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水湾别墅是两家给他们准备的婚房,两位妈妈三令五申没有特殊情况俩人必须住一起,除了主卧其他卧室全是衣帽间、书房、多功能室,再多一个人都住不了。
谢杭壹这个月有工作不常回来住,平时只有慕柠自己,李姨偶尔会过来,顺带“监控”。
上回正巧碰见刚结束的谢杭壹从房间出去,至此秦莲疑虑打消。
一天高强度工作慕柠累得慌,打算喝口水洗洗睡,可水刚喝一半,男人从身后拥过来,大手揽在她腰间,呼吸烫耳。
他身上总有股淡淡的冷香,清新干净,似是明前新茶,醇厚柔和,盈满鼻息。
慕柠偏头躲,“干嘛?”
谢杭壹寻到她的唇,不轻不重的咬,“一周一次,你说的。”
他们虽然没有感情,但却是正经结婚,慕柠不打算和他做做形式,更不想要一段无性婚姻,但更多的她接受不了,一周一次,正好。
人是视觉动物,恰巧谢杭壹皮相好,生理**在某些时刻掌握全部,慕柠没法拒绝。
但她还躲,放好水杯,回身,看见一个小时前在他眼里见过的汹涌欲念。
心一凛。
慕柠小心伸手推拒,声音柔下来几分:“周一早上不是做了?”
他那天早上十点的飞机,不知发什么疯,她一睁眼就压过来。
“上周例假,还欠我一次。”
“......”
无赖。
“谢杭壹......”
她哪有兴致,今天为《破浪》正愁,这是任职以来干的第一件实事,话已经放出去,要是最后无疾而终实在丢脸。
下午郭盈遮遮掩掩不肯说,想来投资方没完全定下来,这事还有转圜余地。
“慕总言而无信?”谢杭壹似笑,语气低缓,闷在嗓子里,叫人琢磨不透。
先前在西苑最后也没换衣服,只是在睡裙外套了件羽绒服,这会儿倒是方便他。
触碰到肌肤的手上还带着凉意,慕柠瑟缩退后,撞到坚硬橱柜,小声“嘶”一声。
大掌抽出,抚到她腰后,将人带近。
谢杭壹想起两个小时前她听见那一声的反应,看起来吓得不行。
于是垂首吻到耳边:“老婆......”
怀里人果然一个激灵,“不许这么喊我!”
结婚一个月,见面几次,再往前是一大段空白,他们并不是可以随意喊这个称呼的关系。
在长辈面前的做戏她能忽视,可眼下这样亲密的情境下只让慕柠浑身起鸡皮疙瘩。
谢杭壹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把她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动作轻柔又多情,刻意压低的声线将目的渲染而出,“今晚回去吃饭花掉不少时间,是不是还没运动?”
慕柠有健身的习惯,三楼一半空间是健身房,院子里还有个小型泳池,全是给她建的。
......确实没运动,但跟这有什么关系?
谢杭壹并不在意答案,重新落在唇上的亲吻强势,攻城掠地。
慕柠抵抗不住,在腿软脱力前伸手环上他脖子,男人收到信号,抱起人进主卧浴室。
虽然之前只有过两次,但俩人一开始就达成共识,得先洗澡。
洗完澡慕柠力气去掉一半,最后回到床上已经任人摆布,只有意识尚存。
第三次亲密,慕柠摸索到他一点节奏,大约每隔几分钟他会缓下来,也不离开,就这么俯身吻她。
慕柠越想越觉得正常,小时候的谢杭壹一点不爱运动,跑几步就气喘吁吁,黏在她身后让她等他。
看来这么多年没见是一点没变,虚得很。
等他亲完,慕柠拍了拍他肩头,认真说:“你以后抽空和我去跑步。”
“嗯?”
男人没听清,继续动作,慕柠听着他呼吸频率,自己气息也渐乱,脑袋晕晕乎乎,有艘小船在里面荡啊荡,没法再说话。
第二回,谢杭壹舒缓的时间有点长,亲她的时间也有些长,慕柠偏过头,吻落在颈侧。
她回拢意识,忽然想起工作:“谢杭壹,你知不知道《破浪》投资方是谁?”
身上男人眸色疑虑,不解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是不知道了,慕柠接着问:“那你知不知道《破浪》女主是谁?”
“......不知道,没定。”
“不是宋梨?”
“......”
下一秒,借着床头暖黄的夜灯,谢杭壹看见女人嘴角瘪了瘪,明显嫌弃。
一用力,女人头撞到床板,当下捂向后脑勺,泛红的小脸皱起,瞪着水润双眸骂他:“谢杭壹你行不行啊,技术这么差。”
......
雪后清晨雾霭重重,微弱日光破雾而来,妄图穿透厚重窗帘,勾勒床上起伏的玲珑曲线。
昨晚散落的衣物被收拾至床尾沙发,但收拾人似乎没什么耐心,白衬衣与吊带睡裙交错重叠,越加凌乱。
工作一晚的加湿器仍在卖力静静呼出水雾,缓解卧室内干燥,同时疏散空气里靡色。
“唔......”
轻软薄被被掀开一角,修长白皙的小腿在空气中来回试探,大概觉得温度适宜,薄被拉至腰线,腰窝处几道红痕若隐若现。
慕柠还觉得热,咕哝几声,将醒未醒的脑子埋怨李姨又把暖气开这样高。
昨晚太累,生物钟也被打乱,慕柠完全清醒已经七点半。
洗漱时发现脖子两个印记,慕柠在心底骂了一顿谢杭壹,遮半天才将将遮住。
楼下李姨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做好早饭,饭桌前男人在专心回复手机消息。
他看起来早上洗过澡,发梢濡湿,整个人清爽干净,白衬衫随意挽起,露出半截劲瘦小臂,手背淡淡青筋凸起,却并没有压迫感,是慕柠喜欢的手。
她愣住,怀疑昨晚下的定论。
他不是不爱运动吗?怎么后来有用不完的力气般?难不成被那一句不行刺激的?
还有这手,为什么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
而且......他竟然有腹肌,不记得几块,薄薄的,摸上去有硬度。
耳根不自觉微热,如同昨晚体内温度,烫人。
慕柠捏了捏耳垂,不去回忆。
又想起昨晚看的微博热搜,其中一条是某女明星整容失败烂脸,谢杭壹不会也去整容了吧?还是吃了什么不正经的药控制身材?
啧......
李姨笑眼眯眯招呼:“柠柠醒啦,快来吃饭。”
等慕柠走近,李姨眼里笑意更浓,暧昧得她下意识拉了拉衬衫衣领。
“今早怎么没去跑步?太太还怕你起来早让我早些过来。”
慕柠目光躲闪,随意找借口:“昨天工作得晚。”
一坐好,慕柠桌底下踢了踢对面装死的人,他一点反应没有,慕柠又伸腿,这回踢了个空。
谢杭壹恍若未觉,不理会她小动作,手中舀粥的白瓷汤匙与瓷碗碰撞,发出清脆声音。
等李姨进厨房,慕柠压低声音,“谢杭壹,以后不准在我身上留痕迹,你这样我怎么上班?”
他分明是故意,昨夜吮得用力。
慕柠歪头露出脖子给他看,继续控诉:“我遮了四层!”
被遮瑕盖住的痕迹不细看看不出来,但谢杭壹见过它绽放到极致的模样,妖冶令人沉迷。
她身上任何一处肌肤吹弹可破,轻轻一碰便可留下印记,久久不消。
本来没想留痕迹,但总得给她点教训。
大概是男人停留在吻痕上的时间太久,目光渐热,慕柠越来越不自然,重新把立领衬衫回归原位,为掩饰尴尬假咳两声,“听见没啊?”
谢杭壹垂眸,极浅地笑,低沉愉悦,顺手把眼前那晚盛凉的粥推到她面前。
慕柠没觉得这动作有什么异常,低头吃了小口,温度、味道正好。
谢杭壹没回答她问题,边剥鸡蛋边问:“怎么突然对《破浪》感兴趣,要投资?”
“还在准备,你不知道算了。”
她到底太高估眼前这位,昨晚竟然还想着问出点什么,白瞎。
谢杭壹这人压根没什么正经事业心,出道三四年两部电影,也就撞大运拿影帝。
慕柠偷偷瞅他,不由想着该不是叔叔阿姨给走了后门吧?
唔,还真有可能。
所以能指望他什么呢,嗐。
不过既然投资方没定,那她就还有机会,这天下没什么不能用钱解决的事。
女人喝粥喝得专心,显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谢杭壹懒懒看来,纯黑瞳孔微缩,眼尾翘起弧度。
他没错过她脸上变了又变的表情。
和昨晚如出一辙。
嫌弃。
饭桌上电话响起,响到第五声,慕柠终于抬头看他,“不接吗?”
谢杭壹盯着人,狐狸眼半眯,隐约透出危险。
良久,男人目光撤回,拿起手机,指腹轻轻从左往右滑,接通,经济人梁东:“服装准备好了,你记得先来试试,晚上六点准时红毯,你说你真是能给我找事,我都拒......”
“我现在去。”
“唉?不着急......”
电话挂断,谢杭壹站起来,身影一下把慕柠罩住,她问:“有事?”
“有,走了。”说罢径直拿过椅背上定制西服,迈步离开。
李姨热好牛奶出来,只看见一闪而过的男人背影,桌面上有个剥得光溜溜的鸡蛋,还用纸巾细心垫着,李姨疑惑问:“先生吃好了?”
慕柠摇头,伸手拿过那鸡蛋吃,“不知道。”
客厅电视正放着娱乐频道,“......三金影帝谢杭壹,国内唯一一个同时斩获国外三大电影节影帝的演员,媒体热议,谢杭壹即将第一次参加国内颁奖礼,记者连线......”
慕柠看去,电视画面切到他在国外领奖的场景,身材高挑的男人一身纯黑西装,手捧金色奖杯,姿态挺拔表情沉着,在一众外国演员里出类拔萃。
慕柠收回眼。
还行,镇得住场子,不丢国人脸。
就是脾气不太好。
与此同时,手机锁屏弹出消息:
【慕总,查清楚了,《破浪》在谈投资方是私人投资。】
【谁?】
【谢杭壹。】
慕柠心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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