比妈妈做的还香!哥哥你是魔法厨师吗?”

谭天弈往他碗里多放了勺干货:“是老家的水土好,种出来的东西香。”

宫彧看着他低头盛面的侧脸,雨水打湿的发丝贴在额角,像幅素净的画。

“有时间我也跟你学学,”他说,“他们总说我做的饭没味道。”

十二月初下了场小雪,实验室的水管冻裂了,谭天弈爬上梯子修水管时,宫砚深举着个小扳手站在下面喊:“哥哥小心!我给你扶着梯子!”

宫彧刚要阻止,就听见“咔哒”一声——梯子的固定栓松了,他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谭天弈从梯子上摔下来,正好砸在他怀里。

两人滚在雪地里,谭天弈的手还保持着抓水管的姿势,掌心却紧紧按着宫彧的腰。

“您没事吧?”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宫砚深吓得手里的扳手都掉了,跑过来拽着他的胳膊:“哥哥!爸爸流血了吗?”

宫彧咳了两声,笑着揉他的头发:“我没事,倒是你,摔疼了吗?”

他的手摸到谭天弈的后背,那里的衣服破了个洞,渗出血迹,“去医务室。”宫彧刚说完。

谭天弈就被宫砚深拽着往外走:“哥哥流血了!要去贴创可贴!”

那天下午,谭天弈在办公室给宫彧按摩了很久,宫砚深趴在旁边的地毯上,用彩笔给两人画“按摩示意图”,嘴里念叨着“哥哥的手要像棉花一样软”。

直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宫彧才说:“好了,辛苦了,谢谢小谭。”

谭天弈的指尖停在他的腰侧,忽然说:“等后面,一起去我老家看看。”

“什么地方?”

“山里的小村子,”谭天弈的声音很轻,“那里有不会冻裂的水管,有暖和的屋子,还有……老茶园。春天的时候,漫山都是采茶的人,炒茶的香气能飘出半座山。”

谭天弈的指尖轻轻滑过宫彧的腰侧,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老人常说:那里的泉水喝了能解乏,比任何按摩都管用。”

宫彧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忽然笑了:“好啊,到时候让小澄把茶园画下来,挂在实验室当装饰。”

他的目光落在沙发上打盹的宫砚深身上,小家伙的脸颊还带着刚才哭闹的红晕,“这小子肯定会缠着你教他炒茶,上次看见邻居家炒瓜子,他蹲在旁边看了一下午。”

谭天弈也笑了,指尖的力道不自觉放柔:“我可以教他用茶叶做香包,放在您的实验服口袋里,比樟脑丸好闻。”

宫彧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带着点笑意说:“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会?”

“做着做着就会了”谭天弈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人家说:过日子就像摆弄机械臂,既要懂原理,也要会变通。”

他低头看着宫彧天蓝色衬衫上的褶皱,忽然想起上一次在实验室见到他的样子——对方穿着这件衬衫调试设备,阳光落在袖口的油渍上,像给金属镀了层金边。

暮色渐浓时,宫砚深终于醒了,揉着眼睛喊饿。宫彧收拾东西时,谭天弈悄悄往他的背包里塞了个保温杯,里面是刚泡好的草药茶——用老家的韧草和野花瓣煮的,温热的茶汤能缓解腰肌的酸胀。“路上喝,”他低声说,“雪天路滑,慢点开车。”

宫彧捏了捏保温杯的温度,没说话,只是在关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谭天弈正蹲在地上帮宫砚深穿外套,小家伙的手被塞进厚厚的手套里,像两只圆滚滚的小熊爪。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两人身上投下片温暖的光晕,像幅没画完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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