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淮南王,日你mb

张汤也是个妙人儿,武帝把锅给了太子,太子把锅给了他,他又忽悠了个中尉殷宏让他去淮南王地界宣旨,旨意不过是武帝问淮南王世子与雷被间的龌蹉,另外又因此要削掉淮南王两个县。武帝的意思是能不能当场逼得淮南王反了,张汤便寻了殷宏,这人和自己有过节,不成事杀了、废了都与他无干,成了事便是他选人唯贤了。

张汤打的一手好算盘。

田蚡又悄悄儿给殷宏送了黄金,是替刘凌翁主打点,殷宏知道意思便收了封存着,两人皆大欢喜,遂散了。

殷宏回去收拾东西,带上武帝的圣旨便去淮南,他自然不信张汤的,那人没安好心,自己想了法子,找人探听了消息,领悟武帝的意思怀着大干一场的心去了淮南。

他是天子使臣自然带了几个侍从,一路都是最好的待遇,等入了淮南地界更是有当地的县官来接,与他推杯换盏送了金银财宝,殷宏都默默收了,保存良好,只恭喜刘迁世子要娶修成君的女儿。

如此一路到了淮南王王府,又沐浴焚香,淮南王一家摆出阵仗跪受圣意。

殷宏倒是不急着念圣旨,带着两个侍从让他们手持宝剑做出左右护持他的样子,又穿着官服,厉声呵斥道:“淮南王世子刘迁可知罪?”

刘迁心里打鼓,淮南王极爱此子,开脱道:“使者我儿已经知罪了,他并非有意阻拦雷被从军抗击匈奴,只不过是雷被目中无人切磋伤了我儿的手才闹出这种误会,还请大人明察。”

“哼你们当廷尉府是吃素的,雷被已经老老实实招了,就是淮南王世子口出狂言,说匈奴有什么好抗击的,还诅咒大汉军队此去必定大败,欲要行巫蛊之术。”

淮南王汗涔涔,巫蛊之术是碰不得的忌讳,当年陈皇后何等人物却败在此中,窦太主家也就此有了衰败之象。便上前求饶道:“使者我后院已备好了宴请还请使者先去看看。”说着手里又递过一把宝箱的钥匙。殷宏甩开手,背后护持的侍刺啦一声打开了宝剑,寒光凛凛,淮南王脖子一阵发麻。

殷宏甩开了淮南王的手,世子刘迁还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淮南王见贿赂不管用,在看看儿子又舍不得,门外两个淮南王家持枪的护卫也虎视眈眈守着。

淮南王满身是汗,女儿刘凌嘱咐过他不可轻举妄动,京中她已打点妥当必不会让刘迁出事,修成君的女儿还要嫁过来呢。

淮南王稳住了心神,便跪下磕头,“使者放过小儿吧,小儿真是无辜的啊。”他堂堂一个王爷如此低声下气也算是个人才,殷宏的手软了,看来恐吓是不成事了。当即便改了说辞编道:“王爷,王爷,小臣受不起您这样。”说着也跪了下来,解释道:“陛下虽很是恼怒,不过微臣幸而说得上几句话,陛下听了怒气消了些,要削淮南五个县。”

淮南王眼前一黑,这狗日的刘彻,真是黑心。

殷宏又道:“不过微臣替您求情,又有王太后赐婚的喜事,因此只削两个县,王爷您要好自为之啊。”

“多谢使者,多谢使者。”淮南王松了口气,忙迎殷宏到花园吃席。殷宏笑纳了,又看了看两个淮南王的护卫,心里也松了口气,也算能交差了。

几人在后花园喝酒看舞,刘迁虽有些不乐但还是收敛了脾性相陪,殷宏又是佳人又是财宝赚了个盆满钵满,此行功虽没有立功却发了笔横财也算小胜了。

等在淮南过了几天逍遥日子,淮南王千恩万谢送了他离开,殷宏便美滋滋上路回长安。

张汤得了消息,总之两县已归了大汉治理,也忙去宫里回禀,得了陛下夸赞心下便安了,这事办得还算不错,又假模假样给殷宏请功,殷宏便得了些赏赐。

武帝想起此事该由太子监督,功劳自然也该给太子一份,便问起张汤报了太子没有。张汤道:“陛下臣已寻过太子,卫府没有,宫里也没有,臣不敢耽误故此事先报给您了。”

“来喜,太子呢?”武帝有些头疼,“博望苑不是开了吗,太子没有去太子府吗?”

来喜的脸色闪了闪,“启禀陛下,臣听闻卫将军要太子回宫,可是太子丢下二皇子就消失了,如今二皇子正住在馆陶公主府呢。”

“胡闹。”武帝头疼,这孩子知不知道他是国之重器怎么能玩失踪这一套呢?便命人备车要去馆陶公主府一探究竟,就是找不到太子也要把刘闳接回宫去,不然这成什么体统。

此刻刘据已在馆陶公主府住了四日,他和馆陶公主经过上次交谈反而关系亲密起来,馆陶公主年轻时也好武,甚至做过击杀匈奴的梦,如今见了刘据倒捡起了小时候的功夫,黄昏带着他扎马步,看着倒如祖孙一般。

武帝来时因着急,便没让府里人迎接,因此寻到刘据时看到的就着这样一副情景:已经五十多的姑姑穿着胡服,梳着辫子,手里举着一把她年轻时代的宝剑,仿佛听到了边塞铁马金戈之声。他的嫡长子拿着一把木剑摆出架势随馆陶公主的一招一式动着。

武帝愣了,来喜悄摸摸看了几眼,这是唱哪出呢?

祖孙两个打完了一套剑法这才收剑来拜见武帝,也亏得武帝耐心。武帝又去扶馆陶长公主,道:“姑姑不必如此。”又道:“我听祖母说您年轻时做过将军的梦我还以为是祖母糊涂了。”

馆陶公主想起少年时和还是窦美人的母亲在边关的日子,心中戚戚,又别有一股暖意,到如今她才明白人生最快乐的时光竟然是那时,还未富贵之时的情义与单纯。

那些人、那些事都不在了。

馆陶公主看了看刘据,心里已认了输,大势已去,又想怪不得阿娇如此看重这个孩子,他通透单纯,又不乏智慧,权势之心远弱于她们母女,却并非不能。

“陛下,我已老了,这偌大的家业不知道托付给谁。”

“姑姑还年轻,朕还要好好孝顺姑姑呢。”刘据道。他如今身边已少有长辈,如今又回想起自己少年时当胶东王、当太子的光景,那个时候他是真正的感念馆陶姑姑。

馆陶公主已摇了摇头,“人老了,就是人老了,我不服老,可天道自然就是如此。我家两个逆子是不成器了,阿娇,阿娇是是我误了她,她想自梳不嫁就是,我为何要逼迫她呢?或许她不嫁,我馆陶府如今还有撑着门楣的人。罢了,彻儿,我百年之后这府邸和家财就给太子吧。”

武帝与刘据脸色皆是一变。

“太子,我那两个逆子不敢要你扶持,只宽恕他们做出的错事吧。”

“姑奶奶!”刘据喊着,这话已经是托孤了,不是吉利之象。

馆陶公主并不在乎,又道:“我与陈午做了一辈子的怨偶,毕生所爱的唯有董偃了,我知道他还年轻,我终究是要死在他前面,葬到母后身旁的,彻儿你是皇帝,我求你董偃百年之后让他陪我一起葬在窦太后的墓边陪葬。”

“姑姑说得是,侄儿一定做到。”刘彻道。

刘据不说话了,他来此地不是为了此,却为何事情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记得,董偃死在馆陶公主前面,这历史又发生了什么改变?

“好了,接你两个皇子回去吧。”

“姑奶奶。”刘据还想要说些什么,馆陶公主已经摆了摆手,走开了。

武帝看向刘据的眼神颇为复杂。

当年他逼迫馆陶公主放权,陈皇后劝馆陶公主放权,可最后却是刘据这一趟做到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又想起淮南王的事已了,于是道:“太子,淮南王的事你有大功,那两县的收入就划到你的私库去吧。”

“父皇,都是张汤道功劳,不如发给他吧。”

“胡闹,那里有廷尉有私库的。”

刘据不说话了。

武帝又道:“朕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要立得起来。”

刘据抬起已红了眼,只可惜武帝已经转身要出馆陶公主府邸去,来喜跑来安慰道:“太子陛下的赏赐您就收了吧,何必与陛下为此置气呢。”他是您的父皇。

刘据不说话,君父而已。

他红了眼,到底是被接回了新建造的太子宫苑——博望苑,太子府邸还是开了,陈掌、石庆等人也依附起太子来。东宫正以一个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的崛起,不需要刘据做什么,只要他的母亲是皇后、舅舅是大司马大将军、他的父皇还爱他如子,眼中没有别的孩子,可那些别的孩子又算什么呢?他又算什么呢?

刘据什么都不用做便能稳坐钓鱼台。

三日后馆陶公主薨了,武帝下旨安葬,又写明了日后董偃陪葬,群臣不忿,奈何武帝不听,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刘据得了馆陶府与其中的大部分金银,他全散了,只留下一座空空的宅院和养得起府里人的产业。

董偃去博望苑拜见了太子,自从以后深居简出也少出来了,真做寡夫一般。

此是后话不说。

现下淮南王心中骂了刘据千百遍,又道日后造反要先刺杀了卫青小儿才好。

武帝处理了馆陶公主后事,便让石庆来考太子。刘据看了看那些题目,甚是无趣,连敷衍的心也没有。

石庆见他表情不对,怕是吓到了,赶紧道:“殿下还是写些上去吧,武帝要看的。”

“我若写好了,下次还有吗。”

“您写得好,咱们大家都高兴些。”

刘据便提笔写了,又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完事了便走了。石庆看他样子怕他写的不好,拿起来一看,拊掌道:妙呀!

遂又拿去给武帝看,武帝也泄了火,这孩子功课倒是不差,便越发要石庆留心教育。石庆一脸懵逼,这不是他的功劳啊。不过自此,刘据倒有了大量自学的时间,他把刘闳丢给了石庆启蒙,自己多坐在殿内看些杂书。武帝按时考核了,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便以为他学了诸多好东西,又厚赏了石庆,石庆无奈,只能发奋教育刘闳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12.24、12.25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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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淮南王,日你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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