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准确来说，是诞生出它们的人类的脸。
人类受到以太污染过于严重之后，身体就会从四肢开始，呈现向心型变异。最后失去自我意识，整个身体都会变成各种动物拼接的形状。唯独剩下自己原本的那张脸。
这就是堕人的起源。
这只堕人依稀能看出生前一定是位年轻女性。然而双眼变成空洞的血红色，眼角流着像泪一样的血。以及更难看的是那……两个几乎下垂至地面的胸部。
一边甩着头颅，似乎像是在寻找什么。
“艾格玛！”
“我在。”
“随便给我选一把能用的枪就行！”
“了解。”
这算得上是曲念自有记忆起，第一次同堕人进行真正的战斗。
但下一个瞬间，他有些无力而无助地望着手上出现的枪。虽然和平时在演练场被发配的模拟枪确实不同，无论是质量还是分量上都感受得到这玩意是真正的武器。
……可为什么会没有握把？
曲念来不及纠结武器的外形，此刻，距离他约三米的堕人已经猛扑而至，尖锐的爪子看上去仿佛两下就能将他单薄的身体撕烂。他连忙托住右手腕，争分夺秒地对准那双通红的眼睛扣下扳机。
枪声与他想象中沉闷的响动略有不同，反而小巧而清脆，像订书机发出的“咔嗒”声。曲念在其他课程上表现平平，唯有射击课成绩出类拔萃。这一枪，他的子弹毫无偏差地击中了堕人的眼睛，红雾如同血浆炸弹般四散开来。
曲念毫不犹豫，又趁机补了两枪。而堕人最后怒吼两声，摇晃着身躯，倒下再起不能。
虚拟屏幕框出了堕人的位置，并标出怪物的信息。
“这么大的只有B级？”他有些失望。
“堕人的等级是根据污染程度而不是体型来进行判断。而且，出于安全因素考虑，我们身处的考场并不会出现A级以上的堕人。”
“我知道，我想想…期末的实战考试里，消灭B级的堕人只有10分吧？”他努力回忆着之前看过的考试规则细节，想要尽量让自己不要掉链子，“那我跟纳鲁现在一共得了多少分？”
“加上搭档纳瑟尼尔的分数，一共是43分。”
看来艾格玛已经连上了网络，曲念听了却心里凉了大半截。
这点分数别说能被他和纳鲁一直心仪的职能部门看上了。就连60分的及格都还差得很远。
“我们之前都在干什么啊……你能说明一下情况吗艾格玛？”
“抱歉，由于你突然昏厥，导致我也被进行了重启，想要进行数据恢复，可能需要前往白塔的主脑进行。不过，刚刚在溶洞时，我擅自对你的身体进行过全面扫描，发现你的记忆似乎有很多缺失的情况。”
“记忆缺失？那个啊……不用在意那个。”曲念倒对此反应平平。
“？”
艾格玛甚至真的在屏幕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怼在他跟前。曲念没有在意，他甩了甩被震得微微发麻的手腕，这把名为ZAP-21的枪握在手里的感觉虽然有些别扭，不太符合人体工学，但不过手感倒不赖，后坐力也微乎其微。果然是适合新手使用的枪械。
……不知为何，不但不觉得疲惫，尤其是武器的震动与精神力的波动同步，令身体反而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他正感到奇怪，艾格玛的大地图上又多出了好几个红点。理智告诉他现在的最好决策是应该趁那些堕人没有将退路堵死之前赶紧逃跑，与纳鲁会合。但却有一种无形之力使他分开双腿稳稳地立在地面上，摆出了蓄势待发的动作。
曲念紧紧握着枪的手正在颤抖，“……为什么我会这么兴奋？”
他更像是在反问自己。
艾格玛答道：“你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身体已进入高度应激状态。但目前你正处于单兵作战的局面，我建议还是尽快与搭档汇合，以保证提高生存和作战效率。我已重新连接网络，将搭档纳瑟尼尔的最新位置在地图上显示。”
但他仿佛被激活了什么自己也不了解的开关，已经有点听不进这人工智能的建议了，也没注意到在越来越多红点的地图附近区域又多出了三个绿色的点。其中两个正在向自己慢慢靠近。另一个则离得稍远。
同时，那些地图上的红点终于现身，这些堕人跟刚刚被消灭的那一只很像，只不过体型略小，脸也没有那么类人。艾格玛显示这些只是最低等C级堕人，就算杀掉也只能获得一分，但曲念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对朝着自己扑来的堕人开了枪。
一只，两只，三只……到第八只时，曲念就已经顾不上计数这回事了。
十分钟后，他四肢着地，跪在由堕人尸体堆成的小山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出现了十分不自然的红晕。
艾格玛还在喋喋不休地提醒，“曲念同学，请注意你自己的体力极限，距离考试结束只剩下一个小时，请尽量不要把体力浪费在这种等级的堕人之上。”
“现在呢？我…我和纳鲁现在多少分了？”
艾格玛顿了顿，“一共是76分，曲念同学，你刚刚一共猎杀了18只C级堕人。”
从分数上得知纳鲁那边也是有进度的，知晓搭档起码还好好活着他总算稍微放心，但他不敢高兴得太早，“那排名？”
“目前总分排名第十八位。”
曲念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都78分了才排名第十八？我的同期都是什么怪物啊……”
“抱歉，我只能告知本组考生的排名，其他组考生的情况是需要保密的。”
他摇摇晃晃着身体，总算重新站了起来，直到看着那尸山中堕人那一张张惨绝人寰的脸后才冷静了不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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