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彦知道这地方景色不错,特意想带她过来瞧瞧。
他牵着她,许栀的目光被四周吸引。
她瞧见不远处,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儿拉着母亲的手不舍离去,“妈妈,我想要吃这个年糕,好好看。”
“宝宝听话,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吃多了会容易生病哦。”
“那我吃一点点可以吗?”他可怜的小眼神望着女人,“妈妈~~~”
女人说话温柔,“好啦,只能吃一点哦。”
“嗯,好!”
她付了钱,接过老板手里的一串年糕递给男孩儿。
他手里拿着吃的,所有的烦恼在这一刻通通不见。
许栀脸上露出笑容,被那对母子吸引。
她和祁彦以后,也会像他们一样,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
“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她觉得害羞,连忙转移视线。
“这边到晚上会很热闹,大二的时候经常会和同学一起过来,捞一些好吃的再带回去。”
“那就麻烦您给推荐一下菜谱喽,祁总?”她正为不知道吃什么犯愁呢。
祁彦表情有些动容,“栀栀,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叫我名字。”
况且,虽然身份确定了,但他还没升到总经理的位置。
祁振华原来让他试过打理公司,那时候的祁彦就有能力,只是和林欣兰的矛盾让他越来越抗拒,这才就此放下来。
“那,你想吃什么呀,男朋友?”
他勾了勾她的鼻尖,“我们先转转?”
“嗯,虽然工作一天吧,但是现在还不是很饿。”
“不饿也要吃。有些地方,需要增肥。”
跟着他的目光落在不该看的地方,许栀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你说话正经点。”
“好。”逗了自己家姑娘,他是真的开心,但目光对上她那气呼呼的表情,“看着好像是有点小。”
看着小,但他试过手感,感觉还不错。
“祁彦!”她的脸羞红,抬手嚷嚷着要去打他。
拳头落到他身上变成数多绵绵雨滴不痛不痒。
祁彦捉住她的双手放进怀里,拖着笑腔,“好了好了,这次真不说了。”
她这才消气。
他们牵手正走着,被前面围观起来的吵闹声吸引过去。
“怎么回事儿?”
“前面好像在打人?”
“我们过去看看。”
群众中的一男一女对话,被他们听见。
祁彦没想让她过去,但偏偏姑娘好奇心大,“祁彦,我们也过去看看。”
“嗯。”他没反对。
群众将前面的道路快要堵死,好在这里不通车,不然根本过不去。
众人越积越多,主要还是围着前面打人的一男一女。
男人好像喝了些酒,醉醺醺的站不稳脚跟,可面目凶神恶煞。
他手里拿着根鞭条粗细的木棍,正对地上苦苦哀求的母子进行虐待。
男人嘴里处处都是辱骂,“你这臭婆娘,还敢顶嘴,我打死你。”
母亲护着孩子,独自挡在前面。“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孩子,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不要打孩子。”
“老子要让你看看顶嘴的后果有多严重,你还敢躲,给我过来,我打死你!”
周围人看热闹的居多,真正出事却没人肯伸出援手。
许栀看的心痛,为地上的母子嫁给这样的丈夫感到悲哀。
她实在看不下去,只身想要冲上前。
祁彦拉住她,眼神中带着坚定,“我去。”
许栀觉得意外。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冲了出去。
男人又要接着酒气对母子发疯,一根木棍接着又要挥下来时,祁彦看的准,一脚踢在男人手上,将他手里的木棍踢飞。
女人紧紧地护住身下的孩子,听见男人吃疼的叫喊声,她才敢抬头观望。
祁彦这一脚,踢出风采,引来旁观群众的喝彩。
男声女声皆是欢呼。
“干的好!”
“太帅了吧!”
“好厉害呀!”
许栀看了看周围人的打劲和赞成,她知道祁彦是对的。
男人被他一脚踢蒙蔽,“你是谁,出来管什么闲事!”
“闲事?”
“我打自己的婆娘跟你有什么关系?”他话语间还算清醒,还有意识,喝的不算多。
女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祈求,“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下次一定记得,一定给你准备好酒。我错了,你放过我。”
她就差给他连连磕头了。
祁彦只是想制止这场夫妻纷争,没想去为谁讨公道或者要教训谁。
他拿起刚才被他踢掉的木棍,下一秒,对准他的头!
男人接下来的动作被迫停止,他没轻举妄动。
祁彦慢慢放下来,转身去扶跪在地上的那位孩子母亲,“您先起来。”
不料他刚将人扶起来,那男人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朝着祁彦冲过去。
“祁彦小心!”
许栀离他有段距离,她冲不过去,只能这样提醒他。
祁彦侧了身,却躲不及时,被他划伤了腰间位置。
等他在看男人手里的物件时,却不知从哪里拿了把刀。
许栀吓坏了,“祁彦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
他笑得不羁,“没有,就划了条痕,没多大事。”
她快要哭了,“你吓死我了。”
此刻的男人有被这场面吓到,手里的到颤抖的掉落在地上。
为避免他再伤人,群众中有几个先前拿不定注意要不要帮忙的好心人,一起将那人制服。
随之,警鸣声响起。
到来的警察只是寻常巡逻维护管理秩序,查到这儿的时候,群众全都聚在这里,警车开不进来,两名巡警专门过来查看情况。
其中一位警察手里的对讲机还没关,直接问:“怎么回事儿?”
“警察同志,这个人家暴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还打伤了这位年轻朋友。”其中制服男人的一位青年男子主动道。
“对啊警察同志,我们都看见了。”
“还有我们,我们也可以做证。”
“他还拿刀划伤了这位小兄弟。我们也都看见了。”
仗义为他们发声的男女老少越来越多。
许栀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她小小的身体将祁彦护到了身后。
可这时,跪在地上的女人却丝毫不敢出声。
警察发现他掉落的刀上残留着血渍,对他疾言厉色,“你,跟我们走一趟!”
“不是,警察同志,我就是教训自己老婆,我没犯法吧?”他不服,仍在辩解,“我没做任何违法的事啊。”
“他们有人看见你持刀行凶,如果他们说的属实,且证据确凿,那这就是一场故意伤害的刑事案件。”
“不是,警察同志,我……我喝醉了不是故意的,真的。”
“老实点!”另一位警察将人押走。
留下的警察与案情相关的人和物证也做了问话和采集。
警察走到祁彦面前,“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他没了说话的力气。
整个人被许栀搀扶着跪倒下去,她看着祁彦捂住伤口的手已经被红的液体浸透,蔓延在他整个手心里,不断扩散。
“血……祁彦!”
他脸色泛白,站的力气都没了。
许栀这才意识到他刚才一直在忍着没告诉她。
“快!把他放我背上!”这位警察反应迅速,“其他人都让一让,闪开!”
许栀跟着警察一起,“祁彦,你会没事的!”
他把人背上警车,向上级报告后走了紧急通道。
警车上。
许栀守在她身边,握着他的手。
祁彦皱着眉,仍旧笑着看她,“哭什么,不就流了点血吗?”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她不该让他管这件事,让她不该做这个英雄。
许栀现在后悔死,她想自私一些,只想让他平平安安的。
她突然想起年少时写给他的那封信。
内容她记不清了。
只记得在最后,她祝福他健康平安。
许栀把他的手帖到自己脸上,感受彼此的温度,已经哭成泪人。
祁彦忍着疼痛,强撑着,“我现在,很庆幸冲上去的是我,如果是你,被划了一刀,那我得要心疼死。”
“我知道,你不要说话了,祁彦,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坚持住。”
许栀不懂他的伤口深浅和大小,只相信眼睛看到的,看到他流了好多血。
血液浸透了他的衣衫,祁彦穿了件白色衬衫,很是阳光帅气。可现在他的衬衫大面积被染了红色。
“栀栀……”没到医院,他失去了意识。
“祁彦!”许栀任凭怎么呼喊,都没将他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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