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都是祝鹤冉自己瞎编乱造的。
作为穿书局曾经最有素养的员工,念这种程度的台词他既不会羞耻也不会牙酸,何况还有原身情感的加持。他在穿进这具身体里时,原主的情感和记忆就已经和他彻底融合。
每次穿书时,191103就仿佛自己原本的人格会消失一样。
反正他现在的目的就是把这个剧情搅成一锅烂粥,越烂越好。要能惹怒穿书局的大BOSS们发怒让自己尘归尘土归土,最好能再让自己那个一直苛待自己的傻叉系统也跟着一起嗝屁。
不过原文中,祝雁行的确是一个善良到不能再善良的主角人设。他跟祝鹤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那个多情种祝老爷子在初恋意外死亡后,主动收养来的孩子。
只是收养就罢了。随着相处时间越长,外加原文的祝鹤冉的确性情蛮横娇纵,祝老爷便越来越讨厌原配妻子和祝鹤冉,转头对收养来的祝雁行待如亲生。甚至连妻子重病在床也不去看一眼。
这种家庭环境下,这对义兄弟还能和睦相处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而祝鹤冉为了母亲的病,也没办法直接反抗父亲,于是就开始把仇恨转移到祝雁行身上。不断地欺负他。
祝雁行却真的没有恨过哥哥。根据原文中所写,祝雁行一直都知道祝鹤冉的难处,无数次想要和他摆正关系,但祝鹤冉就是不接受。
最后只能看着祝鹤冉被凌驰开枪打死。而祝鹤冉的母亲也在知道儿子死讯没多久后受刺激过世了。
本身就日渐人丁单薄,祝家的一切便这样都落在了祝雁行这个养子手中。
祝雁行还转头就把那几代人积累下来的产业,全部拿出来接济贫民了。
……想到这里,祝鹤冉仿佛真的亲历了那些变故一样,呼吸变得艰难了起来。他身体剧烈起伏着,心口则隐隐作痛。
祝鹤冉声音颤抖,继续说道:“自从你十岁那年来到了祝家,我和妈妈一直都待你不薄……可你抢走了我爸爸就算了,最后连我喜欢我的人也要抢走!"
他又看了眼远处已经目瞪口呆的席从臻。
“不过也没关系,我其实早就不想要他了。以后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祝鹤冉楚楚可怜地仰头望着凌驰。
“……他一直强迫我,我只能选择在今天搏一把!如果今天逃不掉,我本来…打算就这样带着对您的爱踏进坟墓的。但我实在不甘心。就算真的要死,我也想要哪怕一次也要凌先生袒露心意!”
凌驰依旧冷冷地望着他,男人眼里看不出任何感情,更没有对此回话。而更奇怪的是,祝雁行同样既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只是微微低下头,似乎陷入沉思。
唯独席从臻却站不住了,他飞奔到了祝雁行身边,握住他的肩使劲摇晃了两下。
“小雁?!他、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
“我没有。”祝雁行半天才抬起脸,脸色十分难看。
“我就说,他肯定又在胡扯了。”得到了肯定后,席从臻这才仿佛松了口气,“凌少将,您不要信他,这个人向来都是满嘴谎言的。”
祝鹤冉正欲反驳,这时突然从他抱着的这个男人身上开始散出奇怪的味道…他脑袋有什么东西一闪过之后,双腿就已经发软无力,连两条胳膊也挂不住了似的,眼看着又要从凌驰身上掉下去。
银发的军官却在他快要摔倒之时,一只手抱住了他,又将他揽入怀中。
“……刚刚的,都是你的真心话吗?”
凌驰半天后才望着他的眼睛开口问。
“千真万确。”
虽然祝鹤冉很想说得再肯定一点,但他好像一块被拧干的海绵,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求求你,带我走…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人了……”
“……”
对方发出意味不明的叹息,他感觉到有一阵微弱但很好闻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
于是扎带,消毒,抽血。护士动作一气呵成。
祝鹤冉低头按着棉球,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坐在旁边的男人。
相比较正含着胸的他,凌驰的身姿挺拔得像一尊雕塑。身着八颗纽扣的深蓝双排扣上衣,白色立领镶着金边,以及那金灿灿的肩章和穗带。
大檐帽则遮着银白色的短发。
不过五官还十分年轻……
祝鹤冉刚看到那张有着精致弧度的侧脸时,凌驰也仿佛察觉到他目光转过了头。他反被盯得脊背发凉,不由得挺直了腰板,装作无事地看向窗外。
幸好尴尬也没有持续太久,女医生敲了敲门,把两份报告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凌驰和祝鹤冉。
“恭喜您了,少将先生,您和祝先生的匹配度高达99%。这是目前唯一一位和您匹配度这么高的omega,说是您的命定之人也不为过。”
女医生满脸笑容。祝鹤冉脸上快要挂不住了,心里一阵翻腾,心想不至于这么巧吧。然而凌驰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淡淡地开口。
“那1%的不匹配是什么原因?”
“这是因为检测系统通过户口库进行核查,发现祝先生是您堂长兄的母亲的表妹的孩子,判定您和祝先生有远亲血缘所导致的。不过请您放心,二位的结合是完全合法的。”
祝鹤冉被那拗口的辈分绕了一下后,算出凌驰实际上应该叫自己一声表叔。他想着想着,一个没忍住扑哧了出来。凌驰听见了,虽然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不过这次是正儿八经地盯着他不放。
他心虚地把头埋得更低了。
“辛苦你了,陆医生。”
“不客气,少将先生,我也代表医院先祝您新婚愉快。”
和来时的疏离不同,凌驰在拿到匹配度报告后对祝鹤冉的态度稍微温和了许多。起身后没走两步,凌驰突然回头向他伸出手。
祝鹤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这并非一种讨厌的感觉。因为他身上那股……在这个世界上,被称之为信息素的气味也变得愈加浓烈。
几乎在本能的驱使下,他回握了那只手。
等回过神来,祝鹤冉已经被凌驰牵着手走出了医院。两人走过长廊,几乎引起所有人的注视。
“我靠,那不是凌家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旁边哪个是谁?”
“你都不看手机的吗?!全网现在都炸了……”
“什么,我看看……某贵公子在婚宴上当众公主抱抢走新娘,引发舆论热议…啊?”
……其实祝鹤冉在穿书局工作多年,也见识过不少脑回路清奇、行动出格的角色。但他也没想到,凌驰最后居然是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横抱起他,将他从婚礼现场带走的。
想到当时几百双眼睛还有摄像头对着自己,他恨不得能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比在任务里当大奸臣落马后被绑到菜市场口砍头还要可怕。
伴随着那些漫议,祝鹤冉就这样低着头被乖乖地牵着。走到停车场,车门还未打开,漆黑的车窗一瞬间反射出他的身影。
祝鹤冉还是婚礼上那身剪裁利落的洁白及地婚服,脖子上缠着白色蕾丝领花,像是项圈一般……他黑色及肩长发在脑后潘成发髻。
不过还没清楚地看自己的容貌,他就被人请进了车内。
但他没办法在柔软的坐垫上平静下来。微微调整了坐姿,双手不自觉地搭在膝盖上。
“……请问,少将先生,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行政局。”
“去行政局干什么?”
“领证。”
凌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我没有父母,所以要和什么人结婚我可以自己做决定。但还是姑且再跟你确定一下,你刚刚在那边对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吗?”
在他问这句话时,祝鹤冉觉得半死不活的系统警报声似乎又响了起来。但他仍旧选择了举起一只手。
“我对天发誓,我是真心喜欢少将先生您的。”
不过祝鹤冉还没在过往任务中走过类似的桥段呢。他们的车刚停稳,就被一堆抬着摄像机的记者团团围住。
那些记者们犹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几乎在车门打开的瞬间,麦克风、摄像机、闪光灯蜂拥而至,把整个车门围得水泄不通。
“凌少将!请问您在祝家公子的婚礼上当众抱走他是否是故意而为?”
“少将先生,现在外界有传言您是被祝公子强迫带着他离开婚礼现场的,这是真的吗?”
“有人说这场婚礼是场闹剧,您怎么看?你们是联姻吗?还是感情纠纷?”
祝鹤冉本想下车,却一瞬僵在车里。不断亮起的闪光灯刺得他眼睛发疼,他的第一反应是想退回车里,可凌驰却已经拉开车门。
自己先下车后,凌驰一手撑着车门,一手牵着祝鹤冉的手护着他下车。他都没有向记者多看一眼,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
“让开。”
那些记者们愣了一秒,随即更疯狂地把镜头往前挤。祝鹤冉被凌驰半护在身侧。他低着头,极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见他畏畏缩缩着,记者们又像蝗虫一样缠上了过来。
“祝先生,您和少将先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祝先生,又传言您在外城区以做慈善的名义作恶,少将先生是否对此是否知情呢?”
“凌少将,祝家只是一个下等贵族,您是否是早有预谋在祝家婚礼上出现的?”
问题一个接一个几乎没有停歇。祝鹤冉已经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了,他抬头看向凌驰,却见对方神情如常,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去整了整军服的袖口。
“滚。”
凌驰一个字简单直接,却比任何回应都更像投下一枚炸弹。记者们瞬间更加激动,闪光灯一刻不停地狂闪。祝鹤冉被挤得几乎站不稳,他下意识抓住凌驰的手臂。
凌驰垂眼看了他一眼,“你怕什么?是那些人吗?放心吧,他们什么都说不出去的,以后也没有办法再冒犯你了。”
“……”
祝鹤冉觉得现在比较怕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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